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宗……”展鹏飞还没能理解正气宗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我宗有四个大乘境长老，八个洞虚境长老。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一个大乘境长老作为你的修行师傅。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杭清穹用展鹏飞能理解的方式解释道。
展鹏飞点了点头，这下明白了。
“你，你……”莫如玉瞪着杭清穹，又看了看展鹏飞，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杭清穹看了莫如玉一眼，很遗憾地叹了口气。她曾经距离她的“机缘”，也就是展鹏飞，那么近，却又亲手将她的机缘甩开了。
“让我考虑一下吧。”展鹏飞又转头看向了莫如玉。
展鹏飞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莫如玉。
莫如玉终于意识到展鹏飞现在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展鹏飞了。她并不是真正的蠢货，她意识到之前在那间小木屋里，在展鹏飞的身上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可在展鹏飞再次望向自己的时候，莫如玉眼神儿里还是绽放出了些许的光芒来。
莫如玉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
齐向生咧嘴笑了一声：“我也想去正气宗。”
“行啊。”杭清穹想也不想就道。
齐向生一愣。
杭清穹突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了天上。
“恐怕我们今天的冒险，还没有结束。”杭清穹道。
瀛洲岛的封印，还没有解除。
……
已经入夜了，莫如玉坐在展鹏飞的身边，没有说话。
胡英花早就已经走了。莫如玉虽然跟在展鹏飞的身边，但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跟展鹏飞说。
——话已经说完了，道理展鹏飞都懂。她现在只不过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在等展鹏飞做出一个最后的决断来。这是莫如玉最后的“机会”了，她在赌展鹏飞依旧会选择自己。
“如玉。”展鹏飞轻声道。
“嗯。”莫如玉应道。
“之前你跟胡英花在一起的时候，我都看着。我知道你可能会更喜欢他那样的人。但是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出来救你了。”展鹏飞道。
“……嗯。”莫如玉紧张起来。
“然后呢，我受了很重的伤。我感觉自己可能就快要死了。但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我找不到你。所以我就去了那间小木屋。”展鹏飞低着头，轻轻地，“我不知道那里是什么，但是他们都去那里。我就也想过去看看。”
“我没有不要你的意思。我就是，找不到你了。”展鹏飞微微顿了顿。
这时候莫如玉已经快要笑起来了——听到“没有不要你的意思”这句话，莫如玉觉得展鹏飞最终还是选择了自己。
“那个展鹏飞，可能已经在小木屋里死了。如玉，现在的我，跟那个我，已经不一样了。”展鹏飞站起身，背对着莫如玉，慢慢慢慢地往远处的树林走去。
“抱歉。如玉。那个展鹏飞已经死了，就让他陪着你吧。我暂时不会去正气宗。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我想去很多地方走走。去那些，原本想跟你一起去的地方看看。”
展鹏飞已经走得远了，他的声音缥缈而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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