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栖凤吟阁是任家产业,任家虽然之前并非州王,但早已权势滔天,这处天阁也是朝阳洲第二高的建筑!
朝阳洲最高建筑,是坐落在州王府的朝阳塔。
而这天阁的高度,也只比朝阳塔低一丈罢了。
“客官,人家跳累了,小腿都酸了,你给人家揉揉吧?”女子不信邪,虽然这样拖延时间,什么都不做她更加乐意,但是,她不想。
她就是想要验证自己心里的那一观点,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女子一边说着,俯身素手揉着自己雪白的小腿,而因为俯身的动作,大片的雪白和沟壑更是一览无余,媚意连连……
谢云无奈,皱眉:“禁言!”
“额……”
“继续跳。”
女子:“……”
……
半个小时后动手,这是大家分头行动前早已约定好的。
西棚区,一处破旧的院落内,散落着一堆堆石砌,许多雕刻十分精美。
张小生坐在破旧的院中,连连叹息。
他善懂建筑和石砌,这是一门不错的技艺,但可惜,今天他被雇主解雇了。在州城发展之际,这门技艺十分吃香,哪怕是现在!
如今,任家三家正在星罗岛等地大力搞建设,对他这方面人才十分稀缺,但可惜,他与任家的一名管事有嫌隙。
而有关建筑,只要专精,至少会有一部分了不起的朋友,那便是阵法师。
因为,九成的建筑大都跟符阵有关,尤其那些大势力和家族,但凡建设,哪怕在尚未开始之时,找到的并非是建筑行业,而是符阵师。
如何建筑,才能更适合布置阵法。所以,但凡开工建设,都是建筑师与符阵师商议,建筑师会根据符阵师要布设的阵法来设计如何建筑。
他有幸结交了这么几位朋友,因此在一家不小的商会工作。可是如今,随着朝阳洲最大商会天海云阁关闭分部,诸多商会纷纷效仿,想要在这乱世之下保存实力。
商会都关门了,自然也就不用布阵,自然更不会再开分部,不开分部,哪来的建设?
他被解雇了,就连他那位善懂符阵的朋友都离开了,说是想去星罗岛等地碰碰运气。自己那位朋友虽然不是什么符阵大师,但只要能有工作,就有收入。
可是,如今各地灵田都荒废,各势力收缩,谁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搞建设,他再也难找工作。
虽然,昨天他收到了一份神秘玉简,对方给的薪水极高,但这份玉简来历不明,生性谨慎的他不想冒险。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被逼到绝路,这些年他也攒下了一点积蓄,甚至在被解雇前,东家仁义,多给他发了一月的薪水。
虽然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但至少能挨一阵子。
人在无聊无所事事的时候,总是会胡思乱想。张小生忽然想,甚至期盼,期盼赶紧打起来,总是这样人心惶惶,对谁都不利。
虽然打起来,最受苦的就是他们这些普通人,但他觉得,只要自己挨过这最黑暗的时候,总能迎来光明!
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不管最后谁赢,总会有一个势力当家做主,那么这个时候他就有了作用。因为一旦乱战,破坏自然难免,而等战争结束,一切都百废待兴!
那个时候,就是他这颗金子发光之时!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不知道怎么,他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每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会有大的变化发生,是好是坏也不知。
不过,大部分都是坏事!
他忍不住站起身,打算找块不错的石胚练练手,借此宁静,可是当他抬头,便是惊讶发现他那破败的小院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名中年男子。
“你、你是?”
男子明显是修者,自然看不出真实年龄,但从他深邃的目光不难看出他多年的沧桑和经历。男子衣着朴素,却有种说不出的精明和岁月的沉淀。
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而且,好像……还有些眼熟?
张小生心里越发奇怪,他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对方,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
张小生心下顿时谨慎和警惕:“先生可是要打造件什么器物?”
因为被炒,他打算接下来也不荒废自己这份手艺,可以接取一些居家的小活来做,虽然赚的不多,但总比完全坐吃山空来得好。
瞿文忠看了男子一眼,这个家伙虽然叫做张小生,但身形却一点都不小,身广体庞,这或许跟他的建筑手艺有关,经常搬弄这些重物,瘦弱自然不行。
这家伙虽然长相粗犷,但瞿文忠精于人事,更是阅人无数,只一眼便能看出,张小生人如其名,是个敦厚的老实人,甚至有些怯懦。
敦厚、谨慎都不错,毕竟,建筑这门技艺,看似大气磅礴,实则跟符阵差不多,都是个精细活儿。
犹豫片刻,瞿文忠脸上露出和善笑容,道:“昨天,张先生可是收到一份招聘玉简?”
张小生心中顿时一惊:“您、您就是那位老板?”
瞿文忠一笑,摇头:“我可不是老板,我就是个干活的。”
“你的技艺不错,如今生活我看也有些拮据,为什么不试试呢?”瞿文忠开门见山。
“你是什么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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