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根文这回来,有点支支吾吾的,半天没问什么实质性的问题。
而此时,文妍又来汇报:有位曾羽翎女士要见贺律师。
曾羽翎?他的邻居?为什么跑律所来见他?而且,她出院了吗?
伍根文就站起来,要告辞,“贺律师,既然你忙,那我下次再来算了。”
贺君与见他这样,便告知他,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对律师说清楚,律师会尽最大努力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所以不要隐瞒什么,这样才是对案子最好的。
伍根文连连点头,“是的,是的,是这样。”
末了,谢过贺君与,往外去了。
外面接待处坐着一位女士在等,正低头看手机,伍根文走过的时候看见,大吃一惊。
文妍过来请人,女士抬头的瞬间,伍根文更是震惊,快速低头通过。
曾羽翎跟着文妍进去,没留意走过的男人。
这是贺君与第一次真正看清楚曾羽翎的样子,虽然同住一个院子,但他本来就是个冷漠的人,而曾羽翎深入简出,跟院里人完全没有交集,后来双方为数不多的见面,也是曾羽翎病中,病中的人大多憔悴,此时的曾羽翎,看得出来是尽力收拾整齐了,39岁的年纪,这样的状态,还是显现出苍老,但,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清秀的人。
曾羽翎在贺君与对面坐下,开口先说了谢。
贺君与点点头,“身体恢复了?出院了?”
“是的。”曾羽翎道,“今天出的,过来把住院费还给您,这一次,真的非常感谢您。”
贺君与没有矫情推让。
住院费是黄大显和他两个人缴的,数目没有很多,既然曾羽翎一出院就能马上还钱,证明她经济情况没有那么差,那他跟她也不是啥亲戚关系,人家要还,他不收,没这个理。
当面转账清楚以后,曾羽翎没有马上离开,欲言又止。
“您还有事?”贺君与问。
曾羽翎笑了笑,有些踌躇,“我也是这一回才知道,原来您是律师……”
贺君与明白了,这是有案子或者纠纷。
果然,就听曾羽翎接着道,“贺律师,等会我把我的情况跟您说一下,我想咨询一下您,如果,我想争孩子的抚养权,能有多少胜算。”
这是一个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故事。
“我20出头就跟了他,那时候真的一无所有,和他远离家乡,白手起家,风里雨里的,很辛苦很辛苦,因为太年轻,经济基础太差,怀了孩子也不敢要,给流掉了,后来,终于渐渐有了起色,也能在他乡站住脚跟了,才开始考虑要孩子的事,但却怎么也要不上了,然后,就是一次次地去做试管,终于在我32岁的时候,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以为,这会是我们幸福生活的又一新台阶,却没想到,他在外面有了人……而且,孩子都有了,就在我一次次做试管的时候,他在外面跟别人有了……”
从20岁到39岁,近20年人生,曾羽翎三言两语道来,这其中的辛酸艰苦,有怎是言语能描述的?
曾羽翎含泪看着他,“贺律师,现在的情况是,他有房子有稳定的事业,而我一无所有,我要怎么才能把孩子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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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大家,这个节点真的卡文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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