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菜式，就是过年的菜。”棠溪看着年轻的小伙子一个个眼里都是闪着光芒，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今晚上菜就和平常一样，但又会比之前会忙一点，大家先适应一下。”棠溪解释一下，然后就开始分工。
谁做什么都是有安排，有名单。
若是不记得，或者是不清楚的话还可以去找许清和再问一遍。
年夜饭是等到晚上的，白天还是有不少时间。
而且因为是年三十了，白天没有多少人来吃饭，可棠记依然是座无虚席的。
但对面的味之居就显得冷清许多了。
主厨卓不凡没有工作做，站着门口看着对面棠记一楼的入口，时不时有人进去，时不时有人出来。
那客人是络绎不绝的，相反，自家的生意。
卓不凡看了一眼大厅，空空如也，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竟然愿意花多一点钱都要去棠记吃饭。
卓不凡眯了眯眼，想来棠记吃食有某种特殊的用法还是让不少人给知道了。
“要是没有功效，我倒要看看棠记还能不能一直做下去。”卓不凡冷哼了一声，挽着双臂转身回去了。
“主厨，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年三十了，谁不想回家和老婆孩子一起过啊。
卓不凡呵了一声，“能怎么做？”
“和以前一样，到点再下班。”
他们的生意已经不好，要是还提前下班的话，也不知道陈文瑞会不会突然过来，到时候让他知道了，说不定又要发脾气。
一想到陈文瑞的性格，卓不凡紧紧地拧着眉心，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一时之气就答应下来的。
现在上了贼船，想要再下来，那可真的是够困难的。
卓不凡嘶了一口冷气，琢磨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趁早解开合作，而他也能换一个地方工作。
—
年三十，京市。
卫景曜一家到了老家。
卫家都齐人了，这十分难得。
卫奶奶十分高兴，不像往年一样提卫兴安以前的未婚妻了，老人家就一心想着准备午餐，准备年夜饭。
三个儿媳妇都过来帮忙。
卫景轩和卫景宏两人在院子里面比划着，卫景曜在书房看书，这是他难得空闲的时间。
卫擎和卫毅两人在下棋。
卫展和卫兴安聊天，说的是南城未来的发展。
“棠记现在换了新店面，在金阳小区，那是我准备用来发展商业中心的地区。”卫展放下了茶杯，接着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孩子看出来的，还是巧合。”
卫兴安见过棠溪，长得可以，有善心，但又不完全只有一个善心，还知道分清楚主次。
“你是先决定的还是知道那孩子在那边定下来后再决定的？”卫兴安淡淡地瞥了一眼过去，“若是你先确定下来，而她还有没有知道情况，这倒是有点先见之明。”
“可若是你想要帮她一把的话，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卫展笑了笑，而后摇摇头，“景曜是喜欢人家姑娘，可这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儿，我怎么可能去帮人家？”
卫展摆摆手，“金阳小区那一块地区，我和顾修远看过了，是适合商圈的发展，主要是周围的环境设施都挺好的。”
“再有就是我打算将南城的四个区域再分一分。”卫展沉默了一会儿后接着说，“南城还是挺大的。”
“虽然和京市比起来还是太小了。”
“可仔细分区，再一个个区带动起来的话，发展起来的话应该是不难的。”卫展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然后再去看卫兴安，想听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计划挺好的。”卫兴安没什么表情。
这让卫展拧眉了，难道这还不足够吗？
正当卫展想着还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卫兴安忽然就开口了。
“时间怎么安排？”
“十年还是二十年的时间？”
这一下，卫展愣住了，“我觉得五年的时间就足够了。”
“五年？”卫兴安并不赞同，“太紧了。”
“时间不够，你的做法肯定会激进的，到时候手底下的人办事就考虑不周到，问题百出。”卫兴安摇头摆手，再想说点什么。
卫奶奶就出来了，一脸的喜气，“对联都贴好了没？”
“小心别错过了好时辰。”
卫兴安哼了一声，“对联什么时候贴不可以？”
现在可是说到了重点的地方。
卫奶奶瞪了一眼过去，“还什么时候。”
“早餐结束之后，我就让你们去贴了，可现在都十一点了，我的午餐都准备好了。”
“你们做了什么？”卫奶奶一个个地指着客厅内的几个男人，“是不是什么都要我们来做？”
“这不是正常的事儿？”卫兴安虽然是不乐意，可还是老老实实地站起来，然后再去看不远处的卫擎和卫毅两兄弟，“你们去贴春联。”
“老三，你跟我去贴门神。”
卫兴安转头去看院子，忽然叹了一口气，“还是要有孩子才喜庆啊。”
“隔壁家的老张的孙子都会打酱油了。”
“我的曾孙子什么时候才有？”
门口的两人顿时就溜走了，而卫景曜出来听到这一句后神色淡然从容，“爷爷，我不着急。”
“应该是大哥和二哥先结婚。”
“三弟，你这话就不对了啊。”卫景宏和卫景轩从窗户爬进来，让卫奶奶看见了，差点就要拿扫把来撵人了。
“奶奶，年三十呢，不好动火！”卫景轩赶紧认错道歉，转而又一本正经地看着卫景曜，“我觉得三弟才应该是最早结婚的。”
“不着急。”卫景曜也想早一点结婚，但是他的年龄还不够，棠溪的年龄也不够，还要再等两年。
“两年吧，应该可以结婚了。”卫景曜在卫景宏开口之前说了一个时间。
这一下，全家人都愣住了，是真的没有想到卫景曜都已经想好什么时候结婚了。
这一下，满白晴是真的笑了，“你想结婚，人家溪溪还不一定愿意的。”
“哈哈，我真的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让我们家的景曜这么坚定啊。”卫毅的妻子关听白朝满白晴挤了挤眼睛，“我听初雪说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是的。”于初雪接话，“我在南城见过几次，是很不错的姑娘。”
“落落大方，有进有退。”于初雪还和卫展可惜过，如果是他们先遇见的话，那棠溪或许就是自己的儿媳妇了。
卫奶奶点了点头，“我跟你们的爸爸也见过。”
“就是可惜今年景曜不能把人带回来吃饭。”
这一下就剩下卫毅和关听白没有见过棠溪了。
“这不公平啊，这么看来的话，就我和阿毅两人没见过了。”关听白带着一丝丝嗔意，“妈，你怎么没有叫上我啊。”
“那是碰巧的。”卫奶奶摆摆手，总不能说她很好奇，特意去偶遇的。
卫兴安见大家都忘了正事，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不是说要贴春联和门神吗？”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和大哥一起。”卫擎先说，继而再去问卫奶奶，“妈，春联放在哪里了？”
“方方方，春联你们写了吗？”卫奶奶没好气地说，“之前我说要在外面买，你爸说要自己写。”
“一直搁到现在都没动笔。”
“你们几个想办法，吃饭之前我要看到春联给贴\/上去。”
“不然就没有饭吃。”
这一下，卫家人都忙活起来了，只不过是大人忙活，还是孩子的兄弟三人负责收拾一下桌面，再拜一拜糖果瓜子之类的年货。
“老三，你真的打算和那个姑娘结婚啊？”卫景宏在谈着对象，感情很稳定，但双方暂时都没有想要结婚。
估计还要再有一段时间的相处才行。
“嗯。”卫景曜没有犹豫地回答，而后再去看卫景轩，“大哥，你呢？”
“我听说有人对你很在意，都追到部门去了。”卫景曜并不是专门关心这些事儿的，是在研究所的时候无意中听表舅说的。
卫景轩连连咳嗽，很想否认这件事，可抬眼就看着两个弟弟那精光闪闪的眼睛就知道说谎是瞒不住的，倒不如跟两个弟弟通好气，等会儿长辈问起来还能糊弄过去。
“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只是碰巧帮了她一把。”卫景轩轻描淡写地解释。
卫景宏却是不乐意了，“什么帮一把啊，那分明就是救了人家一命呢。”
“嗯？”卫景曜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儿，多看了一眼卫景宏。
他就接着说下去了，“那天我也有任务，本来已经结束了，可谁能想到突然出来一点事儿。”
“那姑娘就是人质。”卫景宏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虚，“是我说没有人质的。”
“谁知道还有一个啊。”
“刚好大哥经过，顺道救了人。”卫景宏往轻松的方面说，但其中的凶险只有他们这些当事人才知道的。
卫景曜虽然不清楚，可也能想象得出来，忽而想到了什么，自言道，“还是要让溪溪多练习一下\/体能。”
“以后若是遇见什么事儿也能应对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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