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白蕊约谈后的没几天,就在今日玉琼峰上迎来了属于她的雷劫,没有前去凑热闹的青竹只是在悠然居上空遥遥观望。
有听着心间小青传来的实时播报,只它那详细无比的描绘与亲自到场所见似乎也没有太多区别。
虽然过程惊险了些意外频频,好在是平安渡过难关,白蕊终是碎丹成婴。
她自己又有两千年好活,也不会成为四师兄的心魔,如此甚好。
唔,至于师兄他日后会被白蕊的各种纠缠这事…
青竹眼中有那么些微微地不好意思,但是很快就被敛去。
都道情债难还,四师兄还是慢慢受着吧。
……
在玉琼峰待了多日终于回了悠然居的凤景,挺着圆滚滚明显凸出来大了一圈的肚子。
“小青你确定是去盯梢?”
“嗝~我当然确定啦!”
凤景摸了摸腹部再次打了个饱嗝:吃与盯梢两者并没有什么矛盾不是吗。
了然地点头青竹看着它,意有所指地说道,“这样也挺好。往后我就不用为你特意炼制丹药了。”
“别啊!”听了这话的凤景唰地从爬溜到她的肩膀。
连连赌咒发誓自己真的只吃她炼制的糖丸云云,就差当着她的面把吃的东西吐出来给她看看。
“那你这是吃了什么给吃成了如今的大肚蛇?”
“我…嘿嘿,就是发现有些灵植直接吃也挺好吃的,所以…”
尤其啊是年份越长品种越稀奇的,那口感与酒肉糖丸味道都不一样!
神色莫名地看着嘿嘿乐个不停的某只,青竹额上的黑线结成了密密麻麻的蛛网状。
“小青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已经在千星宗上下出了名?”
凤景星星眼用一副还行还行自谦模样回望她:嗳,所以呢。
“所以,待会儿若玉琼峰上来人我只能大义灭亲,将你交出去堵悠悠众口了。”
“嘎?”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就…那么几株,几十,唔顶了天了几百株的灵植而已,不…不至于吧?
“你觉得呢。”
蛇没多大胃口还真不小,这是把百草园给嚯嚯成了什么样啊?
“小竹不要啊,我再也不敢了!可别把我给玉琼峰上的那群变态哇~”
呜呜,它讨厌掰牙挤毒液来还债这条路子啊摔!
“自己酿出的果子自己吃。”
……
刚送走玉琼峰上的管事,青竹还没来得及回到屋内,还不见其人就先听见小师兄他超大的嗓门叫唤声。
“小师妹!小师妹快出来!”
身形一闪已来到院外,终是看到拿着玉扇五指翻转花样百玩,正对着自己笑得无比骚包的人。
“小师兄这把扇子我可不是让你用来耍帅的啊。”
“哈哈哈~你不懂,这可是我日常与非鱼培养感情呢。”
无奈地摇摇头,就连这名字也取得奇奇怪怪,一把玉扇偏要叫做非鱼,人家它当然不是鱼是玉呀。
拍开他搁在自己头顶的扇子,青竹抬眸警告地看着他再次蠢蠢欲动的手,“二师兄不是说你出门会友了嘛?”
言外之意竟然是怎么回来了,回来得这么早?
顿时气乐的曲乐无视她眼中的警告,屈指弹了弹她的脑门,“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这辛苦来回跑你当是为了谁?”
这是什么意思,感情小师兄的会友并没有结束,是为了她特意跑回断流峰来的?
青竹眨巴了下眼睛,满是不解地望着他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喏,你的密信。”
“密信?”
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玉简,青竹快速地以灵识看完,眼中满满的惊喜之色,“小师兄,她人呢?”
“这下子可是知道我的好了?”
“小师兄在我心里一直以来都是最好的啊。”
见着她那双满带讨好小心翼翼的眼神儿,傲娇脸的曲乐不由噗哧一声被逗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回道,“人在千星坊市的茶肆等你。”
“谢谢小师兄,那我先走了!”
青竹挥了挥手也不打算换身衣袍,就这般急不可耐地飞身而起。
“你们两个小心些,别太明目张胆地又叫人抓到了把柄。”
“知道了!”
刚闪身出了断流峰,青竹猛地想起什么,身影一转掉头就往玉琼峰上赶去。
……
“玉清真君。”
“玉清师叔祖。”
出了灵药库房的弟子们在看见来人后,无不是快速俯身恭敬地揖礼。
青竹微微颔首,撩开衣摆踏了进去。
“呜~小竹!”
它就知道小竹舍不得自己,肯定不会忍心扔下它不管。
这不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吗?
凤景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感动地只差热泪盈眶。
“玉清师叔,您这是?”何管事望了眼被困仙绳绑住的某只,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总归还是自己的灵宠,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嘛。
是以在她提出照价赔付后很是爽快地应允。
直到他俩出了千星宗山门后,还在嘤嘤嘤的凤景才察觉到不对。
“小竹,那灵石?”
该不会是用自己存在她那里的那份吧?
“想的没错。”
“呜~”
心痛地仿佛在滴血,凤景回头望向山门,现在它回去用毒液赔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无欢来了。”
“啊嘞?”凤景猛地抬头确定她没有说笑,顿时将方才的想法抛在了脑后,“真的吗小欢她在哪?”
“走走,我们快去看看!”
她可是除了小竹外第一个与他们患难与共的朋友,多年不见,知道这个消息凤景当然也很是兴奋激动。
当初岐嶙山脉一别,转眼小竹都元婴而它进入了成长期,不知她现在如何,闭关修炼后境界增长有没有落后他们俩太多?
……
订了间包厢的重无欢,独坐在桌前手托举着茶盏,却半点儿没有要喝的意思。
望着紧闭的房门,那眼神似乎很想将之烧成了灰飞才好。
“无欢,这门可是和你有仇?”
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她心头猛地一惊,待看清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拔剑的动作才快速地停下,“竹子!”
“小欢,还有我还有我啊!”
“景子!”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又是另一回事。
看着安好的他俩重无欢才惊觉原来自己在心底一直未曾放下过,那出乎预料的一别成了她近年来挥之不去的梦魇。
“好你个演技高略骗人不偿命的家伙!”
“嘁,总比你个假心假意的家伙来得好!”
难得久别重逢,准备他仨来个大大的拥抱的凤景,被他两人突来的对骂给弄地一脸懵逼:什么情况啊这?
双手平摊变幻出了两枚红彤彤的果子,青竹笑得不怀好意,“当日我就想过,重逢之时定要让你尝尝这果子的滋味儿。”
“你还敢跟我提这果子!”
重无欢两眼通红,满脸狞笑地一把将手中的长剑抛飞,举起拳头就冲着她打了过去。
手掌合拢护住那蒹猕果,另只手一把包裹住她的拳头,一拽一拉间将人带入自己的怀中。
“来,张嘴。”
“少来!”被挟住动弹不得的重无欢,因她这痞坏的语气给生生气乐地胸痛,再绷不住地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双眼便通红一片,泛起了晶莹的水光。
“不吃就别吃,可别哭鼻子哈。”
握住她的手改来到背部,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青竹咽下嗓子眼的酸涩取笑道。
“再不松开,我可要糊你一脸了。”
“来,试试。”
“哈哈哈…”
乖乖看戏的凤景直呼好家伙,两人这相聚方式可真是别出心裁。
“所以,还打不打?”
“打!”
还真打啊?!
凤景瞪大了眼,看着转瞬消失不见的两人,扔下手中的茶盏唰地声紧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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