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蕊蕊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要彻底跳停了似的,一颗心上下剧烈的跳动,发出“突突突”的声响。
“咚、咚、咚、”像是在敲击着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好像要被敲出一个洞来似的。
“你应该知道自己插翅难逃。”
沈知行偏偏不信,立即说道:“哼!沈冠霖,你的宝贝在我手里,你怎么敢确定我是不是插翅难逃?!只要有着丁蕊蕊,我就有着一张王牌。”
沈知行的话音落下后,那匕首又离丁蕊蕊的脖颈更近了一步,甚至下一秒就会割破她白皙如雪的肌肤。
见状,沈冠霖脸色一沉,看着那尖锐的匕首抵着丁蕊蕊的脖颈,他的心因此而颤动不已。
他在担心,他在害怕,他甚至再一次体会到了恐惧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要崩溃,恨不得上前撕碎了沈知行!
他的双眼通红,就在他快要失去冷静的前一刻,从小船上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材修长,眉眼清冷矜贵,哪怕脚下是尸山血海,他依然像是来巡查的贵族。
顾廷深淡定地走到沈冠霖身边,而他身后跟着的,是被迷彩军服押解的风鸣。
顾廷深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觉得就算你可以逃出去,又能逃到哪儿呢?”
沈知行紧紧握着匕首,身上的海水不停的落在了甲板之上,中枪受伤的他在这海风之中微微晃动着,那一枪没有打在要害上,但还是让沈知行吃足了苦头!
船上的人都不敢大声呼吸。
带着咸味的海风一阵阵的吹过,渐渐摧毁沈知行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沈冠霖,你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一个巨大的错误!沈冠霖!凭什么我处处不如你?”
沈知行怒吼出声,“你明明那么恨沈家,可是那个老不死的还是想把一切都留给你!他觉得你才是他儿子,而我什么也不是!甚至在他口中,我处处都不如你!一样是他的儿子,为什么我要忍受这种不公正的待遇?!我才是那个要继承一切的人,我才是!”
闻言,沈冠霖眼里的猩红渐渐淡了。
他恢复了一些理智,只是周身的气压依旧暴戾。
沈冠霖没有出声,看着情绪激动的沈知行,他只是微微扬唇。
“你笑什么?你笑什么啊!”沈知行大吼大叫,“你为什么要笑,你到底在笑什么!”
“笑你可悲。”沈冠霖的声音很是冷冽,很是可怕。
“可悲?是啊,我是很可悲,我非常的可悲,既生瑜何生亮,生了我,为什么要生你!
凭什么你就是沈家的大少爷,要什么有什么,而我只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凭什么你都被赶出沈家了,那个老不死的还惦记着你,而我做什么都没用!你甚至还有着自己的产业,活得比我潇洒千倍,而我还要看着那老不死的脸色,我还要继续忍气吞声!凭什么!”
沈知行越说越激动,表情越来越狰狞。
他牢牢地禁锢着丁蕊蕊,让她的脸色越来越白。
刀尖就架在她的脖子上,只消偏离一寸,她就可能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丁蕊蕊恐惧地闭上眼睛,又怕这是最后一眼,舍不得移开视线。
而沈知行不停地笑着,仰天大笑了起来,“沈冠霖,他对你太好了,好的让我眼红、让我嫉妒!明明我也是他的孩子,而你已经不再是沈家的人!一切都应该由我来继承,而不是你!凭什么所有都要给你?我的,都是我的,你应该什么都没有!”
沈冠霖看着情绪非常不稳定的沈知行,他什么都不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丁蕊蕊的安危,那尖锐的匕首如果割破了她的脖颈,后果不堪设想!
“放过她,条件随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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