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说都可以谈,他非常理解你想保护家人的心情。”
听到林将从电话那头说出来的这句话,陈轩不再迟疑,决定去见秦政一面。
“林将,说个地址吧,我随时可以过去。”
“好。”
收到林将发来的地址后,陈轩打车往目的地而去。
京城里有一些布置得像园林的高雅场所,虽然外在看上去像酒楼,但是并不接待一般客人。
“江山阁”就是这种存在,谈笑皆权贵,往来无白丁。
坐了半个小时车,陈轩来到这座雅致古典的酒楼之前。
一个穿着得体、气质知性的中年女人,早就等在门口,看到陈轩后,微微讶然,然后微笑开口道:“您就是陈先生吧?
请进,秦部正在里面雅座等着您。”
陈轩听到“秦部”两个字,知道这女人说的是秦政。
因此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大概就是秦政的助理或者秘书。
跟着女人一路穿廊过院,陈轩最终进入一间格调高雅的厅堂。
秦政就在里面的小叶紫檀沙发上坐着,正和那个得道高人袁尚喝茶。
“陈先生,你来了,请坐!”
见陈轩到来,秦政当即站起身来迎接。
袁尚却是没有起身,而是拿起茶杯啜了一小口,然后淡淡瞥了陈轩一眼,姿态摆得极高。
陈轩只把这个故作高深的家伙当作不存在,他今天只是来找秦政谈话的。
坐下来后,秦政的女助理便换掉九龙咏梅紫砂壶里的茶叶,重新沏茶倒茶。
很快,淡淡的茶香飘荡在厅堂之间,沁人心鼻。
秦政对陈轩面前的茶杯摆摆手,含笑而道:“陈先生,这是上好的御茶园龙井,你可以品尝一下,看看对不对你口味。”
陈轩见秦政一点不急着谈事,于是他便端起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果然味如甘霖、齿颊留香。
“好茶。”
听到陈轩由衷的赞叹,秦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来陈先生也是爱茶之人,那便多喝几杯,这茶在你们云东那边可喝不到啊。”
“是吗?”
陈轩随意的附和了一句。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豪爽的笑声:“老秦,你这么快就把御茶园龙井给泡上了,怎么不等等老战友?”
陈轩和秦政一同往外看去,只见林将踏着飒爽利落的步伐跨过门槛,往里面走来。
“老林,是你来晚了,怎么能怪我先泡茶呢?”
秦政笑着请林将坐了下来。
解决了轩辕战和白虎堂的事情,林将的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他坐下来后便端起茶杯猛地一口喝下去,完全没有细细品尝,倒是吻合他部队出身豪迈粗狂的作风。
连喝三杯后,林将才咂咂嘴、享受般的说道:“这茶喝起来,比酒还过瘾!”
随即他和秦政对视一眼,两人哈哈大笑起来,依稀间仿佛又回到当年并肩作战的时光。
陈轩见秦政的笑容,毫无半分虚伪做作之处,果然如林将所说,让人完全摸不透底。
“好了,喝完茶就开始谈正事吧,陈先生的时间,可是比你我都要宝贵。”
秦政收敛了笑意,正色而道,“陈先生,此次死猎组织将邀请函发到我的手里,并不单单是对我个人的威胁,而是等同于对我们华夏官方的挑衅!上面得知此事后,非常生气,因此让我牵头组织一次剿灭死猎组织的行动,狠狠打击这些恐怖组织的嚣张气焰,向世人宣告我华夏威严不可侵犯!即日起,我将着手准备牵头工作,请陈先生你过来,也是为了和你好好研讨一番。”
说完话,秦政以眼神示意站在旁边的女秘书。
风韵犹存的中年女秘书,从衣兜里取出一张精致的邀请函,递给秦政。
“陈先生请看,这就是死猎组织发给我的邀请函;我听维安局那边说,陈先生你之前在东瀛参加过一次死猎游戏,想必应该见过这种邀请函。”
“其实我已经收到了第二次邀请。”
陈轩说着,也把自己身上的邀请函拿出来。
秦政和林将同时一愕,两人都没想到陈轩居然也被邀请了。
“原来维安局说死猎组织会不断邀请每次游戏的生还者参加,是真的。”
秦政压着惊讶说道,“如此说来,陈先生更应该和我们联手,共同铲除这个邪恶组织。”
“我正有此意。”
陈轩就是打算借助官方力量,所以才过来找秦政谈。
死猎组织已经威胁到他的女朋友秦飞雪,如果这次能和华夏官方联手,共同铲除死猎组织,陈轩当然非常乐意。
只是在此之前,他有一个问题必须要确认一下。
“不过秦部,我想知道你对我、或者说上面对我,是什么态度?
毕竟我和你们官方的两大力量机构维安局、龙城组织结怨极深,且又杀了轩辕战,加上我的邪帝之名,恐怕不符合上面一直贯彻的弘扬正能量,所以我想知道你们的态度。”
陈轩想借助官方力量,官方何尝不是有可能想单纯利用他来对付死猎组织?
被人利用,是陈轩绝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本次合作的前提,就看官方愿意和他配合到什么程度。
如果有让他带队打头阵、去试探死猎组织的意思,那官方是什么态度就很明显了。
听陈轩这样说,秦政一下明白过来。
这位天朝上臣脸上浮现一缕笑意,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道:“陈先生,如果我说上面选择无条件相信你,你肯定会觉得很假。”
“我就这样跟你说吧,其实这段期间内,上面一直对你进行评估和定位,我们为此还进行了激烈的争论。”
“保守派认为你是极度危险人物,应该对你采取高压手段、进行重点监管控制,持有这类观点的人还不少。”
秦政话说到一半,稍微停顿了一下。
陈轩唇角勾起一丝冷笑道:“他们怎么不去管控轩辕战、乃至轩辕世家呢?”
“轩辕世家是我们华夏黄帝后人,且又常年隐世不出,上面自然不会对其有什么想法。”
秦政咂了一口茶,缓缓解释起来。
“可是陈先生你不同,你这两年来可是干出不少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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