席悠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心酸。心酸占据着她的心尖,随着呼吸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呢?到底是哪儿错了?也许是他们不应该重生,漠视这世间的法则,但是重生他们是身不由己。
也许是他们不应该自以为是地迈入朝堂,庙堂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自以为是的可以改变前世的一切,
“是他!”
说完她急急忙忙跑回府里,惹得府中下人急忙查看,不知道席悠突然怎么了。
席悠跑到自己房间里,急急忙忙翻找出一本小册子。
她翻开一页,对着里面的内容一一查看,眼里忽然有了几分“果然”。
这里面记录她的梦,好几次席悠做了奇怪的梦,她都会忍不住记录下来。其中有一个梦,就是关于今日的面具男的。
“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是我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所以决定记录下来,留待日后查看。”
席悠记得那天天气极其干燥闷热,让她心头烦躁,就是午睡时也不安稳。
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梦里有一个面具男,所见只模就和今日一模一样。
不过在梦里,那个面具男却抓走了她的夫君常逸仙,一身霸道之气让她无法忘记。席悠一边查看自己的小册子,一边流泪。
“不知夫君,还有我的阿软,我的父亲……那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她清楚地记得,梦里常逸仙的罪名是通敌卖国。那是何等重罪,圣上震怒,要即可查处他,最后人头落地是在所难免,席悠醒来几乎哭断了肝肠,久久不能寐。
所幸那会儿,常逸仙还在。她就只将梦境记录下来,并没有提醒其他人。
“还有阿软,梦里,她差点就死了。”席悠几乎哽咽,心跳加速许多。
梦里阿软的面容再一次清晰起来,苍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就那样怔怔看着席悠,好似要将席悠的心头肉给剜去一般地疼。
若不是胸口那一点点微弱的起伏,席悠几乎以为阿软就要死了。只是当时席悠再怎么呼喊,阿软都没有起来。
“还有父亲,这梦一定是个预示,一定是!”席悠突然紧张起来,紧紧抱着那个小册子。
这种预知梦她应到警惕,如今常逸仙已经应验了一部分,她若再不警惕一些,只怕下一个遭连累的就是自己的父亲和阿软……
想到这儿,席悠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方才那个面具男已经找到我了,他肯定会接着来找,要是连累到父亲他们该怎么办?”
如今她若是贸然跑出去,那面具男在外头设下天罗地网又该怎么办?
她若是被抓,那就真的没有一点生机了。
忽然席悠脑海里一阵电光闪过,“若是这会儿有个武艺高强的人,或许我就能……”
可是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又哽住。
武艺高强的人怎么没有?
常九不就是?
可是那个家伙被她下了药,如今人还在云州。两地十万八千里,就是要对方赶过来,也得过八个月。
一想到这里,席悠没忍住再次红了眼眶。
“常九啊常九,我错了,真的。”若是自己当初清醒一些,她就不会做那种糊涂事,把常九药在泰安郡。当时常逸仙也提醒过她的,只是席悠想着自己的目的,并没有听劝。如今发生了这种事,她就是后悔我来不及了。
“若是再有重来的机会……”
可是没有这个可能,上天已经给过席悠一个恩赐了。席悠几乎绝望,在屋子里呜咽起来,听着让人心里都忍不住跟着悲伤起来。
到底该怎么办,她才能扭转如今的局势,保住所有人呢?
……
城门上。看着楼底下聚集的一群人,刁玉树眼里闪过阵阵笑意。
“大人。”一个黑色小厮出现在他身后。
小厮额头上出了许多汗,仿佛水流。“悬赏已经贴出去了。”
刁玉树满意地点点头,嘴角笑意更甚。事到如今,席悠肯定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等着吧,没一会儿就会有人来领赏了。”他说着,抬手让那小厮下去。小厮拱手,恭敬地离开。
刁玉树慢悠悠地喝着凉茶,看着眼前片片砖瓦高墙,绿柳红花,眼里再次闪现占有之色。终有一天,这一切都是他的。
“大人!”小厮的大喊打破了刁玉树的沉思。
刁玉树转过头,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有人揭赏了?”
小厮点点头,侧开身,身后一个中年男子走了上来,面上满是贪婪笑意。
“大人,画上那个姑娘小的有线索。”
刁玉树点点头,直接让人给了五十两银子。那中年男子几乎乐坏了,忙说:“小的多谢大人赏,小的多谢大人赏!那女人如今就在福同巷绿荣居,她生得漂亮,不过遮遮掩掩的……小的也就多看了两眼。”
闻言,刁玉树嘴角冷冷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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