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
马理群拿出了炼狱瓶,对着林晓东放来一道红光。
那红光之中,有无数地狱景象,飞刀火箭、铁衣铁牛、抱柱流火,拔舌肢解,不一而足。
其中有无数阴魂,被地狱倾轧,顷刻间灰飞烟灭,随之复原,再次碾压,如此循环,昼夜不息。
林晓东只看了一眼,就胆战心惊,不觉侧目,红光袭来,身体化为虚影,照了个空。
马理群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停地眨眼,心里纳闷,我怎么在林晓东体内看见了白云?
陈梦云嘲讽道:“南阳子、染尘圣君都不是林长老的对手,你以为你行么?”
马理群被激怒,把炼狱瓶轻轻一晃。
瓶中幻象里,无数地狱地动山摇,其中阴魂痛苦哀嚎,汇聚成一道红光,潮水一般向林晓东涌来。
林晓东身体仍然只是一个虚影,红光照射进来,炼狱的苦痛,在大千世界面前,只不过沧海一栗。
高正信见了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炼狱瓶是攻心之宝,地狱的痛苦哀嚎,会让人跟着失去神志,须得定功才能破解。
当年莹华真人,也是在瀑布下辛苦练功,定功大进,才能破了此宝。
马理群想不通,林晓东年纪轻轻,为何意志能够顶住地狱的侵蚀?
林晓东笑道:“原路回去吧,此事,就当没有发生。”
马理群咬紧牙关,并不甘心,又拿出了龙吟鼎,重重一拍。
嗡的一声,龙吟四起,汇聚成一股巨力,向林晓东呼啸而去。
林晓东袖子随便一甩,山场上地砖掀起,垒成一道墙,轰然一声,被龙吟撞得粉碎,但是也挡下了这一招。
马理群不解:“你不是行的水法?”
陈梦云挺胸得意道:“林长老早已经超越了后天五行,金木水火,都是随手而来!”
马理群蔑笑:“年纪轻轻,牛皮吹得倒真不小!看招!”
龙吟鼎对着林晓东放了一道白光,空气被白光照到,凝结出了许多冰晶白霜。
林晓东张开双臂拥抱光芒,那白光从他体内穿过,落在地上,把地面照得结出了一个冰坨。
马理群慌了,侧目咧嘴问道:“你这是什么邪术?”
陈梦云讥笑道:“打不过就说别人是邪术,你们这些贼人,就不会换个说法?”
林晓东指了指山下,道:“你现在走,此事我还可以不告诉莹华真人。”
马理群红眼凶狠道:“就是莹华真人回来了,我也不怕她!”
林晓东见马理群不撞南墙不回头,决定给他个下马威,猛一挥手。
轰隆隆,地面地砖全部掀起,好似被龙卷风卷起来一样,往马理群身上落去。
陈梦云、魏鸿远等人见状都被吓得往后退去,挤在了一起。
马理群见这招威力不小,忙把龙吟鼎一拍,顶在头上,对着自己放了一道白光,结成了一层冰壳。
一阵闷响,沉重的地砖狠狠地砸在那冰壳上,顷刻间就砸得满是裂纹。
马理群也受到了冲击,被震得心脏砰砰乱跳,几乎站立不稳,忙一跺脚,龙吟鼎放出更明亮的白光。
被砸碎的冰层重新凝结,勉强挡住了这一击。
林晓东见状一笑,打了一个响指,手上凭空燃起一朵漂浮的火焰,向马理群飞去。
马理群感知到了热力存在,冰壳破碎,龙吟鼎对着那火苗放了一道白光。
火苗被白光一照,被定在了空中不能动弹。
马理群见状,抱臂嘲讽道:“说什么金木水火信手拈来,我看是样样通样样松,哪一样,都学得不伦不类!”
林晓东微微一笑,抬头看了龙吟鼎一眼。
龙吟鼎上,随之腾的一下,燃起了火焰。
马理群从来都没有考虑过龙吟鼎会被点着这个可能性,头顶着一团火,居然浑然不觉。
高正信和贺文乐等人却都被吓了一跳,张嘴昂头,惊恐道:“老师,龙吟鼎!龙吟鼎!”
马理群回头,见高正信等人满眼惊恐,抬眼一看,也吓了一个激灵,手舞足蹈往后退去。
龙吟鼎被火一烧,法力耗光,掉落下来,通体透红,冒着青烟和滋滋响声。
马理群看了看地上的龙吟鼎,气得掐腰咬牙大喘气,又拿出了寒星如意,道:“你完了!”
寒星如意高高举起,对着林晓东放来一道白光。
林晓东袖子一拂,一道金光组成了一个球形的屏障,把那白光挡住。
咯吱咯吱,白光照在光罩上,结起了清霜。
马理群见状,急忙出手,寒星如意化为白光,直接往林晓东头顶打来。
林晓东就算闭着眼睛捂住耳朵,也能觉察到法力袭来,一推发髻,现出了拾云图。
拾云图对着寒星如意放了一道白光,寒星如意转了个弯,飞入了拾云图中,没了。
马理群失去了和寒星如意的感应,心上一空,浑身一抖,竟坐在了地上。
林晓东指着山下,就一个字:“滚。”
高正信、贺文乐走上来扶起马理群,都快哭了:“老师!”
陈梦云昂头喝道:“看到没有!我家老师不在,还有重湘真人,还有林长老,还有宁生真人,你别想胡作非为!”
马理群看了看众人,知道今日无法取胜,不甘心地咬牙点头,起身道:“我们走!”
众弟子跟着他一起下山了。
陈梦云、魏鸿远等人来到了林晓东身前,陈梦云高兴地跳起来拍手:“太好了!”
魏鸿远道:“林长老法力高强,真是令人佩服,今日要不是你,我拾月观怕是要遭殃!”
林晓东看向了山下,道:“这回,他们该老实了!”
陈梦云却摇头叹道:“哎,也不知道老师去哪了,她不在,山上和山南道,早晚要乱套,咱们拾月观,总不能遇上什么事情都来找林长老。”
林晓东道:“没关系,我早说过了,我师门在山南道,又同为水行门派,更别提和莹华真人,和你们拾月观的交情,遇到事情尽管找我,不必客气。”
陈梦云则撇嘴:“遇到事情我们当然可以去找你,可是,我们拾月观,遇到什么事情都去找你,岂不是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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