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东可不敢惊动自己的大伯,如果让他的大伯知道他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知道会怎么惩罚他。
自己的父亲出差去了,又不在家,一切只能靠自己。
燕宸转头看了他一眼,淡然说道:“那你就好好看着,看我能不能打出荣府。”
一边说着,一边向大门走去。
这个时候,荣府的保镖从四面八方向这边跑来。
荣府的下人觉得奇怪,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居然一次调动这么多保镖。
不过,这样的情况他们也不是没见过。
荣家的几位爷出门,就会调动大量保镖出门保护,或者在荣家的工地出什么事情的时候,也会调动大量保镖。
所以虽然奇怪,但没有人过问,该干什么还是继续干什么。
董叔正在院子里看着几个园丁修剪花木,见保镖快速往大门跑去,好奇的看了一眼。
“出什么事了?”
他快步上前,拦住一名保镖问道。
“不知道,好像是门口有人强闯,叫我们过去帮忙。”
保镖说了一声,立即转身大步跑了过去。
董叔一愣:有人强闯荣府?那是什么疯子?
随即他浑身一激灵,想起开始被打的宋阳,难道宋阳叫人来报复了?
随即又觉得不可能,他坚信,在京城,还没有人敢来荣府闹事。
但既然有人来荣府闹事,他作为荣府的大管家,不得不去搞清楚是什么状况。
此时,已经天近黄昏,荣府的灯光已经亮起。
董叔大步跑向大门,还没到面前,便远远看到,灯光之下,一个人单枪匹马,身躯修长挺拔,像是闲庭信步般,沿着那条宽阔的鹅卵石大路向大门走去。
在他的两旁和身后,不断有荣府的保镖,挥舞着各种武器向他冲去。
然而,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轻松写意,根本无视这些人的袭击。
他每次出手、飞脚,便有一人倒下,绝对没有人能让他出第二次手。
董叔看得有些痴迷,片刻后他失声喊道:“燕先生!”
然而,此时的燕宸,已经到了大门口,好像没有听到董叔的呼喊,也没有回头看一眼满地的保镖,大步走了出去。
董叔的眼中充满了震撼。
他十几岁进荣府,在荣府呆了几十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面。
一个人,赤手空拳,在荣府来去自如,而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保镖,在他面前成为了稻草人,不堪一击。
眼看着燕宸出了荣府大门,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车,从容离去。
董叔心中的震撼,许久都没有平复过来。
他看着眼前让他难以置信的景象,大步走了过去。
这些平日里从来都是打别人的荣家保镖,此时一个个或躺在地上,或抱着手臂、捂着胸口,痛苦哼叫。
燕宸一人,独闯荣家,来去自如。被誉为龙潭虎穴的荣府,在他眼中,如自己家的后花园,击倒上百名保镖,犹如游园观花一般悠闲自在。
这是神医,还是武林高手?
来到荣东面前,董叔拉过一位抱着肩膀在痛苦哼哼的保镖,伸手在其肩膀上抓了一把。
保镖嚎叫,董叔的眼中,闪烁惊骇之色。
“分筋错骨手法!”他失声而出,“这是失传上百年的折枝手!怪不得这么厉害……”
他再次看向门口,燕宸的车子,早已经消失。他的眼帘深处,出现一丝深邃。而他的眼前,似乎又幻化出燕宸那修长的身影。
“董叔!”
荣东的脸孔扭曲,狰狞,狼狈不堪。
他看着这位荣府的大管家,也是荣府所奉养的高手之一,心中的屈辱,化成了眼泪,涌了出来。
“这件事,必须让你父亲知道!”
董叔看了他一眼,腮边的肉抖动了一下,眼神中闪烁一丝怪异的光芒,神情之中,好像显得很心疼,也很愤怒。
他感觉到,这次荣东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他是你爷爷的救命恩人,你这么做,是恩将仇报!”董叔再次语气低沉的说道。
荣东咬牙,他不服气,一点也不服。
“就算他救了我爷爷,可他在我荣家面前,算什么东西?”他咬牙切齿,“在金沙滩打我荣家保镖,在赛车场,故意害得我把新车擦伤,借着给我爷爷治病,给我爷爷送来一瓶连民工都不喝的劣质酒,这是对我荣家的羞辱。现在,又强闯我荣府,打伤我们这么多人,还将酒倒在我的头上……最气人的是,他居然说我荣家是暴发户!”
这是屈辱,莫大的屈辱!
董叔的脸也抽动了几下,荣家,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他已经预感到,荣家的几位爷,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会是怎样的震怒。
“这件事,暂时别让你爷爷知道,他大病初愈,必须等他身子好了,才能和他说。”
董叔想了想,再次说道。
荣东眼中爆射出骇人的杀气:“燕宸,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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