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是指搂抱,表示亲爱的一种举动。
她现在正被那个不知比自己小多少的家伙抱着。
少年抱得小心翼翼,很像许多年前,绫清玄见过抱着珍宝不撒手的人一样。
“封珏。”
小姑娘淡淡喊了声,封珏抿着唇,没有及时松开。
“这么冷,我帮大人取取暖。”
大人身上,永远都是这般清冷寒凉。
封珏的心跟被揪起来一样,连喘气都觉得沉闷难受。
好想告诉大人,好想跟大人表明心迹。
可他怕,这一开口,就是永别。
少年的力度不受控制的收紧,绫清玄望着天,若有所思。
“封珏,你有喜欢的人吗?”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封珏慌张的松开了手,“大、大人怎么会这般问?”
小姑娘眸色清清,似是临时起意,“喜欢是什么感觉?”
封珏张了张嘴,半晌,垂眸,“我不知道。”
大人是在提醒他,不能动歪心思吗?
两人沉默许久,却在同一时刻起身,唤剑。
相对无言,他们一同回去。
今晚,封珏注定是睡不着了。
……
‘zz,确定是那一屋吗?’
就着月色,溪可怜兮兮的在路灯下徘徊。
【是的,溪阿姨,按照数据分析来说,待会儿他会下楼。】
溪:……
这系统学谁不好,偏偏要学封珏那个小屁孩。
溪懒得跟它计较,在楼下被蚊子咬了挺长时间后,才等到下楼买东西的关周宇。
“救命啊!有人追我啊啊啊!”
溪飙着海豚音,找准时机,撞到了关周宇的怀里,好家伙,溪差点被男生锁喉。
“是你?”关周宇将她推开,朝后看去,“什么人?”
“呜……”溪将他双手缠住,“咱们真的好有缘分哦,你下午给我的钱,被小偷抢了,我只好在这附近溜达,刚刚还碰到个猥琐大
叔呢。”
关周宇保持着风度,“小姐,松开。”
“我太害怕了,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
关周宇掏出手机,面色镇定,“我帮你报警。”
“抱紧?好啊。”溪故意装作没听明白,张开手,将他紧紧抱住。
关周宇扒拉好几下都没扒拉动。
‘咕……’
肚子传来咕噜声,溪尴尬笑道:“我落魄在外,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就当做做好事,帮我一把嘛~”
关周宇可从来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终于,他无可奈何说道:“肚子叫的是我。”
溪:“……诶?”
也对哦,她下午还吃了甜点,应该不会这么快饿。
“这不重要,你到底帮不帮忙,不帮我就赖上你。”
最终,关周宇给她买了个冰淇淋,带她回了家。
男生独居,却收拾得井井有条,跟封珏有得一拼。
“你们处女座是不是都有点小小的强迫症啊?”溪咬着冰淇淋,看着那排列整齐的书架和茶具。
“睡一晚,明天就走。”关周宇丢给了她枕头和被子。
日常不能好好睡觉,溪抱着被子,嗯,这被子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呢。
应该不是女式香水,还有这小屋子里,也没有其他女生的生活痕迹。
有女朋友什么的,八成是在骗她。
“我叫溪,你叫什么?”溪主动跟他打招呼。
男生在浴室里刷牙,含糊道:“关周宇。”
“小关关,你还在上高二吗?”溪自来熟的去搭话,关周宇却不想搭理她。
被无视的溪只好委屈的睡在地板上。
等关周宇出来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捞到了沙发上。
男生双臂有力,一下就将她扔了过去。
“唔……”这沙发还挺有弹性的,溪被颠得翻白眼,“咋了,怕我弄脏你家地板啊。”
“嗯。”关周宇将客厅的灯关上,“赶紧睡,我明天还要上学。”
溪哼哼几声,她不仅要弄脏地板,还要弄脏沙发和墙壁呢,看他能把自己怎么着。
听着房门上锁的声音,溪继续郁闷中,怎么一个两个,都这般防着她,她又不是什么豺狼虎豹。
深夜,溪还在睡觉,客厅里漆黑一片。
房门的锁轻轻打开,男生于黑暗中出现在她面前,帮她把掀在地上的被子捡起,盖在她身上。
“唔……热死了。”溪一个翻身,就要从沙发上滚下来。
男生面上出现惊慌之色,稳稳将她扶住。
如玉藕般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溪轻咳一声,没醒过来,迷迷糊糊睡着。
男生想推开她的动作一顿,俯身半坐在沙发边,将脑袋靠过去,和她面颊贴近。
“溪……”
黑暗中,男生眼眸里蕴含着无数种情绪,朝那半张的柔唇上一吻,轻轻舔舐,还有着冰淇淋的甜腻。
仿佛沉闷许久的火山爆发,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将她的脑袋扣住,由浅尝辄止逐渐深入。
“唔……”
女生嘤咛出声,他忙松开唇,胸膛剧烈起伏中,见她没醒,这才伸出手指,摩擦着她微肿的唇。
睡梦中的溪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响亮过后,她翻了个身,嘀咕道:“哪来的蚊子,痒死了。”
男生捂着被打的脸,惊愕过后,竟是轻笑出声。
他趴在沙发边,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回了房。
晨间。
门锁被打开,男生穿着拖鞋,洗漱,做早餐,故意在溪周围制造着噪音。
溪被吵醒,差点破口大骂。
“醒了?”关周宇在餐桌上抹着面包,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溪卷着被子,哼哼,“起不来了,要亲亲抱抱才能清醒。”
关周宇丝毫不怜香惜玉道:“浴室有凉水,可以清醒。”
“你……”溪咬牙丢开被子,“就你这样还能找到女朋友?”
关周宇咬了口面包,“能啊,我女朋友温柔大方,体贴贤惠,昨天还过来帮我收拾了家里。”
“呵。”溪蹦起来,小跑到桌边,将他口中的面包抢走。
“那你女朋友知道,你随便带陌生女人进门吗?”
关周宇不在意道:“只是收留,面包你想吃就吃吧,吃完了走人。”
太过分了!
溪在绫清玄和封珏那受气,那是她愿意,在其他人面前,她才不给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因为要观察他,她才不会这么委曲求全呢。
面包一丢,溪顶着鸡窝头坐了下来,呵,看谁膈应谁,她就不信了,找不出这男人的把柄,她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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