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闫胜纳闷。
“恐怕以后会有很多人,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信任的。还记得我在蓉城被袭击的时候吗?见人话说三分就够了。”
闫胜回忆起自己被骗的经历,深深体会到信任别人的后果,他向邢烈点了点头。
闫胜正在逐渐学习什么是江湖。
邢烈看着闫胜犹豫的表情,知道对方又紧张了。他笑问:“怎么了?你怕和其他门派的人开派对吗?”
闫胜点了点头:“恐怕我没有资格代表青冥。”
“怎么算有资格?”
闫胜想了想,一时难以具体回答,只是说:“我虽然是弟子,但资历太浅了……”
邢猎拍了拍龙剑。
“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个天才?”
闫胜愣住了,连忙挥手:“我怎么能……”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师兄宋德海被青冥派认定为近几代的才子和未来的掌门人,不是吗?他一定从几岁起就学武?”
“嗯,那怎么?”
“但是宋德海直到20岁才成为青冥弟子,而你17岁就是青冥弟子了。”
闫胜突然想起了掌门抚摸自己时的表情……
你还记得巫丹的那个怪人吗?”邢猎说:“那个怪人就是被你用剑刺中下巴的。
闫胜想起了那个命运多舛的日子,他情不自禁地碰了碰那把龙剑。
“谦虚能让人们看清自己,但过度谦虚就是低估自己,这会损害对武术练习和比赛的信心。“
邢猎严肃地看着闫胜,他的眼神和表情与那天的青冥掌门非常相似。
“真正的天才一定要相信自己。”
麒麟客栈,它位于长安最繁华的南门大街的中心,街前高悬金字招牌,朱红色的大门两旁是长长的一排红灯笼,门柱和屋顶飞檐上雕刻着麒麟花。如果说它非同寻常,那也难怪它是长安第一店。
当邢猎等人走道几十步远的时候,他们看到一大群人聚集在客栈前。仔细一看,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携带武器,一些人在互相耳语,而另一些人则把头伸进客栈门口四处张望。
牵着马的护卫道:“他们都是听闻而来的武林人,客栈容纳不了所有的客人……”
虽然护卫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意思很明显:今天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进入麒麟客栈。
两名护卫把几人领进门内,两边的人好奇地看着几人。他们的眼睛似乎在说:他可以进去,为什么我不能进去?
他们进了“麒麟客栈”,楼下的餐厅里坐满了人,他们都是江湖侠客,至少有60或70人。许多人走进客栈,脱下武器布袋,炫耀各种武器。服务员正忙着收拾桌子,还得小心不要撞倒这些侠士的武器。
一旦有人进入客栈来,他们吸引了所有桌子上的一双眼睛。他们像狼一样看着对方的脚步和武器。他们似乎在暗中评估对方的实力。
这样的眼神和反应就像侠客的本能。
邢猎、川岛玲兰和闫胜也是如此,他们用略带警觉的眼睛瞥了一眼客栈里的人。
邢猎和川岛玲兰特别引人关注。虽然川岛玲兰已经换衣,但她的发饰和鞋子却很特别。此外,她与中土女人不同的行为让人们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一个外国人。当然,她美丽的外表也是吸引了这些男人。
至于邢猎衣服的外观,更不用说。
被公认为形意门高手的傣奎和厉温穹,迅速得到众人他们鞠躬致敬,他们也作出了回应。
护卫带着五个人上了二楼,楼下的那些人充满了怀疑。
二楼占据了餐厅的上半部分,一边是栏杆,可以俯瞰楼下,因为只有半层楼,所以只有五六张桌子。
一个像熊一样高大强壮的男人在楼梯前迎接,热情地握着傣奎和厉温穹的手掌。
“二位师弟!过来可真不容易!”这个人就是燕青。傣、厉已经两年多没见他了,但他们也面带微笑地手挽手。
燕青很高兴两位师弟从山西来到这里,这不仅是因为老朋友们的重聚,也是因为他很高兴有两位更有权势的人撑场面。燕青虽然是师兄,但他的武功其实比这两位都不如。以前燕青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武功很难再上一层楼。因此他离开形意门回乡办了这家镖局。
燕青是形意门的正宗后裔,他曾是内弟子,形意门是当今武林“九大门派”之一,其实力自然不言而喻;绿林中人都害怕这个名字。怎敢在镖车经过时不给面子子?此外,形意门的武术在邻近的几个省份广泛传播,门派众多,其中包括许多当官或参军的。燕青通过与门派的接触,增加了政府的后台。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生意越来越大,看看他现在的场面就知道了。
“师弟,华山派出了什么事……”燕青声音大得像铃铛,但当他说这话时,声音降低了。
“我们在路上听到过。”傣奎说,“你知道姚连洲的下落吗?”
“我还不清楚,也许还在关中。”燕青道。“我每个关卡都有人,如果这么显眼的家伙离开关卡,他们会立即发现并通知我……这里的许多武林同仁也在等待消息,这里会有一个罕见的英雄派对,哈哈……”他笑着看着邢猎几人。
“啊,对不起!我忘了介绍你,只是为了谈谈过去……”傣奎俯身说,“这是我在进城途中遇到的武林朋友。师兄,真是命中注定。“你看这位少侠是谁?”他说着把闫胜拉了过来:“正是青冥弟子闫少侠!“
燕青先是愣住,然后笑容比以前更亮了。
同时,二楼的客人一听青冥,立刻静下来,看着闫胜。闫胜不知所措,因为他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闫胜打招呼道:“在下青冥闫胜。”
“太棒了!”燕青开心地笑着,把燕青带到了最大的桌子上。“连青冥派的剑客都会来长安,这里所有的英雄一定都很高兴!”他说,但转身看着邢猎和川岛玲兰。他不敢移开视线,连忙问傣奎:“这两个人是……”
傣奎想了想才想起:“他们是南海派的邢大侠和影派的女侠川岛。“
他们一听说不知名,就立刻对他们失去了兴趣,继续看着闫胜。闫胜放下三把剑,被燕青拉到他身边坐下。傣奎和厉温穹也都就坐。
他们显然无意邀请邢猎和川岛玲兰坐在这张桌子旁,闫胜已经坐下,焦急地看着邢猎,邢烈耸肩向闫胜挥手,示意没关系,然后和川岛玲兰坐在另一张桌子旁。只有三个人坐在桌子旁,都看着他们。而邢猎的船桨更吸引人。
邢猎不理三人,拿起酒壶,为自己和川岛玲兰倒了一杯。他喝光,然后拿了一个包子塞进嘴里,然后轻轻地触川岛玲兰的胳膊肘。
“看,很有趣,”他吞下包子。
那和尚在宾客中尤为引人注目,似乎很年轻,只有二十几岁,与邢猎和川岛玲兰相似。由于旅途中的风霜,他身上的衣服有些脏,有些破。秃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剃了。他有一头又短又厚又硬的头发,下巴和嘴唇上有一簇胡须。他的两条眉毛又粗又长,眉尾凌乱。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圆圆的耳朵,宽阔的脸,五官,气势恢弘,让人想起佛寺里的金刚。
有趣的是,桌上的其他人都在喝酒聊天。和尚只拿了一大碗米饭,然后用筷子猛拉,米饭里堆满了蔬菜和一大块烤肉,看来和尚并没有放弃吃肉。
当他试图吃的时候,他的武器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在他的右肩和胸部之间仍然放着一根六边形的齐眉棍。他的右脚平放在椅子上,就像佛陀最初的坐法一样,把长棍放在膝盖上。眉杖的两端用十英寸长的铁片盖住,上面钉着铜圆钉。此外,他的椅子旁边还有一个大布袋,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它似乎很重。
和尚一口就吃了一半羊肉,然后突然咀嚼起来。当他的嘴动的时候,一粒米从嘴角掉到了他的衣服上。他很快用筷子把米粒捡起来,放回嘴里。他的动作娴熟自然。
“真有意思。”川岛玲兰咯咯笑着,情不自禁地说。
闫胜一坐下,燕青就先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先喝了。闫胜从不喝酒,但此时他不得不咬紧牙关喝酒。他只觉得嘴里有点辣,就忍了下来。
燕青正要介绍宴会上的客人,这时街对面的一个男人突然冷冷地说:“青冥弟子,真的吗?”
这个男人又高又瘦,长着鹰鼻和小眼睛。他拿着酒杯的手的指关节上布满了厚厚的茧,一眼就知道是个好手。
“别胡说八道。”旁边的一位老人轻声斥责道。老人留着半白的胡子,脸上有小疤痕,说明他是一位经验丰富的长者。这位老人戴着几乎和肘部一样长的皮腕带,看来他也是一个像鹰鼻人一样的武术家。
傣奎愣住了,他真的还没有确认闫胜的真实身份。
燕青笑着把这个人介绍给了闫胜:“这是董三桥兄,来自直隶的迷踪门的后裔,他旁边的老者是董兄的师叔韩天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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