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
肖白沉沉地看着他,目光中仿佛藏了一把雪亮的尖刀:“你敢对不起她,我一定会把她带走,带得远远的,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她。”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霍沉的目光陡然尖锐,黑眸盛着霸道的占有欲,冷冷看他。
只是想一想这个可能,他的心头就忍不住升起浓稠的杀意。
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将他和夫人分开。
在他冰冷的目光下,肖白脸色微白,却没有半分避让。
坚定地展示着自己的郑重。
两个男人的目光交汇半饷,才在沈奈和于枫担忧的目光中各自挪开。
像是达成了什么无声的协议,肖白勒住缰绳。
胯下的白马逐渐放慢了步子,缀在两人所乘骑的马后面。
马蹄声清脆浩荡,响了起来。
霍家的几兄妹,骑着马意气风发,快步接近。
最前面的是霍元洲和霍景轩两兄弟,霍浅浅、霍筱宁和霍成凛一并拍开在后面。
“你们,你们回来了?”
今天的意外和惊喜实在是太多,阮寒星忍不住勾起唇:“元洲什么时候回国的?景轩还没放假吧?”
“大嫂。”
五兄妹齐齐喊了一声:“十九岁快乐!”
“大嫂的重要时光,我们怎么会错过?”
小半年没见,霍元洲脸上的厌世感似乎散去了很多,眼底隐隐带着光芒。
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有复杂,也有怀念,垂眸轻声道:“今天早上才落地。大嫂,谢谢你这一年成为了我们的大嫂。”
他勾唇笑了一声:“死果然不好玩,生的意义却有很多。希望大嫂未来的人生无风无雨,顺顺利利,每一天睁开眼睛都觉得生活美好。”
他在国外这些段时间,每次训练受伤又或者疲倦的时候,总是会想起第一次见她的那个雨夜。
汽车的发动机轰鸣声犹在耳边,风雨晦暗之中,她优雅漂亮,犹如一支盛开在荆棘中的烈焰玫瑰。
而她从容自若,把着方向盘,带他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界。
那么疯狂,那么飒爽,又是那么地浓墨重彩。
直接将灰暗的世界撕碎,霸道地描绘上更多的色彩。
他曾经以为自己永远都是一滩等死的烂泥,直到遇见了她。
霍元洲珍重地举起手上的礼物盒,以近乎虔诚的态度两手捧起,递到她的面前。
他抿唇轻笑了一声:“大嫂。”
“大嫂,十九岁快乐。”
霍景轩理着平头,脸上晒黑了些许,曾经白皙桀骜的脸上,轮廓更加得坚硬,目光更是坚定。
那个因为打架请家长的少年,这一刻似乎长成了有担当的军人,犹如即将展翅的雄鹰。
他腰背挺直,嘴角还带着点儿青紫,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张嘴还带着点儿霍三少的不羁傲气:“大嫂,尽情过每一天。总有一天,你走出去可以踩着别人的脸,说你是我霍三少罩着的人!”
这话别提多狂了。
他没提训练有多苦,也没提为了能够出来,他遭受了多少考验,又紧急做了什么任务。
伤痕是他的勋章,曾经打架闹事、染着绿毛的叛逆青年,已经成长为茁壮的小松柏,早晚有一天要顶天立地,成为一棵大树。
“夫人出去,还用报你的名字?”
霍沉的脸色微黑,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夫人自然有我护着,不劳你费心。”
“那我也乐意保护大嫂。”
霍景轩缩了缩脖子。
怪了,他训练和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人没见过?多可怕的事情没经历过?
怎么见到大哥,还是打从心底里发毛,忍不住就有点犯怂?
不敢多叭叭,他把手上的玫瑰递过来,一样的虔诚认真:“大嫂,你永远都是我大嫂。”
等将来大哥敢做对不起大嫂的事情,他……
他反正只认这一个大嫂!
“大嫂,十九岁快乐。”霍浅浅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地许诺:“我一定会多看书,永远都支持大嫂,做让大嫂骄傲的好妹妹!”
她永远都会记得被家人护在身后的温暖,也不想做一个只会拖后腿的笨蛋。
“我也会努力练琴,不辜负大嫂的期望。”霍筱宁顾不上害羞,红着脸抬高声音:“大嫂,十九岁快乐!”
笼罩在她世界无边无际的黑暗被撕开,于是她的世界有了光。
现在,她也希望,自己能够闪闪发光,成为大嫂的自豪。
“大嫂十九岁快乐。”
霍成凛满头卷发微颤,耳垂上的钻石耳钉在闪闪发光,笑容乖巧:“希望大嫂的生活永远充满阳光,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填满大嫂的展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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