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中那个谈之色变的隐世家族——傅家?”
姓氏倒是对得上,若师傅他真是傅家的人,会这套碧落星辰的剑法倒是不稀奇。
可即使没有见过傅家人,他们的事迹却听过许多。
传言傅家极其看重血脉,一是子嗣不丰,二是傅家人独爱出某项天赋异禀的骄子。
是以对于傅家后辈子弟是绝无可能任由其流落在外的。
而自家师傅可是打小被师祖老人家带回千星宗的,也是因为这,即使姓傅剑道天赋拔萃却一直未曾有人将他与傅家挂等号的原因。
“师傅他,该不会是傅家的私生子…哎哟!”
迟早有一天他得被敲傻,曲乐抱着头痛呼哀嚎,“我就是胡乱猜测,不用下这么重的狠手吧?”
“让你胡说八道!”
夜云初对着他紧了紧拳头,说不清心头的剧动是不是源于害怕,害怕这乌鸦嘴一语中的。
倒不是嫌弃师傅害怕他是私生子的原因,而是担心傅家真的会来人。
传得神乎其神的傅家究竟是怎么样他们不得而知,若是不好相与强迫师傅该怎么办?
“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事实真相如何…”
怕也只有等到师傅愿意告诉他们的那天了。
……
那边徒儿们的议论猜测傅衍不得而知,这边师兄弟二人的对话却是差不离,同样围绕着傅家。
打消了横亘心头多年的隔阂,陈道前心中轻松快意了许多。
随着他回忆了不少昔日往事,当然多数是他自个说对面的家伙偶尔给点微弱的反应。
心满意足后,陈道前才不由询问起有关之前赌斗的事情。
“你斩杀重阳道君的那一剑我怎么从未见过,看着不太像是玄戈师叔的路数?”
玄戈师叔的剑素来讲求的是人剑合一,大道至简。
即使威力惊人像这么华丽绚烂的剑招,明显不符他的脾性。
“是娘亲的剑法。”
“师弟的娘亲?”
那个记忆久远回想起却依然惊艳了岁月绝美了时光的女子么?
陈道前只见过她两回,一次是玄戈师叔带他回千星宗的那天,另一次却是无意间地撞见。
时间过去太久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他只能依稀记起她与玄戈师叔两人不知何故发生了争执。
他的到来让两人很快地停下,愤然离去的她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
当初玄戈师叔执意前往灵界的原因,在师傅仙逝时弥留之际有过只言片语,似就是为了紫琰师弟的娘亲。
说来也奇怪,一心痴迷剑道的玄戈师叔曾信誓旦旦地说过绝不会收徒。
这最后吧不仅反常的收了唯一的弟子,还自觉放下了大把修炼的时间费心教导,甚至为了带好还年幼的小家伙生生把自己培养成了个带娃能手。
他曾几何时也有过怀疑,紫琰师弟会不会是师叔他的亲崽儿?
“师弟啊,你就没有怀疑过玄戈师叔是你亲爹…”
锵~
回应他的是傅衍冰冷的眼神,和手中紫焰火光一闪的长剑。
陈道前立马认输地举起双手,口中麻溜地道歉,“是我说错了话,赶紧把你那剑收起来!”
斩杀道君的剑看得他心底瘆得慌。
冷哼出声却也顺势收起了紫琰剑,傅衍背转过身眺望远处山涧,想起师傅想起娘亲,眼底的平静无波头次有了龟裂的痕迹。
“师兄,走吧。”
“去哪?”
“喝茶。”
怎么又是喝茶?他能不能拒绝?真当他这个掌门清闲得很?
……
自近几年修真界的意外频频,稍有些脑子的修士都格外留意各处的风吹草动,若真有什么大变故能提前做好准备。
这次快速传遍修真界各地的大事,却是件件都跟千星宗有关。
“那千星皓月,真的就突破金丹成就元婴真君了?我怎么感觉这么假呢?”
某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茶肆酒楼中,修士都在争相议论几件大事。
“承认别人比自己优秀到绝望很难吗,假什么假,四海潮生阁出录的新版风云天骄榜你没看?”
这千星皓月也真是了不得,生生凭借一己之力打破了四海潮生阁的多年传统。
为了她单独开辟出了个凤唳九天的新榜,概只因为人家年纪轻轻就直接跳出了风云天骄榜的范畴。
叫人不服气都不行啊!
“你们先别说这个,最震惊的难道不是另外两个消息?!”
“对,紫琰道君出关就斩杀了进阶多年的老牌道君,这赫赫凶名从元婴期都直接延伸至合道还是不改半分,真是…”
凶残且牛的一批!
“他当日斩杀的那剑真是出自璇玑仙子的碧落星辰?!”
“四海潮生阁的信息来源至今是迷,却不曾出过什么岔子。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
议论还在继续,没人察觉的角落里,有几人不惹瞩目的暗自离去。
位于隐秘的万流山脉深处,名为云天色的峡谷群山,一座辉煌的城堡伫立在最高的山巅藏于云雾之中。
高大坚固泛着荧光的城墙门口石雕上印刻着傅家堡三个鎏金的大字。
“家主,从几经确认后传回来的信息来看,那千星宗新晋的紫琰道君,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大小姐当初腹中的那个孩子。”
“确定是碧落星辰剑法?”
“当是无误。”
端坐在上方的人迟迟不再言语,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直至许久才长叹了口气,对着下首的人道,“将他带回来吧。”
不论是不是,总得亲自血脉测试过才能知晓。
若他真的是星儿的孩子,也自当是傅家的子弟。
哪怕他父不祥也不能否认身上流有一半傅家人血脉的事实。
若当日,父亲没有失望震怒到那般地步,会不会结局也不会成了这般。
“是,家主。”
……
断流峰,悠然居。
终于想起屋内还有只急需解救的某只,青竹告别了师兄师姐快速地回转自己的小筑。
已经浑身青芒红光双色交替轮转,越演越烈的凤景正无比难受地满处打滚哼哼。
“呜呜~小竹,我好难受呀~”
它错了,错在又再次心甘情愿屁颠屁颠地上了她的贼船。
小竹酿制的灵酒它确实是好喝没错,可这喝完后也太特么要蛇小命了哇!
下次,下次它定然记得教训。
只喝小半…啊不,只喝一半就好!
将事先准备好的特制的解酒丸递向它的紧合的嘴边,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地青竹,只得暴力地掰开它的嘴把丹丸屈指弹入。
向来记吃不记打,这教训也不知能管得了它多久?
药效发挥的极快,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就见它身上的双色两道交辉的光芒隐去。
好受了些的凤景不滚也不嚎叫了,墨色的竖瞳紧跟着睁开。
“小竹…”
“清醒过来了?”
“呜呜,我再也不敢了。”眼泪汪汪的凤景若这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就白瞎嗑了那么多糖丸了。
小竹这整治蛇的手段花样百出,防不胜防,蛇生真的艰难啊!
“还敢不敢?”
“这,小竹你说的是逛花楼还是喝酒…”对上她眯起的月牙眼,凤景喉间一哽立马改口,“唔,不敢,都不敢了!”
大不了…下次换和尚‘胁迫’它去嘛~
竖瞳中满是诚恳,语气是无比认真,至于能信几分?呵呵,凤景表示连它自己都不知道。
“起来吧。”
“去哪里呀小竹?我,我这还有些难受,好想吐~”
转身离开的脚步不停,青竹幽幽地声音传来,“当然是让你不再那么难受的治疗办法。”
“真哒?小竹果然最好了!”
唇边勾起抹笑意,对于它拍马屁的话不置可否,是不是最好,得等会儿再问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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