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薛玲第二天无脑的无缘无故特意去针对时苏。
而是在她见到时苏的前一晚,在易城的钱夹里看见了那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儿扎着利落的马尾,脸上是拘谨又清纯的微笑,那是时苏,是十几岁的时苏,不知道怎么竟然会被易城藏在钱夹里这么多年的时苏。
曾经的时苏。
所以之前的点赞事件究竟是真是假?
易城和时云音解除婚约究竟和时苏有没有关系?
为什么是时苏?
凭什么是时苏?
她带着这样的不满和嫉妒,在见到时苏时本能的想要针锋相对,可易城显然在时苏面前并没有掩饰他对她的紧张和在意,更让她哑然的是……景继寒的出现……
薛玲被遗弃在路边,愤愤不平的拿起手机就要给熟悉的媒体记者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她话还没出声,忽然看见身旁多了个人。
是那个今天出现在景总身边的短发女人,又高又瘦,明明是女人,却看起来眼神凌厉的很。
“你干什么?”
接收到短发女人眼中警告的视线,薛玲下意识防备的皱起眉,向后退了一步。
温柯眼色很冷很淡的看着她:“如果你想好了退路,景先生的八卦随便你传出去。”
“而如果你没有任何能自保的资本……”
温柯的声音很慢,很轻,也很冷,眼神就这么看着薛玲,眼里似有刀光剑影掠过,更让人发怵的是她让人心下生寒的淡淡微笑。
薛玲眼神一抖,握在手机上的手僵了僵,迟疑着缓缓的放下了手机,没敢再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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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苏直接去了工作室,等君姐回来后又在工作室里和君姐开了个会,开会期间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天黑下来才打车回凯星公馆,回去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反正明年的房租她还没有交,景继寒也没有收的打算,她随时可以搬离。
本来就没有开始过,要断就更得断的干净彻底些。
她没有恋爱的经验,但至少有对待感情的底线。
这么不清不楚的,不如趁早拜拜,一点藕断丝连的机会都不能给自己。
接了绵绵回家,进了家门,明知道密码已经改了,但毕竟这套房子是景继寒的,谁知道他有没有其他什么神通广大的办法进来。
她顺便在门里反锁了,进门时脚步有些虚浮发软的靠在沙发上。
绵绵今天不知道是在幼儿园被老师批评了,还是怎么了,回来后也格外安静,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自己玩了一会儿后就说困了想要睡觉。
正好时苏今天也不太舒服,没有太多精力陪孩子玩儿,抱着绵绵回卧室洗了个澡后,给绵绵换了身睡裙后让她乖乖躺下。
自己则是简单的冲了个澡,后来靠在浴缸里,泡着泡着差点睡着,赶紧从浴缸里出来,给自己量了下温度,还是有些低烧。
时苏本是想睡一觉,谁知道洗完澡出来后就听见时绵绵在卧室里哭。
赶紧去看看,才发现绵绵一脸难受的在床上翻滚,听见时苏进来的声音,赶紧坐起身来,一脸可怜兮兮的抱着小被子说:“妈咪,我好冷。”
时苏诧异的走过去,摸上时绵绵的头,顿时被烫的眉头一皱。
怎么绵绵也发烧了?
是自己这两天忙的焦头烂额,照顾的没有琴姨那么仔细,送绵绵去幼儿园的时候穿的太少了吗?
时苏赶紧又把温度计拿过来给她量体温。
绵绵目前发烧三十八度五。
怪不得小丫头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没精神。
“发烧了,我去给你拿药,吃完退烧药好好睡觉。”时苏边说边起身去找药。
绵绵小时候第一次发烧,当时才七八个月大,寻时候时苏吓坏了,特别无助,后来一个人带孩子这么多年,对于孩子偶尔头疼闹热的小病已经不再害怕,家里能给孩子吃的药也都准备的很齐全。
给绵绵吃了退烧药后,时苏几乎忘了自己也不太舒服,守在床边不停的用热水洗过的毛巾给绵绵擦身体,帮她物理降温。
好不容易哄着绵绵睡着了,时苏才有些精疲力尽的靠坐在床边,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
但是因为一直惦记着绵绵,她睡的不太踏实。
大概只睡了一个小时,忽然惊醒,赶紧伸手又摸了摸绵绵,发现她体温还没有降下来,又量了体温,已经直接升到了三十九度。
最近江市进入冬季,频发流感,琴姨的儿子就因为得了乙型流感而高烧几天不退,送去医院也只是打消炎针和吃退烧药。
时苏虽然对照顾孩子有经验,但她这会儿自己的身体多多少少有些吃不消,起身又去找药,药箱里之前备着一盒去年绵绵感冒时买来的治疗流感的药,找出来后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年半才过期,又赶紧去用水冲了小半杯水去给绵绵喝。
绵绵每次生病的时候特别乖,别人家的小朋友又是吐又是哭又是嚎的,绵绵就是安安静静的睡,或者粘在她怀里说困,小丫头的身体素质向来都很好,但是发起烧来也真的是热度特别汹涌。
曾经有一次绵绵忽然间高烧四十度,都快四十一度了,当时她坐在美国的某家医院里,心焦的仿佛整个人都要烧掉,后来医生给她科普了一些关于孩子发烧的相关知识,她才逐渐对这种事情淡定了许多。
又折腾了很久,绵绵才睡下,退烧药间隔四个小时才能吃,时苏一直在不停的给她物理降温,直到半夜给绵绵吃了第二次退烧药,绵绵再次睡下后,时苏眼前有些发黑,勉强走出卧室,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再回房间里时,摸了摸绵绵的额头。
热度还是没有退下去。
如果再过一个小时,还是持续这样高烧,就算冒着医院有各种其他严重流感病毒的危险也得去医院了。
时苏坐在床边,一手握着绵绵滚烫的小手,另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头疼欲裂。
门外这时传来门铃声,她闭着眼睛靠在床边没有动,仿佛没听见似的,直到手机在旁边忽然响了起来,她才侧过头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着接起。
景继寒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似是炎热夏夜里突然拂过的习习凉风,清洌沉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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