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并不知道施展这个秘法禁术对于它的具体伤害是什么,但是她能清晰的察觉到随着时间过去它气息的变化。
这禁术对它来说时间拖的越久越不利。
心中不免有些急切的她再顾不得一步一步稳妥来炼化的想法,顿时放弃了运转心法秘术的动作也随着它的蛮横撕咬再无章法的先吞噬再说。
直到那团幽蓝全部纳入银青两色交融之中,从神魂深处不断传来地声响听得人心惊胆寒。
‘小青快退出去!’
‘可是…’
‘别可是了最大的难关已渡,相信我。’
‘好,小竹一定要成功啊!’
感觉到自己的虚弱状态留在这无用,还有可能成为了不安因素,凤景果断地切开二者紧密的神魂联系快速退出了她的识海。
初一回归身体的刹那,灵识的刺痛险些让它痛呼出声,一丝丝血液从嘴角往下满溢面上的神色萎靡连往日清亮幽深的墨绿瞳孔都变成了灰暗。
凤景无力地软倒在地,眼看着竟是出气多进气少极度虚弱的危险状态。
异水炎冰给它神魂带来的冰冻与灼烧的双重伤害不可谓不重。
拼尽全力将空间里小竹给自己炼制的糖丸尽数招出一股脑儿地吞下,它终是紧合上眼睑无力再挣扎彻底陷入了黑寂的深渊。
神魂一阵揪心激荡的青竹立马感应到了它的状态,灵识魂海顿时风卷云涌,四处细小的裂痕很快转化为大块的塌陷。
强迫自己沉静下来的她匍匐在灵台上疯狂地运转心法与秘技,巍然不惧内里的狂风大浪。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能改变他们俩濒临死亡的唯一办法就是收服异水炎冰,置死地而后生!
银团云雾中的幽蓝还在做着最后殊死地挣扎,隐隐有着同归于尽的反扑。
内忧外患俨然就是最糟糕的状态。
面临过多次死亡,又得到过考验中的几次难得体验青竹的神魂坚毅韧性堪比常人。
这也是她为何能死死坚持那非人疼痛的折磨,如今更是毫无惧色甚至比它还能豁的出去。
宛如头噬血的魔物,就是不管不顾也要将它牢牢锁在神魂光团中哪怕是死也要它先的癫狂。
幽蓝的光团终是被这股疯狂的凶恶险意给弄得一顿,此时她狂暴炸裂的狠绝无端与异水炎冰的特性高度的契合竟让它有了不再挣扎归顺的念头。
只有灵性而还没彻底异变拥有自己灵识的异水炎冰,半是懵然半是欲拒还休的陷入令它分外熟悉的波动中。
它再无反抗自然让青竹的吸收炼化无比顺畅。
渐渐地那抹幽蓝光团变成了银蓝终是幻化成了原本的样子瞬息来到了她的丹田气海中。
强大的灵气宛如井喷式地爆发注入,搅和着气海中的灵力立时打破了自主正常运行的轨迹。
充盈的灵气浓郁的凝如稠液,一滴一滴涌入那颗表面闪烁着星点银芒的金丹之中,快速而又汹涌地点亮一颗又一颗的星子。
待九颗星辰亮如白昼,见它还不断倾注的举动,青竹不得不强行介入其中,以这股灵气暴动为契机的一遍又一遍冲刷着丹田气海凝练打夯着根基。
由丹田翻涌溢出的灵力更是再不断打熬淬炼快速地修复着她破损的身体。
轰~
一声轻鸣自她身体深处响起。
虽然身在仙府遗址中感应不到雷劫,却并不耽误她清晰的了解到自己的境界是实打实的进入了金丹大圆满之境。
渡过了中期越过了后期直接成就了半步元婴。
没有细细感悟的时间,感觉到神魂归位的那刻,恢复了识感的她立马睁开眼寻找凤景的身影。
“小青?”
待看清楚它糟糕的状态,心中钝痛不已的她立刻将它捧入怀中仔细查勘。
还好它陷入昏迷时还记得吞下自己给它准备以防万一可以保命的丹药。
她不由庆幸当时叶晨作为感激避人耳目悄悄地给了一枚九转返魂丹。
鬼使神差地让小青收入了它自己的空间,三申五令不许它偷偷地嗑了说是锻炼它的意志力。
若非如此…
没有这颗救命丹药小青它怕是坚持不住也等不到自己的成功。
如今它身体的伤已经在强大的药效下恢复如初,神魂也陷入自我深眠的保护中。
她只需炼制出适合灵兽加快它恢复的灵丹就好。
这般一想,青竹抱着它快速地盘膝而坐。
神魂一闪出现在仙府丹舍的她虚影有刹那的僵硬,怀中突兀多出来的一团虚化的不正是本该在外界的凤景还能是谁。
难道是跟之前识海他们俩的相融有关?
让小青的灵识与自己的互相沾染了彼此的气息,所以仙府将它同样视为了自己,以假乱真了?
只是简单的猜测过后便不再深究,将怀里的虚幻小蛇放在屋舍中的软椅上,转而来到成面的药柜前取出所需的灵植。
淬炼,提炼,炼制…
境界的突破还未带来修为真正的增长,可灵识的壮大却是实打实的,通过这次的炼丹她能明显的感觉出来灵识壮大后的好处。
不仅能更好的节省灵力避免浪费还能缩短不少时间。
……
炼制好了两种灵丹,青竹带着它的魂体回到了外界。
将丹药塞入它的嘴中,运起灵力助它快速地加速药效的发挥。
直到过去些许时间再次查探它的状态,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等到出来这处遗址经历了雷劫锲约的反哺下再等来一场天道赐予的厚泽,它神魂所受的伤应该便能尽数化解不留任何隐患。
小心地捧起它塞入自己的衣袍前襟,青竹站起身望着寒潭中的那块幽冰石。
是敲下几块还是全部带走?似乎也不用考虑。
……
在她还想方设法弄出寒潭底下的整块幽冰石,在外面岩壁处等待的不为却快等得抓狂。
什么宝贝能用去这么多的时间他们会不会是遇到了危险?
之前他并没有错过敖宁说有大宝贝的时候青竹脸上一闪而过的奇怪神色。
怎么办?
再次敲击了拳面前的岩壁,不为再按捺不住地招出铁棒。
“粑粑不行,要是这面绝壁是唯一的出口,这么毁了咱们进不去不说他们再没法出来怎么办?”
敖宁看清他的主动心头一跳,二话不说地蹦跶起来用两只胖乎乎的前爪将他的臂膀整个环抱住:啊摔,咱们俩到底谁是幼崽啊?
“那就只能这么痴痴地干等着?”
那不然呢,顿觉得心累的敖宁抬起爪子拍了拍状作安慰,“粑粑放心大蛇可是青翼蛇圣族,最擅长速度与破界。”
打不过还能跑不过?跑不过还不能想办法原路返回来?
每当他们经历危险而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不为狠狠地握紧了拳头,禅定与真言二道他转修定了!
布施普渡再不适合他如今的道心,再者…
望了眼还吊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敖宁:往后数百甚至上千年它都需要自己的保护,也只有拥有强悍无匹的攻击力才能更好的护住它。
……
“小竹…”
分了丝心神在它身上的青竹立刻回转过头,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眸心下顿觉得欢喜,“小青你感觉怎么样?”
身子微微一顿,凤景弱唧唧地哼哼着,“呜呜,好难受我好疼哇小竹~”
指尖忍不住轻颤青竹转过身子继续采集最后一点幽冰石,清冷的声音传来听不出半点多余的情绪。
“哦,那怎么才能舒服点。”
“呜呜,我想大概,呜呜呜需要十瓶八瓶的糖丸,呃,那什么三五瓶的那勉强。”
“嗯,有道理…”
它就知道小竹最最舍不得它这幅样子,必定是要什么无限满足什么,嗷呜~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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