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尧离开后不过短短十几息之后,被惊动的巡逻城卫军士兵就当即到了。
但他们都是站在幽深的巷子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沉默一片,半天没人敢动一下,谁也不愿意进去。
巧了,这几个巡逻的城卫军正好就是当日追杀于子秋的城卫军中几人,因为这个巷子也离春雨巷没太远了,是楚尧回家的毕竟之路,而春雨巷等附近的一大片区域,都是这几个城卫军的巡逻区域。
所以,楚尧的那一剑他们算是‘近距离’看到,记忆可谓犹新。
方才当他们再次看到那一剑,他们也立马明白过来刚才是谁在这里动手,也就当即止住了脚步,谁也不肯上前了。
而也就是这一耽误,独孤英已然从另外一头离开了巷子,也是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足足片刻,两个城卫军统领终于到来,狠狠的瞪了这几个没用的城卫军兵士,然后就昂首走进了巷子,气势十足,令人敬畏。
结果屋檐上突然有一只野猫意外经过,发出哗啦一声,一个瓦片落地,两个城卫军统领当即啪嗒一声,跪了下来,口中慌忙道:“请前辈恕罪,在下只是职责所在,不得尔为之来到此地探查,前辈莫怪,莫怪啊。”
巷子,寂静一片。
野猫喵喵的叫着在黑暗中出现,然后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两人,大大的猫眼当中尽是疑惑之色,这俩人类有毛病吧,怎么跪在这里,喔,他们不是在跪我么?本瞄居然这么有牌面了么...
后方的所有城卫军兵士顿时有人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
两个城卫军统领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勃然大怒,直接把笑的城卫军兵士拉过来,狠狠的揍了一顿,鼻青脸肿,变成猪头,又罚了半年的俸禄,回家吃屁去,然后这才放下心进入巷子中。
但有些发抖的双腿清楚的昭示着他们此刻的心情只有四个字,余恐未消。
巷子内,果然空无一人。
那三对脚趾头被独孤英带走了,所以不光空无一人,也空无一物。
两个城卫军统领顿时长长出了口气,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算了,禀告指挥大人吧。”一个城卫军统领脸上重新恢复威严之色,蹙眉开口说道,“咱们也猜不到究竟是谁又惹到了这第四禁地的存在,而这第四禁地的存在为啥又出现在这里,让大人去头疼吧。”
“咱们俩只是两个小小的城卫军统领,这些事不关咱们的事,天塌了也有高个子顶着,砸不到咱们头上,走了走了。”
另外一个城卫军统领点点头,然后两人就携手离开了巷子,快速远去,几个城卫军兵士也是忙不迭的离开,谁也不敢在此作过多的停留,一切仿若恢复如初...
....
当楚尧到家的时候,赵玉秋已经等候多时了。
她来王都只是代表玉摇圣地和太子达成一个交易而已,现在事了,如果不是因为吕学海的事,她早就该走了。
这两日宗门那边已经在反复催她了,她必须要上路离开王都回宗门了。
“楚尧,我要走了。”赵玉秋看着楚尧,轻声说道。
她对王都并没有什么留恋的兴趣,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楚尧。
楚尧是我夏族人,我若是走了,王都就剩下他一个夏族人,这是何等的可怜和孤单?不行,我一定要救我的族人,最好是能让他跟着我,这样我就能照顾他了,这是我的责任,绝对无关其它任何感情...赵玉秋心头闪过念头。
“一路顺风。”楚尧点头说道。
赵玉秋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就不能说点关心我的话么?”
楚尧想了想,然后道:“记得多喝热水。”
赵玉秋:“???”
后方的苏酒儿顿时笑的很痛苦。
楚尧不愧是楚尧,最让女孩子抓狂的一句话果然如预料中那般出现了。
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赵玉秋彻底无奈道:“楚尧你厉害,我服你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楚尧挠挠头,一脸愕然之色。
谁能告诉我,这句话到底哪里有问题?
多喝热水有什么问题?
“要不楚尧,你跟我一起走吧?”赵玉秋又是开口,一脸期冀的说道,“你也拜入我们玉摇圣地当中,我保证你最迟一年就能破入先天通灵境界,两年后差不多也就能达到地变炼魂境界了。”
“且我们正好也有一个照应,可以并肩共进,到时候也可以一起去参加升族之战。”
“不行。”楚尧顿时摇头,拒绝道,“我就在王都。”
“好吧!”看到楚尧坚决的样子,赵玉秋本欲再劝说几句,但也终究是只能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想法,然后无奈道,“那你以后一定要来我们玉摇圣地来看看我。”
“行。”楚尧答应的很爽快,“两个月后我就去。”
“一言为定。”赵玉秋顿时笑靥如花。
楚尧点头。
赵玉秋冲着楚尧点头,转身离开,但一步三回头,走了老远了还在回头看楚尧,最终是拐了一弯,这才彻底看不见了。
楚尧望着赵玉秋离去的方向,屈指一弹,一道剑气就无声无息的追上赵玉秋,没入她的识海当中,沉寂下来。
又温养了一些时日,专门给赵玉秋温养的剑气终于差不多温养好了,现在正好给她。
接下来就等这个任务做完,然后就可以直接离开整个乾域了。
哦,还有那个张伟。
不见面就算,但既然见面了,他也得给一道剑气,这又需要温养一段日子。
但剩余的任务时间是足够了。
赵玉秋浑然不知这一切。
一夜无话。
楚尧起床,苏酒儿则早就起来了,正在忙活着给楚尧做早饭,厨房里面炊烟袅袅,锅碗瓢盆不断作响。
吃完早饭,楚尧上前,一脚把睡的四仰八叉,呼噜打的震天响,口水流一地,毫无起来意思的二愣子踢醒,不顾二愣子的愤怒嗷呜嗷呜直叫唤,强行骑着二楞驴就是上工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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