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书整个人都是懵的,等明白发生什么之后,用力将他推开。
贺君与的力气怎么比得过她?
当即被推得倒退几步。
唇上那一团让他意乱情迷的温软,也急速脱离而去。
他站在原地,喘息。
对望过去,景书正捂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
似乎是太震惊了,连该有什么反应都想不起来,好像做什么都不对。
冬夜凉风一吹,将两人脑子里那些混乱的东西席卷而去,景书如梦初醒,指着贺君与,“贺律师!你这是在干什么?”
说完,莫名其妙的,眼泪就崩出来了,“你……你到底是干什么呀?”
铁蚕豆掉泪,这可不容易……
景书觉得,这时候应该一拳头砸过去,或者一脚飞踹过去,拳头都捏在手里了,都砸出去了,却在贺君与鼻子上方停住。
贺君与一道喷火的目光看过来,“我在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对我这么做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景书愣住,“你……你说什么?我对……对你怎么做?”
“忘了是吧?”贺君与眼睛又酸又辣的,他也不知道这感觉是因何而起,“你和黄大显在院子里吃烤肉那天,你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吃烤肉?
景书脑子里开始回忆剧情,那天……她好像喝醉了呀?她……她……
她脑子里轰然一响。
她好像、似乎、确实,是……做了点有点禽兽的事,但,那不是对小二吗?什么时候……
她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直瞪瞪看着贺君与,那拳头也是砸不下去了。
贺君与呵呵冷笑,“要论负责,是不是你该对我负责?”
“不是……”怎么就到负责这个问题上来了?她那天不是喝醉了吗?而且是把他当成小二了!咦,真不是小二是他?怎么可能呀?她明明记得是小二的!
“这个时候别再想着你的小二!”贺君与恶狠狠地说。
景书:……
不是,他怎么连这个都知道的?
贺君与又冷笑,“你心里想什么你眼睛里写得明明白白!”
景书下意识捂住眼睛。
“不是……”这个,她必须要解释清楚,“那天,我真的……”
“没什么真的假的,好汉做事好汉当,这个时候你想当缩头乌龟了?你的侠义心肠呢?”
“……”
“你的一身正气对得起浩然天地呢?”
“……”
“你的为人行事无愧于心呢?”
“……”这么说下去,景书都觉得自己当真是做了十恶不赦伤天害理之事了,“不是,贺律师,咱就是说……这个事,我也不是……故意……我真的是……”弄错了吧?
贺君与知道她要说什么,但后面这几个字他不爱听,直接打断了,“我们学法之人,讲究事实和责任,你既然造成了事实,那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不过是责任大小的问题,以及,被害人是否愿意出具调解书。”
“……”这怎么就还扯上被害人了呢?有这么严重吗?
论嘴皮子,一百个景书也不是贺律师的对手,奉行“能动手绝不逼逼”的她,也不能挥拳就上,毕竟她自己理亏,这可怎么办啊?真愁人!
“不然……贺律师……”景书试探着问,“我给你道个歉吧?”
贺君与冷笑,“道歉?道歉有用,我们这行要失业了!”
景书:……
“那,那你说……怎么办?我煮面给你吃?”她试探着问,她煮的面他还挺爱吃的?
贺君与:“不必,审判结果我会在合适的时候下达给你,你先等着俞淮樾跟你坦白再说。”
“小……小二跟我坦白什么?”景书仍然是懵的,不过,明天就是除夕了,到时候小二一家都会来,其实大人们已经有默契,就是来商量婚事的,是指这件事吗?
这是俞淮樾该做的事,贺君与不会背后先把天捅了,他这个人,责任和义务一向划分明确,该俞淮樾的责任就是他的!
只是,看着景书眼里突然升起了幸福的光,顿时觉得辣眼睛,深感有必要先给她敲警钟,“你先做好准备。”
说完,就回家了。
景书给他绕迷糊了,做好准备?什么准备?咦?不对啊!什么叫她要好汉做事好汉当?那他刚刚不也让她成为被害人了吗?怎么尽追究她的责任了?哎哟,她真是后悔死了!怎么从小到大就是嘴笨的呢?一遇到吵架脑袋就发懵,尽说些没用的,总是在过后了才反应过来要如何如何说才能一举击中对方要害,但都迟了啊!
所以,“能动手绝不逼逼”是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