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离开了别墅,一路飞扬而去。
徐珂坐在后座,盯着欧阳涞的侧脸,眉眼之中满是笑意。
虽然脸上有伤,可是依旧难掩欧阳涞英俊的模样。
如若不是因为自己和欧阳涞有些距离,徐珂只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抬手去摸摸欧阳涞的面颊。
毕竟,像他这样迷人的容貌,只怕是个女人就会忍不住春心荡漾。
欧阳涞看似在认真开车,却仿佛感受到了徐珂的目光。
他一边看着倒车镜,一边冷笑两声,沉着声音,缓缓道:“徐珂,我带你出来,是因为我有话要和你说。”
他冰冷的声音,将徐珂从无尽的遐想中拉回了现实。
徐珂的面色更红,半低着头,一双手搭在身前,紧紧地攒在一起,右手的指甲已经没入了左手的手背里。
“欧阳少爷想和我说什么?”
徐珂的声音嗡嗡的,就像是一只小蚊子一般。
欧阳涞只从倒车镜中打量了她一眼,心中厌烦更重:“我可以帮你处理了这次的事情,但是我希望你能离林夕悦远一点。”
闻言,徐珂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盯着欧阳涞。
她还在震惊之中,尚未回过神来,只挤出一抹笑容,勉强道:“欧阳少爷说什么?我怎么听不大懂?”
“听不懂?”
欧阳涞转着方向盘,一脚刹车,便将车子停在路边。
他别过头,那双眼睛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冰冷的像是一块石头。
徐珂对上欧阳涞这样的目光,心头不由一颤,缩着身子,向后靠了靠,眉眼之中满是试探地望着他。
“徐珂,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
自己的心思被欧阳涞戳破,徐珂脸上的话红晕更重。
她低下头,躲开欧阳涞的额目光,只觉得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你不就是想要靠着林夕悦上位吗?”
听到这话,徐珂缓缓抬起眼,诧异地望着欧阳涞:“欧阳少爷,你说什么?什么要靠着夕悦上位?”
“你们以前的事情,林夕悦都已经告诉我了。你很努力,好不容易得到了现在的工作。没想到,这么轻而易举地就丢了。你心中不满。得知夕悦今时今日的地位,便想要靠着夕悦上位。我说的没错吧?”
徐珂的嘴角颤抖着,眉眼轻动,鼻尖一阵酸楚:“这些是夕悦告诉你的吗?”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
欧阳涞收回目光,看都不看徐珂:“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夕悦是个单纯的人,她在这里无依无靠,便容易将你当成自己的朋友,什么事情都会帮你。但是,我不会眼看着你这样的货色缠在她身上的!”
欧阳涞的话,使得方才还满心欣喜的徐珂委屈不已。
她的嘴唇打着几分颤抖,眉眼轻动,小心翼翼地望着欧阳涞,轻声问道:“欧阳少爷,在你心中我到底是什么人啊?我和夕悦是大学同学,我怎么会害她呢?又怎么能担待得起,你用这样恶毒的语言来形容我?”
“是吗?”
欧阳涞对上徐珂的目光,却并未露出丝毫的同情之色,反而是冷笑两声:“如果你没有这么想最好。不过,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提醒你。夕悦和你不一样,她很单纯,请你不要用你那些思想来玷污她。”
“我……”
徐珂直起身子,一双手已经扒在了副驾驶的椅子背上,身子向前探出,略显恼火地盯着欧阳涞,显然想要解释什么。
可是,欧阳涞根本就不给徐珂说话的机会,已经发动车子,一路扬长而去。
徐珂坐在后座,一双手不住颤抖着,下巴也打着哆嗦,泪眼朦胧地盯着欧阳涞。
奈何这欧阳涞的眼中根本就没有她。
对于徐珂的委屈,欧阳涞置之不理,甚至未曾多说一个字。
待到车子在徐珂公司楼下停下,徐珂立即推开门,缩着身子,快步下车。
“徐珂。”
她刚走到旋转门之外,便听到身后传来了欧阳涞的声音。
徐珂本不想理会,可却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头,挑着眉角,望着欧阳涞。
“我和你一起上去。”
闻言,徐珂心中一动,一阵说不出的安慰涌动而上。
可欧阳涞接下来的话,却瞬间将徐珂打入了地狱之中。
“夕悦说让我帮你解决了这件事情,如果我不帮你处理了,她会不高兴的。”
徐珂一双手颤抖着,半低着头,心口窒闷堵塞。
然而,欧阳涞根本就没有给徐珂回绝的机会,他已经走到了徐珂身边,只瞥了她一眼,便径直往大楼内走去。
徐珂低着头,只觉得眼眶一阵酸涩,泪水就在眼眶中打着转,偏生又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就算是想哭,她也只能硬生生地收回去。
两人上了电梯,很快便到了徐珂所在公司的楼层。
这家公司,原本并不是法国本地公司,就连现在的办事处,也是暂时租借的。
徐珂的老板,是个脑满肥肠,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
原本他想让徐珂来办理离职手续,也只是故意想要试探徐珂罢了。
这老板早就垂涎徐珂的美貌,想要利用这次的事情,让徐珂委身于自己。
没想到,徐珂来就来,竟然还带着一个男人!
最关键的是,徐珂老板瞧着这男人身形板正,长相帅气,举手投足之间,又满是贵公子的气息,自己和他比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样的差距,使得徐珂老板心中越发不满。
“你来了。”
老板阴沉着脸,只看了徐珂一眼,便立即低下头,装模作样地处理手中的公务,却用余光打量着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欧阳涞。
“老板,我今天来,是想看看关于让我离职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其他转圜的余地?”
徐珂说着,小心翼翼地望着老板,一双手紧紧地攒着自己的衣角。
“余地?”老板冷笑两声,抬起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仰着下巴,双手环在身前:“你给我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想要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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