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提出来的这些问题,卫景曜都有在思考着,只是现在还需要时间,等医院那边的结果出来后,应该也调查得差不多了。
“这些我们先不用着急,先等调查结果出来再说。”
“嗯,”棠溪的确是有些着急了,想快一点解决这些麻烦,也好让天下美食正常运营,“中午的时候应该有结果了。”
卫景曜点头,随后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今天,小叔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他们都挺好的。”满白晴他们回来的时候,棠溪有问过卫景曜要不要先去见一见卫展他们的。
但卫景曜想找一个双方都相对来说比较轻松的时间再见面。
可卫展他们似乎很忙,棠溪晚上做完晚餐就直接回去了,一直都没能碰上,直到今天,棠溪才见到卫展。
卫景曜的小叔,齐天乐畏惧的对象。
看着卫展,他完全不符合棠溪的想象,原以为是一个神色严肃的叔叔,可没有想到是那么的年轻。
乍一看,说是卫景曜的大哥也不觉得奇怪。
但实际上,卫展的儿子比卫景曜还要大几年。
这就让棠溪很讶异了,卫展保养得很好,非常好。
卫景曜稍稍放宽心,“小叔他们人挺好的。”
“你们家的基因很强大。”这会儿,棠溪看着卫景曜,眉眼中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出有一丝丝卫展的影子。
“颜值都很高。”
卫景曜骤然失笑,“你们家也是。”
虽然是在乡下,可棠溪他们一家的颜值都不差,尤其是毛若兰,认真看过去的话,不难发现,棠溪和她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不过一个是年轻版本的,一个是稍微上了年纪的。
——
齐天乐陪着年轻男子去了医院,随后吐白沫的男人也送进了急救室里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应该是脑出血引起的吐白沫,跟食物是没有关系的。
这一下,年轻男子却是愣住了,随后疯狂否认,拉着医生不让走,指着齐天乐说,“这肯定是弄错了。”
“我父亲的身体向来都很健康的,怎么可能脑出血?”
“是不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欺骗我?”
“是不是你们不想承担责任?”年轻男子完全接受不了结果,拉着医生就是一顿质问。
齐天乐也很头痛,“你先冷静下来。”
“脑出血可是人命关天,是容不得你在这里接受不了现实就可以忽略的,然后你父亲就能活蹦乱跳起来的。”听着年轻男人一通的胡言乱语,齐天乐也猜测到这只是一个意外而已。
并不是真的想针对天下美食的。
这一下,齐天乐紧绷的神经也缓缓地放松下来。
医生也很能理解病人家属的情绪,让年轻男子冷静下来,又问了几个问题,比如说病人是不是会经常感到头痛?
有没有头晕?有没有在家晕倒过?有没有在白天嗜睡?有没有说话不清楚等等几个问题。
年轻男子慢慢回想起来,也的确是发生过,可那会儿他还以为是父亲劳累过度才会晕倒的,没有想到这些都是预兆。
见他已经冷静下来了,齐天乐也按照约定,支付了先前说好的检查费用,剩下的费用就看年轻男子了。
现在这件事已经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了。
只是,在医生走了之后,年轻男子一下子就脱力,瘫坐在地板上了。
齐天乐看到,也重重地叹气,“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去问问医生有什么是可以做的?”
然而,年轻男子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直直地盯着地板,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嘴里喃喃自语,好像在说什么。
但齐天乐没听清楚,而且看他这副样子,也放心不下,还是跟上去,陪他把剩下的手续全部办好。
——
等齐天乐陪年轻男子全部办完手续离开医院回到天下美食,刚进门就发现大家的脸色有些严肃,而且转眼去看收银台,没有看到任明知和伍子民两人的声音,也没有看到棠溪的影子。
“怎么了?其他人呢?”齐天乐收银员。
收银员也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好像都去后厨了。”
“好的,谢谢。”齐天乐一溜烟也往后厨走去。
还没到内部,只是在厨房门口内,齐天乐就听到了任明知的声音。
“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接着就是棠溪的声音。
“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等会儿派出所的人来了,自然是有办法调查出来的。”
齐天乐听闻后,眉心紧皱成一团,迈步进去,“怎么了?”
“这又是怎么了?”
棠溪见齐天乐回来了,神色凝重,指着蹲在角落里的男人解释,“清和发现他在我们的食品厂库中放药粉。”
“具体是什么,等会儿就清楚了。”
齐天乐拧眉,“什么意思?”
“棠溪让我们把那些药粉混在水里给他喝了,等上一段时间应该就清楚是什么了。”陈乐安嘿了一声,转手就搭在许清和的肩膀上,“哥们,你真厉害啊,这都能发现青菜上面有一层淡淡的粉。”
许清和不敢当,“没,这里的蔬菜都是特别供应的,跟在棠记看到青翠欲滴的叶面不一样,我才发现的。”
“厉害啊。”齐天乐也很讶异,“果然是很细心啊。”
这一会儿林光辉带着人回来了,看到齐天乐回来了,也微微地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肉类区也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但以防万一,我已经让人去把食材全部冲洗三遍。”
一遍怕还有残留,三遍才能让人放心。
“青菜那边也是,全部都冲洗一遍。”棠溪点点头,转头就去吩咐许清和,“不用在意水费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食品安全。”
一旦出了什么事儿,坏的不仅仅是天下美食的招牌,还有棠记的招牌。
“好的。”许清和答应下来。
齐天乐看了一下,见事情都完美解决了,这才看到那个男人身上,“说吧,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然而,男人还没回答,就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就是噗噗的声音。
这一下,不少人都拧着没有,捏住了鼻子。
“这够狠的啊,竟然是泻药。”陈乐安皱起来的眉心都可以夹死苍蝇了,“幸好发现得早啊。”
“要是让客人吃下去了,那我们就不用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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