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眼睁睁地瞧着众人用这样的手段,买下了这红宝石的耳环,林夕悦的心中依旧是心绪难定。
她轻轻地推开荀景烨的手,低声道:“我去个洗手间。”
说完,也不等荀景烨回话,林夕悦已经起身快步离开。
她这样的行为落在欧阳涞的眼中,却是林夕悦因为荀景烨不肯买回那红宝石的耳环,对荀景烨寒了心。
他立即起身,快步也往外走去。
见状,魏青诧异地唤住欧阳涞:“欧阳少爷,你去哪里?”
“我出去转转。”
说完,欧阳涞也不给魏青再问话的机会,已经大步离开。
包厢中只留下魏青一人!
他虎视眈眈地盯着荀景烨,心头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不过,魏青很快就已经定下了心神。
横竖这耳环到了自己手中,他就不相信,林夕悦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中的东西,因为荀景烨的算计落在了旁人地手中,会不着急?
只要林夕悦着急,必定会和荀景烨闹脾气。
只要林夕悦闹了脾气,自己就能说服欧阳涞趁虚而入。
到时候,定会让荀景烨赔了夫人又折兵!
想到这里,魏青的心情好了些许。
“各位。”
主持人再度高声道:“本场还有一样拍卖之物。”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魏青也不由一顿。
拍卖行送来的那册子里,这间红宝石的耳环就已经是最后一样了,怎么还有东西?
众人纷纷望向主持人。
“其实,这样东西也是最近才刚刚确定会在此次拍卖会上拍卖。所以,各位拿到地那些册子里并没有这样东西。”
一边的服务生小心地走上前,凑在主持人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
主持人微微点头,随即便望向众人:“这样东西十分重要,我们需要专门派人去请来。请各位先行休息一会儿,稍后拍卖会继续。”
厅中众人议论纷纷。
另一边,林夕悦刚刚从洗手间出来,并不知道拍卖会上又添加了一样东西。
她刚从洗手间出来,迎面便撞上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林夕悦一个不注意,直接撞进了那人的怀中。
她抬眼想要道歉,却对上了欧阳涞的目光。
林夕悦定下心神,后退一步,上下打量了欧阳涞一圈,沉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眼睁睁的看着你祖传的东西被人买走,却不发一言。林夕悦,难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肯对他死心吗?”
初时,林夕悦思索了许久,一时之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不知道欧阳涞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她便明白了,欧阳涞指的是那红宝石耳环。
“你多想了。那东西,便是他要买,我也不会让他买的。”
说着,林夕悦绕过欧阳涞,便要离开。
不想,欧阳涞却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猛地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前。
林夕悦恼怒地甩开欧阳涞的手,本能地先扶住了自己的肚尖,才不满地抬起眼,盯着欧阳涞,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林夕悦,你为什么就是看不清楚?他根本就不值得你托付。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要被他蒙蔽?”
“欧阳涞!”林夕悦冷声打断了欧阳涞话头,挑着眉角,怒色盯着他:“荀景烨不值得托付,那么我问问你你,到底谁值得托付?你吗?”
欧阳涞一愣。
“当初在法国,你做了多少欺骗我的事情?还有,你父亲对我做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夕悦,我……”
“我承认,你曾经救过我。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怪就怪你自己当初非要留下荀景烨的名号,怪不得旁人。”
说完,林夕悦拨开欧阳涞,刚要上前,却却见荀景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
“景烨?”
林夕悦一愣,快步上前。
“你没事吧?”
荀景烨握住林夕悦的手,上下打量一圈,见她无碍,这才安心几分,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冷色看向欧阳涞。
欧阳涞依旧背对着两人,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才慢慢地别过头,望向荀景烨和林夕悦。
“荀景烨,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没有想要为林夕悦买下那耳环。你根本就是故意想要看我和魏青买下那东西。”
“是。”荀景烨供认不讳,他思索了片刻,却又摇摇头:“也不是。”
荀景烨说着,缓步走到欧阳涞面前:“那耳环最后还会是我的。只不过,我不是魏青,我不会用八百万,却买一只耳环。”
闻言,欧阳涞心头一颤,不由拧着眉头,有些不解地望向荀景烨。
荀景烨盯着欧阳涞,嗤笑两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欧阳涞,说真的,我真的很替你父亲可惜。他虽然做了那么多坏事,可是他始终将欧阳家放在第一位。没想到,今天,他要看着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在他死后不久,就将欧阳家全部败完了。”
欧阳涞一愣,不解地凝视着荀景烨:“你什么意思?”
荀景烨没有回答欧阳涞的话,而是转身走到林夕悦身边。
他手臂搭在林夕悦的肩头,宠溺地别过头,对林夕悦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轻声道:“我们走吧。”
林夕悦只扫视了欧阳涞一眼,便点点头,跟着荀景烨一同离开。
欧阳涞想到荀景烨方才的话,还觉得心中不安。
他想要上前,却见魏青从远处快步而来。
“欧阳涞。”
魏青几步走到欧阳涞身边,虽然也看到了荀景烨和林夕悦的背影,不过显然顾不得那么多,只一把抓住欧阳涞的右手,强迫他转过身,冷声看向欧阳涞,沉声问道:“你知道今天的拍卖会还有一样东西吗?”
欧阳涞不解地盯着魏青:“所有的东西,不是都在拍卖手册上了吗?还有什么东西?”
见他同样是一脸茫然,魏青心中的不安更加浓郁。
他低着头,拧着眉头,沉吟许久:“但愿是我想多了,这东西的确是临时加进来的,荀景烨也不知道吧。”
魏青越是如此,欧阳涞越是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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