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藏书阁中看书,和将书籍借阅出去看,这又能有什么区别?
唐月遥有些疑惑。
但眼见老道没恶意,唐月遥点点头。
她莲步轻移,来到书架旁。
这一次,唐月遥没看医书。
昨日的那本医书,已是包罗万象,若能全部消化,在唐月遥看来,这已经足够了。
这里的藏书太多,若是都同一个类型,那就算是等百年,恐怕也无法看完。
每一个类型的书籍,选一本典范,那就足够了!
唐月遥这次浏览了许久,这才纤手流转,将一本古籍握在手中。
“八卦战阵图。”
就这本了!
唐月遥微微点头,随意坐在一旁,翻开书籍,很快沉醉于书籍的世界中。
唐月遥不知道的是,老道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这丫头我了她的夫君,居然能看得下去,如此深奥的行军布阵图?”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子,居然有如此荣幸,迎娶到如此妻子。”
“叶紫阳?”
“不认识。”
“看来老夫闭关这些年,这天下改变了太多。”
老道捻了捻白须,转身返回远处,随手拿起了一本书。
……
如此,日复一日。
岁月流转。
唐月遥每日都在此地看书,每个类型只看一本,只觉得自己的学问,在不断的精进之中。
但让唐月遥疑惑的是,她读了那么多书,浑身却没任何力量波动。
“难道这些书籍,不能让人获得力量?”
“又或者说,因为我是女子,无法获得文位,所以读了书也没用?”
“不,这些书对我而言,乃是为夫君而读,就算不能获得力量,但只要能帮到夫君,按也足够了。”
当想通这一点之后,唐月遥不再迷茫,反而越发专注的看书。
唐月遥不知道的是,每次她看书的时候,老道都站在她身后。
但每次唐月遥从沉思中苏醒之后,老道却已经坐在了远处。
这一老一少,自从最开始的时候,彼此交流过几句之后。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都在安心看书,竟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如此,时光飞逝。
眨眼间,已过数日。
而此时,国相府。
慕容彦君高冠博带,正坐在太师椅上,不怒而威。
大厅两侧,坐满了飞雪国的文臣武将,以及很多权贵。
他们都是慕容家族的家臣,只效忠于慕容彦君!
只不过在平时,他们彼此之间,有人甚至是敌人。
可今日,他们汇聚一堂,这才惊讶发现,原来大家都是自己人。
慕容家族所有外派的家臣,几乎都汇聚在此!
任谁都明白,今日的聚会,肯定非同小可。
“父亲召集诸君来此,乃是和大家商量一下,关于的瓦王的事情。”
站在慕容彦君的身旁,慕容战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这句众人震动的话来。
“大王?”
“大王不是代表咱们飞雪国,去长风国参加会盟了吗?”
“算算时间,大王的车驾,那长风会盟,也应该开始了。”
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禁目带疑惑。
这些忠于慕容彦君的家臣,他们之中,并不缺乏忠于飞雪国的臣子。
或许他们并不忠于战飞,但对于这个家国,他们却没想过背叛。
虽然大家都知道,慕容家族权倾朝野,把持飞雪国已经有千年。
但很多人还是不知道,慕容彦君其实,已经做好了反叛的准备。
今日,便是试探!
“诸位有所不知,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大王被长风国的’千古一相’张子,给害了。”
慕容战说话之间,在他那张英俊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抹泪花子。
竟然是这样?
众人大惊失色。
一些老臣脸色苍白,如死妈了般难受。
群臣的反应,被慕容彦君,逐一看在眼中。
他这才明白,虽然他权势滔天,但如果是要反叛,其实阻力并不小。
在场那些非常难过的臣子,如果慕容彦君真反叛,恐怕会走到他的对立面。
看来这时机,还是不太成熟。
但慕容彦君,已经没了耐心。
长风君在镐京“大胜”,已经在长风王城会盟,长风国将空前的强大。
但长风君需要时间休养生息,这个时间缓冲节点,将是慕容彦君唯一的机会。
一旦错过这个时机,一旦长风君整合完力量,那肯定会攻打飞雪国。
改朝换代,势在必行!
就算有人反对,慕容彦君也在所不惜!
“诸君!”慕容彦君,站了起来。
喧嚣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望向慕容彦君。
那些死忠慕容彦君的家臣,已经明白,反叛的时机到了。
“家主,大王参加会盟,为何会被害?”一个老臣站起来,目带激动。
“好好的长风会盟,岂能随意加害,我第一国的大王?”又有臣子说话了。
“诸位稍安勿躁,请听我父亲一言。”慕容战一声大喝,人群再次安静下来。
慕容彦君的声音,这才响起:“大王毕竟是少年,少年心性。”
“大王到了长风王城之后,隐瞒身份,前往青楼风流,并认识了头牌,私定终生。”
“按照长风第一楼的规矩,必须缴纳足够的气运,才能给姑娘赎身。”
“大王无奈之下,只能表明身份,去找人借气运,却被当成骗子,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说着说着,在慕容彦君的眼中,不禁出现了一抹泪花子。
此乃慕容彦君,从一开始,就制定好的计划。
算算时间,收了自己的钱的张子,也该弄死战飞了。
无论这些家臣之中,有多少人终于家国,这战飞都死了,他们还能如何?
慕容燕君很清楚,他要直接取代战家王族,恐怕不太现实。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
如今战飞驾崩,随便在战家找个傀儡上位,让他风自己为王。
自己当个摄政王,先将国运抓在手中,然后逼迫傀儡王禅位。
到时候大局已定,就算这些忠臣反对,那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这眼泪看似是伤心战飞,实则是激动,高兴自己即将上位。
然而就当慕容彦君,感觉大局已定之时。
一个声音,却忽然响起:“主公,这消息是假的。”
什么!
一听这话,全场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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