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无能,只会更愤怒于阮未思竟然敢挑战自己权威。
“逆女!”
他怒火高涨,猛地抬起手,直接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阮未思的脑袋被打偏过去,他心中的怒火却没得到丝毫的减轻。
“谁给你地胆子跟我犟嘴?”
他面目狰狞,目光四下看了一圈,血丝爬满了眼球。
一边寻找,一边粗着声音痛骂:“要不是因为你,老子今天会受这种气?老子今天就打死你这个畜生!”
他的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趁手的东西。
快走两步,直接抓住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高高地抬起手臂。
鸡毛掸子划破空气,发出危险的声响,重重地砸在阮未思单薄的脊背上。
阮未思忍不住疼得尖叫一声,当时眼泪就掉出来了。
“我又没有说错!对着阮寒星舔得像条狗,跟我耍什么威风?”
她又是生气又是伤心,还带着不甘埋怨。
即使从小就被江秋雨教导要讨好阮泽明,在他的面前好好表现。
可是这些年,他的疼爱和慈爱是真的,血缘关系也是真的。
他是她的亲生父亲,对她又疼爱十足,她怎么可能没有孺慕之情?
可是现在,他对她和对阮寒星,简直完全颠倒过来。
阮未思的心中剧痛,流着泪眼睛里却露出几分桀骜。
不顾江秋雨的阻拦,怒气冲冲地高喊:“你以为你跟阮寒星变成这样是我的错吗?二十多年前弃养她的又不是我,这二十年对她不闻不问的人也不是我!”
“作为亲生父亲,竟然给自己的女儿吃加了东西的米饭,想要拍下她的不雅视频。让她连回家喝一口水都不敢。坐下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人又不是我!”
不顾江秋雨的阻拦,她像是疯了一样,高喊道:“你自己把事情做绝了,还想阮寒星能够孝敬你?我告诉你,你做梦吧!看到钟氏的下场了吗?你以为你能比钟总的下场好到哪里去?”
“住口!”
阮泽明的面色狰狞。
听着阮未思近乎诅咒的狂喊,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犹如失去理智的魔鬼,疯狂地挥舞着手上的鸡毛掸子。
“我打死你这个逆女!”
“当初要不是为了你,阮寒星怎么可能搭得上霍沉?!机会送到你面前你都把握不住,没用的东西!还敢跟我犟嘴?”
阮泽明是真的气疯了。
一点没有留手,手上的鸡毛掸子落在皮肉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是要把阮未思活生生打死。
江秋雨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疯狂去拦又拦不住,反而身体上被牵连挨了几下。
她泪如雨下:“泽明,别打了,别打了!”
娇生惯养,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女儿。
每一下,简直都像是抽在她的心头上。
“让他打!”
阮未思疼得四处闪躲,却还是嘴硬地红着眼睛怒吼道:“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好鸟!就算不嫁给霍沉,以阮寒星投资的本事,你以为你真的能永远高枕无忧?”
她第一次承认阮寒星本身的能力,嗤笑着道:“投资界都叫她点金手了,你还在这里自欺欺人。你自己把现成的点金手往外推,后悔死了也没有用!”
“当初想对她动手动脚的钟少阳现在过得什么日子,你看不到吗?你以为你能逃得过?以她的本事,把你送进去也就是分分钟地的事情。她不动手你该不会以为她是心软了吧?她这是软刀子磨肉,故意折磨你呢!”
她双眼赤红,咬紧牙关怨毒地道:“你等着吧!你绝对会比钟总的下场还要惨!”
“我让你嘴硬!”
阮泽明真的要气疯了!
他的脑袋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下,只知道疯狂地挥动手上的鸡毛掸子,恨不得直接把阮未思抽死。
江秋雨哭个不停,眼见着阮未思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布满了鲜红的痕迹,心疼犹如刀绞。
她眼睛一闭,猛地扑过去抱住阮泽明的腰,尖声道:“别打了,你真的要打死她吗?那你不如先打死我!”
阮泽明的动作微顿。
然而阮未思却真的快要疯了。
她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输给阮寒星丢脸更叫她难过,还是阮泽明的毒打更让她绝望。
生理性的眼泪布满了整张脸,她却仰头大笑,疯狂道:“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看看打死我去讨好阮寒星,跪在她脚底下舔她的鞋,她会不会理你!你这种不合格的父亲,活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你找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