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卓不凡动怒了,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跟前的年轻男人,“不是让你去找棠记的人,说这边高价请人吗?”
卓不凡认为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去的,所以只要给钱足够自然有人会心动。
然而,这几天过去了,愣是没有人过来询问与之相关的事儿,卓不凡坐不住了。
“主厨,真的不是我没说,而是棠记的那一帮人不愿意过来。”男人也很委屈,他都把薪水说那么高了,可他们就是不愿意过来,还说是这一辈子都是一样的薪水一样的岗位都无所谓。
卓不凡听着手下的人说的情况,眉心紧紧地皱成一团,“这棠记肯定是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们再去找一个人进去探清楚情况。”卓不凡沉默了片刻后接着说,“这一次不用着急,慢慢来,先获得棠记的信任。”
前几次派出去的人就是因为太过于心急了,没两天就被发现辞退了。
卓不凡一开始还担心唐记者一边会有什么动作,然而对方根本就不把味之居放在眼里。
这个认知让卓不凡感到耻辱,但又没有任何办法,总不能走到棠记的大门前指着棠为民的鼻子问,你为什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卓不凡根本就做不到这样。
“好,我们尽量,但成不成功还得另外说。”男人做这一行这么久了,从来没有遇见过棠记那般的人,而后又想到那几个厨师说的话,眉心微微一紧,再悄悄地看了看卓不凡的脸色,本来是想说一下情况的,但是看着卓不凡黑沉的脸,男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男人还想着,味之居做不下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也不是,之前的汇丰楼倒闭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棠记……
棠记的吃食是有点不一样的。
那几个厨师说棠记的吃食没病吃了能强身健体,有病吃了能痊愈,这样的功效,谁不想要啊?
男人去吃了几天,隐隐当中也发现了身体的变化,他睡得比以前更香了,吃得也舒服,最主要是困扰他多年的便\/秘也有好转了。
这些小问题,男人以前都是靠喝凉茶缓解的,但一直不见治本,但这几天他感觉是可以治本的。
去棠记的次数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卓不凡不是没有听过这些言论,但是他是不相信,还觉得是无稽之谈,要是真的有这么好,那还要医院做什么?
干脆大家都在去棠记吃饭喝水,百病除了不止还能长生不老呢!
卓不凡嗤笑一声,别以为男人不说,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
期末考试很快就结束了,寒假正式开始了,而距离新年还有一周的时间。
棠溪要忙碌起来了。
许如忆和谢明兰她们都知道棠溪放假之后会更加忙碌,大家都约好过了年初八再开学习会。
而梁凝雨她们放假比较早,然后梁家都回乡下过年了,但不是回梁凝雨爷爷的家,而是去梁凝雨的外公家过年。
这是梁父梁母在结婚之前就说好的,轮流回家过年。
当然,双方父母都是有意见的,毕竟嫁出去了,和家里就没有关系了,但梁母还是隔年回家过年,这让梁母的父母感到很高兴,同时也很骄傲,这才村里面可是头一份的。
不过,村里有看不过的人就会说三道四。
只是,梁凝雨一家人都没有当做一回事罢了。
这些事儿也都是梁凝雨说了,棠溪觉得梁母的思想很前卫,值得学习。
不过,现在倒不是棠溪应该思考的问题,因为系统给出的奖励是真的很特别——徒弟大礼包。
棠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系统还能奖励徒弟的,不过看在系统给出的提示,棠溪真的去找这个人,而且还很巧合。
这个小天才是早点摊,也就是卢成周的老朋友——余奇文的外孙女。
刘落落。
年仅三岁。
刚学会说话的小女娃。
棠溪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余奇文爷爷说,你的外孙女在红案这一方面很有天赋,你就别教她白案了。
“溪溪,都准备好了吗?”毛若兰从门外进来,看灶台上的碟子上都是炸好的年糕,诶了一声,吸了吸香气,“真的没有想到这年糕炸过之后这么香啊。”
新年要到了,家家户户都会准备年糕的。
毛若兰一家去年是没有做的,一来是准备不过来,二来是没有这个心思。
今年王有财家的做了猫耳朵和咸水角,那他们家就不想做重复的。
棠溪之前说的辣鸭脖是好,但是没有过年的意思,毛若兰就建议做年糕。
年糕年糕,吃了年糕就一年比一年高,这个“高”是不仅仅包括身高,也是寓意着各方面都能得到提高。
“妈,在别的地方还有年糕汤的做法。”当然,这是歪果的习惯,国内也有不少吃年糕的法子,在这新春的日子里面就没有必要学习外面的那一套了。
棠溪看着被炸至金黄的年糕,闻着香甜的气息,又想起了余奇文爷爷家的外孙女,“妈,今天你有什么事儿吗?”
“能有什么事儿?”毛若兰一听就知道棠溪有事儿要做了,“还不是和以前一样。”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是要我帮忙的?”毛若兰问道。
棠溪摇摇头,“没什么,就是余奇文爷爷家的外孙女,我瞧着很面善,像是很久之前就见过一样。”
“想做点什么看看。”
毛若兰听着就笑了,“那孩子不是才三岁吗?”
“你都十七岁了,怎么会眼熟呢?”这里面也有别的说法,但是毛若兰是不会跟棠溪说的,因为她还小,不适合。
“不过,落落是要上育儿园了。”毛若兰嗯了一声,斟酌起来,“余奇文现在工作了,薪水这一方面是稳定下来了,但是要养大落落是真的一点儿都不容易。”
“余奶奶说也想到我们店内当洗碗的,”棠溪想到了什么低眸去看跟前的之妇女,两年过去了,毛若兰头上的白发又多了几根,但眼角的皱纹没有了,面上的笑意多了。
“妈,你怎么看?”棠溪收回了视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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