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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俊一愣开始细细品起了林倬的这一番话。
“只要忠于陛下就够了?”
林俊忍不住呢喃到,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搞懂,直到他看向林倬后,终于开始明白林倬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没错只要忠于陛下就够了,陛真要说起来老夫还是愿意看到现在的局势,太子出局不止超出了老夫的预料也超出了陛下的预料。陛下不会允许一家独大,而林府就是他必须依仗的力量,而林寒的举动已然开罪了陛下!而秦王薄情寡恩,对于秦王来说在太子倒台那一刻林寒已然失去了活着的价值。如果按照现在的局势发展下去林府无忧矣。”
林倬不耐其烦的给林俊解释着,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林寒被秦王收心,不过这个可能性林倬至始至终都没想过,林寒绝对是聪明人,聪明人绝对不会看不透秦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林倬才好奇林寒为什么会下这么耐人寻味的一局棋。
“这么说林府已然高枕无忧了?”
林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喜意,随后恢复平静,他奇怪的看着林倬,如果真的按照林倬所言那么林倬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表情,难道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若是真如此老夫反倒要看不起林寒这个号称天下最聪明的人了。老夫想到的事情他林寒一定也想的到,为了扶秦王这样一个薄情寡恩之人上位而得罪宁皇,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所以他一定有什么后手,现在论输赢为时尚早。”
林倬打破了自己儿子的美梦,给林俊当头泼冷水般的说到。
的确林寒现在的表现不像是治世能臣更像是惊才绝艳的谋主,所谓谋主在大业以成后绝对没有存在的空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一旦秦王得势荣登九五林寒必死无疑,但无论谁得势,新君绝对需要依仗林府。这样想来林府的确高枕无忧了。但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林寒绝对没有那么蠢,既然这么帮秦王就说明林寒笃定他有秦王不能动手的筹码,这样一想的话林倬但很快就分析出来了,除了太子可以和秦王抗衡的也只有林府了,那么也就是说林寒的计划中一定有林府的位置,既然林寒无论如何也有用的上林府的地方,那么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的确,林寒最大的依仗一直都是陛下,为了秦王而得罪陛下的事情林寒绝对做不出来,这般想来林寒绝对不应该如此尽心尽力替秦王谋划,但林寒的表现却又好像舍命为秦王出谋划策,也就是说林寒一定还有什么后手,难道......林寒的后手是我们?”
林俊这一刻真的惊了,林寒和林府合作,别说外人就连他这个林府中人都没想过,林寒恨不得让林府在大宁朝消失,又怎么会与林府合作,而且宁皇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看着林倬那笃定的神情,林俊又不得不相信这件事。
“俊儿终究成长了,世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合作不是和解,无论林府还是林寒都只是为了生存,等此事过去后林寒与我们继续不死不休就是了......”
林倬满意的看了一眼林俊,从林俊可以说出这一番话开始林俊已然可以背负的起这个偌大的林府了,而林俊与林寒之间的差距也只有半步之遥,虽然这半步之遥足以让林寒玩死林俊几百回,但能成长到这一步已经够了。
林俊与林寒之间的差距体现在眼界还有对时局人心的把握上,后者完全看天赋,但眼界却是可以培养的。
“当然林寒想要和老夫谈合作他还需要过陛下那一关就是了,正如老夫所言这天下聪明人不只是老夫与林寒,当今天子绝对也是一个聪明人,林寒的手段既然瞒不了老夫,肯定也瞒不过陛下,帮着弟弟往死了整哥哥,实在不是智者所为啊......”
林倬的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微笑,甚至古板的面容第一次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林寒的日子可比他要过的苦多了。
就在林倬父子密谈之际,皇宫养心殿内宁皇也迎来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甚至为了见这位客人,宁皇特许黄公公伴在左右。
宁皇看着一丝不苟对着他行礼的薛君侯,神色可谓是极为复杂,眼底甚至闪过一抹歉意,穆阳,薛君侯,宁锋,可谓是大宁的擎天玉柱也曾经是他最为依仗的力量,只可惜四大擎天玉柱被他打压的打压拆分的拆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荣光,若论个人感情宁皇心中还是多有愧疚的......
“你老哥自从领了兵部尚书这个职位可是有一段日子没有找过朕了,今日怎么有闲情找朕了?朕犹记得四十年前的北疆,要不是你还有穆阳宁锋两个老兄弟护着,当时还是太子的朕早就归天了,朕还以为自从出了那档子事你就不会来见朕了。”
宁皇很快将眼底复杂的神色收敛了起来,转而半开玩笑的打趣着薛君侯。
“陛下乃真龙天子,逢凶化吉不在话下,老臣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当不得陛下如此挂念,陛下乃天下之主自是需要替天下之人考虑,老臣毫无怨言......”
宁皇敢开玩笑但薛君侯可不敢有丝毫大意,不知道为何他今日见到宁皇,薛君侯竟然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这种危险的气息远比宁皇刚刚提及的北疆的那一次更加危险......
而凭借近乎本能的感知薛君侯十分清楚,这一刻散发危险气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和他开着玩笑的宁皇!
“你能这样想朕心甚感欣慰,今日你我不论君臣只论兄弟,有什么事情敞开了说......朕也好久没有说过话了......还不赐座。”
宁皇的神情恢复了正常大手一挥对着薛君侯说到。
很快黄公公就给薛君侯搬来了一张椅子,但薛君侯却是一点也敢往下坐,他今天带来的消息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陛下天恩老臣感激不尽,此次前来老臣的确有事启奏,事情原由老臣尽数写到了这本奏章中,还请陛下预览。”
薛君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将一本厚厚的奏本高举过头顶,一点也不敢马虎,好似托着的不是什么奏本而是千钧重的铁石一般。
“哼,朕刚刚也说过了,今日你与朕不论君臣只交兄弟,你要给朕递奏章,朕还偏偏不接,朕非要你亲口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养心殿也没什么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宁皇被薛君侯如此不识眼力价的举动给搞的不开心了,顿时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几分。
“老臣遵旨......”
薛君侯无奈的看了一眼宁皇收回了奏本,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可以说哪怕战场杀敌他也没有如此紧张过。
“说......”
宁皇不耐烦的看着薛君侯,他已然有些烦躁了。
“经老臣多方探查考证发现征西军统帅方文卓未曾请旨私自返京,且征西军并未请旨有私自的调动,有迹象表明有一部分征西军已然入长安。老臣唯恐征西军此番举动于陛下不利,特此求见......”
薛君侯望着宁皇不耐烦的脸缓缓的开口了,可以说当年上阵杀敌也没有现在紧张,薛君侯的内里早已被冷汗打湿了,他看着随着声音落下宁皇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就知道今天这一关怕是不容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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