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自身实力自然不可能,那位九州神定然是有着其他的法子!这似乎……”
武尧眼神变幻:“似乎……似乎是一个古老的法子……”
“什么法子?”秦飞着急询问。
只要了解对方控制的方法,就有解开的可能!
现在秦飞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更何谈解开?
“不知道,我忘记了。”武尧眉头深锁。
“忘记了?这么大的事情……”秦飞顿时一呆,旋即似乎明白过来:“开条件吧!”
“开你妹的条件!”武尧一番白眼:“我不知道!”
“再说,就算知道此古法的名字又如何,不知其中奥妙也无用!”武尧喃喃一声:
“这小小的九州神,本以为只是装神弄鬼,没想到真有些道行!”
秦飞没有心思去听,伸手再次轻轻抚在秽殃头顶,细心观察那一股污秽的黑气,他实在想不通,这么多战奴都要控制,那九州神到底是如何做到?
“用天火尝试一下,记得要小心!”武尧忽然到。
秦飞心思一动,顿时会意。
天火最是克制一些污秽之物,其天火之心,对神魂亦有极大地伤害。徐海的命魂被天火烧灼的生不如死,如今终于听话,便正是这个原因。
秦飞看着秽殃,眼神变换。
“大人,您请说就好。”察觉到秦飞目光,秽殃终于开口直言道。
秦飞缓缓点头,便是低声将所遇奇怪之事讲述起来,并无藏私。
“接下来,我会用天火尝试……”秦飞的语气变得谨慎和严肃。
“大人,我不怕痛,您放心直管尝试就好!”秽殃咬牙道,声音坚决。
“你或许没有听懂!”见秽殃点头,秦飞反而拿不定主意:“这股浑浊的黑气,恐怕已经与你的魂魄交融。这并不只是痛苦,一旦闹不好,你的神魂将会遭到不可逆的受损!”
眼前的秽殃虽然只是奴隶,但在秦飞看来却终归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一旦受损会怎么样?”秽殃问的直接。
“会变的痴傻,彻底变成废人!”
秽殃眼皮一跳。
秦飞不再多说,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他没有资格给秽殃做决定,只等他选择,而不论秽殃如何选择,他都尊重。
秽殃看着秦飞,他见秦飞的脸色凝重,旋即一笑:
“大人,您尝试吧!”
战奴的性命低贱如草木,没有人会在乎他的死活,从一开始就这样,多少年了。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竟然有人会在乎他的性命?
“你、你决定了?”
“是的,大人!”秽殃肯定的说,眼神坚定。
他那木然的眼底,竟然闪过一道为不可查的光芒,那道光,是向往的自由之光!
他被束缚的太久了,他早已经忘记了自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想自由的呼吸,想自由的走在街道,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而若灵魂被缚,身躯自由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纵然凶险,纵然痛苦,但哪怕只有一瞬间的灵魂自由,他依旧愿意赌上自己的性命。他不认识这位大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来自何方,不知道他出于何种目的,但这位大人却是这些年来第一个看重自己性命的人!
他愿意把自己的命交到秦飞的手上!
“好。”秦飞咬牙点头:“放心,我会小心,若是痛苦你便哼声,我会立刻停止!”
“是。”
见秽殃眼神坚定,秦飞不再迟疑,再次伸手覆盖秽殃的头颅,与此同时,一丝天火在他精准控制之下探出……
秦飞小心翼翼,一缕心魂控制天火缓缓靠近那污浊之气!
天火不愧是世界最霸道阳刚之物,当那缕天火靠近,顿时间,秽殃魂印之上的一丝污浊之气顿时被烧成了虚无!
“有效?”秦飞顿时欣喜。
秽殃微微一痛,好似针扎,不过这种痛苦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完全可以承受!
秦飞变得更加小心,可是随着时间推移,随着那股黑气被烧灼的越发稀薄,秦飞却是陡然停手,表情彻底变得难堪!
黑气,已经深入魂印!
如果把秽殃的魂印比喻为人的大脑,黑气比喻为无数头发,那么此时秦飞便是看到,无数头发已经深入大脑,乃至脑髓!
它就像一株寄生树根,深深的扎进了脑髓,纠缠在一起,甚至许多已经融为一体!
“停手吧,继续下去他会死!”武尧同样声音凝重。
天火不但对这些污秽之气有绝对克制,同样对秽殃的神魂也是一样。一旦控制不好沾染一丝,便会将秽殃的魂印烧毁。而若这些污秽之气只是纠缠在魂印周围,秦飞尚可一试,但此间却是完全融为一体、扎入血肉,强行烧灼,秽殃唯有死一途!
而此时的秽殃,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无数针扎一样难受,额头密布的细汗汇集,豆大的汗珠滚落,喉咙间更是抑制不住的发生一声低哼。旋即陡然想到了什么,他赶紧闭嘴,身体却是疼痛的颤抖,却又生怕打扰到大人,只是一双手指死死的扣进大腿的血肉,想以大腿血肉撕裂的痛苦转移注意。
秦飞也知事不可为,连忙控制心神收回天火,可是在下一刻,他陡然感应到了什么,悚然而惊!
那一缕微不可查的天火之上,因为烧灼污秽之物,火焰之上也是覆上一层无法祛除的黑气,与此同时,一股说不出的浩瀚之气仿若穿透无数空间,扑涌而来!
秦飞的那一丝神魂,竟好似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能动!
他长大了嘴巴,惊恐抬头!
他的眼前一片虚无,可是秦飞分明感应,在那看不见的虚无之中仿若有一头滔天巨兽,此时,这头巨兽正盯着他!
“是……是九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