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翠玲上气不接下气:“我奶奶晕过去了,你快去看看!”
邹生树匆忙来到胡翠玲家,给罗芝兰摸脉,摇头道:“不像是昏迷了,像是睡着了,可是睡着了怎么能叫不醒呢?”
胡翠玲落泪道:“大夫,你救救我奶奶!”
邹生树摇摇头:“我看着像是虚病,你去问问董老婆子吧!”
董老婆子名董玉华,是村里稳婆,会看事。
胡翠玲闻言寻思寻思,忽然想起了林晓东,二话不说,跑上杏花山来。
林晓东早在屋外:“怎么了?”
胡翠玲焦急道:“我奶奶昏迷了,林大哥你快去看看吧!”
林晓东答应,同胡翠玲返还家中。
来到罗芝兰房里,林晓东一眼便望见,有一个白衣公子,绑着罗芝兰魂魄鞭打。
林晓东对胡翠玲道:“你先出去,一会看见什么别害怕。”
胡翠玲愣愣地点了点头,来到屋外,手扶着门框往里看。
林晓东跺脚拂袖一喝:“什么人?”
那白衣公子显出形来:“永昌山澄灵洞柴远。”
林晓东问道:“缠着老妇人何事?”
柴远答言:“前世恩怨。”
林晓东道:“你个妖怪,敢来闹人,不怕我把你除去?”
柴远凶恶道:“就凭你?”一剑劈来。
林晓东本心剑出鞘招架,二人在房中交战,胡翠玲唬得尖叫,抱头便跑。
冲突腾挪,战十数合,柴远不敌,后撤一步,冷哼道:“此事没完!”化一道黑烟从窗户走了。
罗芝兰哼哼两声,醒了过来。
胡翠玲大喜,冲进门来:“奶奶,你醒了!”
罗芝兰坐起身:“我做梦了,梦见自己被人绑着拿鞭子打。”
胡翠玲回头望向林晓东:“是林大哥救了你!”
罗芝兰点头道:“谢谢小林师父救我老婆子一命。”
林晓东问道:“永昌山是何处?”
胡翠玲伸手指去:“在西北边,离咱们这有二三十里。”
林晓东道:“晚上带我去。”
胡翠玲答应,林晓东便走了。
夜里,林晓东又来到胡翠玲家。
胡翠玲跳出门来,嘿嘿一笑,手上拎着一个灯笼。
林晓东道:“那山上有妖怪,一会我同他们打起来,你不要怕,也不要乱跑。”
胡翠玲问道:“妖怪为什么缠着我奶奶?”
林晓东道:“前世因果。”
胡翠玲懵懵懂懂,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二人走了近两个时辰,来到永昌山上,半山腰果有一处妖洞。
林晓东道:“就是此处,你躲远些。”
胡翠玲远远躲到一棵树后。
林晓东跺脚一喝:“妖怪,出来!”
澄灵洞中杨书、岳扬、汪继健、彭栋瀚同柴远一并杀出。
柴远指着林晓东道:“道兄,便是此人!”
杨书道:“你便是赶走孙宜春那人?”
林晓东昂首道:“正是。”
杨书道:“我师弟同罗芝兰是前世因果。”
林晓东问柴远:“你想要什么?”
柴远忽而发作,狰狞切齿:“要什么?我要我二百年道行!”
林晓东道:“我给你二百年道行。”
杨书几人闻言,相视而笑。
岳扬道:“你自己有没有二百年道行?”
柴远怒控诉道:“我苦修二百年,被她一箭射死,烹肉而食,你问我要什么?我要把她煮了吃肉!”
林晓东拂袖一喝:“混账!她今生是人!”
柴远怒喝:“动物就该被人食啖?”
林晓东道:“是你自己业障深重。”
柴远闻言,凶性大发,“啊”的大叫,杀上前来。
林晓东举剑相迎,腾挪辗转,战十二三合。
柴远仍是不敌,腰间取来紫石葫芦,揭开盖子,放一道紫光,其中飞来磨盘大巨石,下雨一般。
林晓东把手摊开,九窍玲珑石飞起,悬于顶上,放宝光护身,巨石飞来,皆被挡下,一连串钟响,人却无恙。
胡翠玲远远看见如此神通,惊得说不出话。
柴远剑伤不得林晓东,望九窍玲珑石一眼,回身走了。
彭栋瀚把剑一摇,挺身杀出。
林晓东架剑来迎,冲突盘旋,斗十四五合。
彭栋瀚招架不住,将青木环祭起,落向林晓东头上。
林晓东拂袖,一点星光,飞星钉飞去,叮一声响,把青木环打落了地。
彭栋瀚倒吸凉气,调头便走。
汪继健喝一声,跃身上来。
林晓东手中剑招架,双剑相交,有二十回合。
汪继健渐渐不支,手指一弹,麒麟针飞来。
林晓东将九窍玲珑石打去,七色宝光一闪,麒麟针被打落尘埃。
汪继健忙跳出战圈。
岳扬跺脚挺身,抡剑来取。
林晓东仗剑相迎,双剑并起,战二十四五合,不落下风。
岳扬落入下风,把手一摊,一片金光耀目,乃是金霞针,直奔林晓东前心。
林晓东一拂袖,将风雷针祭起,一道神雷,把金霞针劈得焦黑,落于地上。
岳扬退回去了。
杨书掣剑杀来,同林晓东斗在一处。
两人战三十回合,杨书不能取胜,一伸手,袖底飞来太清索,放着金光。
林晓东将九窍玲珑石来当,未料一声钟响,被打飞一边。
林晓东意外:“哦?”
杨书蔑哼,复把太清索打来。
林晓东再祭飞星钉,也被打落在地。
林晓东将风雷针丢起空中,发一个雷声。
太清索起在空中,接了一道霹雳,金光不损。
杨书冷嘲道:“这点法力,也敢来永昌山多管闲事?”
林晓东略一思忖,有了计较,将风雷针收起,刺在指尖,挤出一滴血来,施法加持。
那血滴放血光,化为一颗红珠子,指甲大小。
林晓东道:“此宝,名血凝珠。”
杨书不屑:“一滴血有何作为?”再将太清索打来。
林晓东把手一伸,血凝珠飞去,一声钟响,挡下太清索一击。
太清索沾染了血光,登时宝光全无,落于地上。
杨书难以置信:“你用一滴血破吾法宝?”
林晓东漠然道:“是诸法空相,不垢不净,只求清净,便如浮游朝生暮死,不知有夜。”
杨书问道:“你究竟何人?”
林晓东道:“既然是前世因果,我今日便饶你们一命,以后若再纠缠,亦或祸害百姓,难免一死。”
杨书不答,一拂袖,几人回洞里去了。胡翠玲跑上前来:“林大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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