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秘书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的出了办公室,他找到各部门的负责人,就地开了个小会。
陈盼理所当然的又被排除在外,不过她这次没再恼怒,而是平静的围观一阵便主动离开。
合作案是由封氏牵头的,负责在双方中间周旋的人又是文森,她要是真想知道,与其在这里自取其辱,倒不如直接去问文森来的方便。
陈盼正想着,肩膀忽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她回身去看,正对上文森的目光,他抱臂笑道:“听说你化身流氓,躲进女洗手间里偷窥漂亮妹子去了?真是三天不见,就当刮目相看啊。”
“你就看热闹吧你!”陈盼气得锤他一顿的心,但现在还是正事更重要,当即掀过这一页,询问道,“如果合作顺利得话,江帜舟得走多久?”
“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吧。”文森顺势将一摞早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她。
陈盼一见到这份东西,眼前就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未来的光明前途在向自己招手,她立刻又把文森丢下,径直跑回到办公室里去了,是要赶在江帜舟之前,先了解业务,免得他一走,她就变得手足无措。
在之后的一段短暂时光中,无论是江帜舟还是李秘书,谁都没有再来找过陈盼的麻烦,就连公司里的女员工们都渐渐遗忘了要对“冯云阳”喊打喊杀。
大家都太忙了,忙到除了工作外,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别的事。
夜半时分,江帜舟端起没加糖没加奶的冰美式一饮而尽,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将好不容易敲定了最终版本的方案推到桌旁,又对来送企划书的李秘书说到:“遗留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
“大部分都稳住了。”李秘书一说到这些事就火冒三丈,忍不住抱怨道,“大家都忙得脚不沾地,就冯云阳这个罪魁祸首跟个没事人似的,我看他根本就是在装傻。”
天地良心,陈盼不是有意装傻的,她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那个草包哥哥到底做了什么,偏偏公司里其他人又不爱直接骂,而是一个劲儿的指桑骂槐,就算她是先知转世,那也未必能听懂。
江帜舟冷笑了一下,指节轻叩桌面道:“我倒觉得这叫大智若愚,既然是要装,那我们就陪着装到底。”
李秘书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盯着他意味深长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要让冯云阳自己露出马脚!”
“嗯。”江帜舟分析道,“我总觉得封云霆带着夫人来访的时机实在太巧合了一点?”
“不是因为陈盼么?”李秘书刚明白了没多久,这就又陷入到疑惑中去了。
江帜舟无奈的提醒道:“你是把头发的事情给忘了么?我们前脚刚怀疑到陈盼身上,封云霆立刻就带着他夫人来为了陈盼帮我们度过难关了,要么是天助日盛集团,要么是有人叫他们来的。”
李秘书总算是琢磨过来了,倒吸一口冷气道:“您是说冯云阳扮猪吃老虎,特意让他妹妹叫了封氏的人来救急?”
“有这个可能。”江帜舟总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李秘书摸着下巴补充到:“总经理,酒吧里的那一夜会不会也是他们安排好的?”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看向自家老板的目光登时充满了同情,感觉江帜舟简直是被骗身骗色,幸好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没有被人把心给骗去。
然而,江帜舟紧接着又说:“不清楚,不过我提出要见陈盼的时候,封云霆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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