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着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书房外。
问情问道站在门口准备行礼,却被风沧澜伸手阻止。
她挥手示意两人离开,问情问道对视一眼,同时后退离开。
风沧澜双手推门,只见宗政昱持碗往盆景里倒着什么——
宗政昱以为是问情或者问道,专注把什么倒入盆景,头也不抬道,“不是让你们在门口守着吗?”
“守着?”风沧澜看到这一幕气乐了。
听到冰冷至极的声音,宗正昱动作一滞,全身血液倒流,猛然看去。
只见风沧澜站在门口,虽然是笑着确是溢着冰冷。
他心里一阵揪疼,慌乱把手中空碗藏在身后。
“守着有人来,好通风报信吗?”她声音冷的就像冬日的风,雪山的雪,没有一丝温度。
“澜儿,你怎么来了。”宗正昱语气慌乱,掩耳盗铃把空碗藏起来。
风沧澜冷嗤一声,“我不来,还看不到这场好戏。”
风沧澜步步紧逼,目光如炬。
她就说,治疗方案没问题,用药也没问题,分量也没问题。
正常情况,不说痊愈,也应该是大有好转。
可确是效果甚微。
她都怀疑自己医术是不是倒退了,结果!
宗正昱竟然服用的药,倒进盆栽里!
解毒是长久的过程,必须要针灸、药浴、内服,三管齐下方可。
宗正昱将内服药倒了,喝都没喝!怎么效果显著!
“澜儿。”宗正昱轻唤的声音有些发颤,情不自禁后退几步。
风沧澜的步伐在盆栽前停下,她扫了一眼还飘散着药味的盆栽,“王爷刚才在干什么?”
“倒药?”
她语气犀利,态度冷淡。
宗正昱心头骤然一紧,慌忙辩解道,“不是……刚把有只飞虫飞进去了,然后我就倒了命人重新熬制一碗。”
风沧澜讥讽的勾了勾唇角,显然没相信宗正昱的鬼扯。
“摄政王若是不想活直言便是,省的我们大费周章想方案写药方。”
“澜儿……不是你想的那样。”宗正昱上前一步想拉着风沧澜解释。
风沧澜后退一步伸手阻止,“这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你就算是死了也跟我无关。”
她眸色沉冷,转身就往外走。
宗正昱快步跑上去想要拽住其手腕,风沧澜似有所查,扬手避开。
“别跟着我。”留下冰冷的一句话,她就径直离开,走了几步又突然止步。
宗正昱见此赶紧上前,以为风沧澜改变主意,结果她冷如冰窖的声音再响起,“把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撤了。”
“否则,我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话毕,她径直离开。
暗中的暗卫们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何时被发现也不知道。
纠结他们要不要跟上去。
宗正昱狭长的凤眸下,滚过一片深黑。。
他疲惫的捏了捏高挺的山根,仿佛非常累,“撤了吧。”
这句话是对暗中的暗卫说的。
暗卫撤退,宗正昱捂着眼睛压抑低笑,肩膀颤动,克制的笑声逐渐张狂放肆,不加半点掩饰的狂笑。
后面的问情问道不约而同的抖了抖身体,是被宗正昱这模样吓到的。
骨节分明的手,遮掩了宗正昱凤眸里呼之欲出的戾气。
半晌,放下手,他凤眸中的暴戾似要冲破而出。
他笑的胸腔震动,笑的肩膀颤动。
只是那笑声却没由来的阴森,让人毛骨悚然,“被发现了啊。”
他勾了勾薄唇,深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骇人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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