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抓的人瞬间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摆手求饶。
“侍卫哥哥!我娘被他们的人抓走了!你可千万不要放过他们!”阿竹哭得撕心裂肺,指着那已吓傻的人。
“小子!你可不要瞎说!我和乡亲\/们一直都在这,怎的会绕到后院去抓你娘!幽王府那么大,我怎知你娘住在后院!”那人也是急忙辩解。
阿竹一个翻身站起来,高声道:“好!你还不承认!那你就随我进去看看,那后院外面的墙上都是脚印,但你们翻不进来就直接把后门的门闩给砍了!”
喧闹的人群恍然间又是开始议论纷纷。
“诸位乡亲\/们,我娘不是什么梦殷的人,是有人嫉妒我娘的素心馆,这才编造流言想把我娘赶出京都!”阿竹跳到台阶上,高声喊着。
“太后娘娘的病是我娘去帮忙找的神医,如果她真是梦殷的人,怎会求人去救太后!”
此时,王府大门走出一个人,仙风道骨,身上飘散着一股药味。
“赵神医!”乡民中一人将那走出来的人给认了出来,“听说就是赵神医救了太后娘娘,原来真在幽王府里!”
赵隐捻须,冷眸深沉:“诸位乡亲不知听了什么流言蜚语,竟到幽王府前闹\/事。如果文姑娘是梦殷人,老夫也不用日日给她施针,治疗她的伤风顽疾了。”
阿竹回眸,悄悄眨了眨眼睛:“赵神医,谢了,等这事摆平。我上山给你抓一只野鹅子,让我娘做给你吃。”
声音虽小,但赵隐听得一清二楚,捻须干咳一声:“诸位若是还不信,大可进府来看看那后院,这一看便知这小子是不是在说谎。这人不见了,老夫还不知怎的向幽王殿下自证清白呢!”
他冷哼摇头,转身略有些气恼地回身边走。
“听见了吗,神医说了,不信就进来看!”阿竹扯了扯侍卫头领的袖子,“让他们进去吧,不然闹下去,哥哥们还得再挨石子。”
侍卫头领见弟兄们各个都已经鼻青脸肿,再这样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
“哥哥放心,里面的人都已经吩咐过了,他们只要走通往后院的路,绝不会遇到一个人。如果他们敢动手动脚,哥哥们就可名正言顺拿下他们!”阿竹低声细语,眼中已是凌厉。
“来人!让他们进去!”侍卫头领抽刀而出,“你们都听好了,幽王府乃亲王府邸,不是你们胡作非为的地方。观察可以,若有人敢轻举妄动,杀无赦!”
话语如战鼓般敲击在每个人的心里。
许多来闹\/事的老百姓都已是心生畏惧,各个低下头不敢再往府中去。
“走,进去看看!”那被吓唬住的人在他的手下面前不想服软,硬着头皮也是朝着幽王府里去。
一些胆子大而又好奇的也是跟在后面,反正有人打头阵,倒霉也轮不到自己。
阿竹身上有血,也不方便继续跟,一溜烟就去找府医让他先做些假的包扎。
“哎哟,这门闩还真被砍了!”
一块木门闩被一分为二,斜斜倒在地上,那后门也被尽数打开。
后院外墙也正如阿竹所说的,有很多黑色拖曳的痕迹,显然就是想要攀登,但最后都因为太滑而摩擦出的样子。
“侍卫头领!阿香被人打晕了!”
不远处奔来一个面色苍白,跑得一头热汗的老嬷嬷。
“阿香姐姐被打晕了!”阿竹赶来就听到这话,忽而眼中也变了。
不是说好了只是娘消失不见吗,怎的还有阿香姐姐被打晕的戏码。
而且,那老嬷嬷的神色看来,这也不像是戏啊?
“夫人不见了!屋子里的东西被打碎了好多!阿香被敲晕了,那脑袋上还在流血呢!”老嬷嬷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侍卫头领一听也是白了脸,带着一帮人马就往后院卧室去。
那进来搜查的百姓们也是愣了,赶忙跟着那些侍卫。
“娘!”阿竹跑在那些侍卫前头,冲\/进卧室内。
眼前的场景让他面无血色。
一地的粉碎,白色的地砖上还带着点点殷红,阿香就倒在那窗台一侧,额上的血不停往外冒着。
那窗户半开着,随风轻轻晃荡。
“不好!夫人被劫了!”侍卫头领见状,惊呼出声。
此消息瞬间不胫而走,传遍了京都。
沉时桢出城在外,一回来也就听说了这个消息。霎时间,幽王府的府兵皆受了重罚,但这刑罚落下却未施行。
“限你们三日之内找到夫人,不然边疆塞外,永不得回!”
猎豹般的低吼在幽王府院中盘旋,令人胆战心惊。
“义父,本来只是一出戏,但不知怎的娘竟真不见了。我错了,是我没照顾好娘!”阿竹哭得满面泪花,一双眼睛已是通红。
沉时桢将阿竹抱起,让其伏在肩头:“敌人奸猾狡诈,怎能怪得了你。”
他已听侍卫长说明了一切,那后院的痕迹是假的,后门被破也是假的。
然而,文芜屋内的小窗也是假。
“殿下,阿香是被迷香所放倒,而后那凶手才用钝器将她打伤。可见这行事的应该是个女人,而且还是潜伏在府中多时了。”长鸣在府医给阿香诊断之后,发现了诸多蹊跷。
沉时桢眸光一冷,悄悄点了阿竹的睡穴,将他先送回屋去。
“在府中的下人\/大多都是三年以上,姓名户籍都登记在册,绝不会是他们。”长鸣对王府里的人了若指掌,无需多查都知道。
“这么说就是外来的人了。”沉时桢眸光冷然,看向了南院一侧。
那地方就是孙竹珉母子二人居住之处。
然而此时,孙竹珉才从外而归,看见站在院内的两人,忽而一怔。
“殿下怎的这么晚还不休息,不会是想起来要和我拼酒了吧!”孙竹珉眼睛一亮,嘴角也是笑了出来。
沉时桢目如鹰隼,看向孙竹珉。
这一看让孙竹珉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是我失言了,殿下怎的能做那拼酒的事。”
然而不等他话说完,一把利剑已是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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