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盼紧张得冷汗都要下来了,硬着头皮道,“我一看就觉得这是好酒。”
“冯总真是幽默啊。”负责人倒是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中,笑呵呵的说,“先尝尝吧,不喜欢的话这家酒店还有别的酒。”
陈盼笑得脸都快僵了,忍着痛勉强道:“其实我最近不怎么能喝酒,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大家出来聊天喝酒而已,没必要勉强。”负责人间她面色苍白,关切道,“冯总,你不舒服么?我怎么觉得你脸色白得厉害,需要去医院么?”
陈盼有气无力的摇头:“不用,我就是……没睡好而已。”
“冯总还真是身娇肉贵啊。”江帜舟不放过任何讽刺她的机会,“我跟李秘书也是一样的行程,就不像冯总适应的这么慢。”
是啊,一样的行程,不一样的待遇,有本事你去经济舱,再痛个经试试?
陈盼在心中狠骂了他一顿,面上则是一派病容,风轻云淡,随便他怎么说也不回嘴,除了时不时的点头外就跟个发条没上好的木偶似的。
江帜舟假公济私的嘲讽了她一通,见她只知道蔫巴巴的听着,忽然就有点恻隐之心的沉默了,面向负责人转移话题道:“说起葡萄酒,我忽然想起读书时认识的一位朋友……”
他就着葡萄酒的话题跟负责人打得火热,两人很快就定下了一些合作方案的雏形。
“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改日再去公司优化一些细节吧。”负责人笑着提议,“你今晚有什么安排么?没有的话,我们可以再去餐馆接着聊,我知道一家味道很正宗的法餐。”
江帜舟知道这次的合作案肯定是八九不离十了,自然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他直到起身才注意到“冯云阳”竟然睡着了,尴尬之余也连忙去推她,不成想她却是摇摇晃晃的摔了下来。
酒吧内霎时间安静得掉一根针在地上都能被听得一清二楚。
负责人连忙放下酒杯,焦急道:“冯总,你怎么样?该不会是酒精过敏了吧?”
陈琳虚弱无力的倒在地上,昏昏沉沉之时隐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但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意识也越发游离,最终只得不情不愿的彻底昏了过去。
“冯云阳?你不想喝酒也不用这么夸张吧?”江帜舟强压着心中不安问了一句。
没有回应,“冯云阳”只是意识全无的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快要赶上新刷的墙,看样子是真的昏厥过去了。
李秘书为免这一突发情况影响到今日的合作,连忙起身道:“我马上送冯总去医院,他身体一向娇贵,说不定是昨晚太累了。”
可还没等有所动作,一旁的江帜舟却是抢先弯下腰去,将“冯云阳”打横抱起,然后礼貌而不失焦急的对欧洲区负责人说:“抱歉,冯总身体不适,我需要马上送他去医院,合作的事——”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欧洲区的负责人已经善解人意的摆手道:“没关系,看病要紧,我们改日再谈也是一样的,最近的医院要差不多十五分钟车程,我让人送你们过去吧。”
“多谢,不过不用了,我们雇了本地的司机,人已经等在外面了。”江帜舟说完这句,再顾不上跟负责人委婉交谈,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焦急,让他不得不赶快送“冯云阳”去医院。
负责人还没来得及答应,就眼睁睁的看着江帜舟抱着人冲出了包间门,忍不住腹诽道,这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不怎么样,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么靠得住,大概这就是同在一家公司的义气吧。
李秘书见他一脸疑惑,有心留下继续陪伴,却又放不下江帜舟独自一人带着“冯云阳”去医院,纠结一番后抓起车钥匙道:“不好意思失陪了。”
他追出去的时候行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酒吧里还有一道略显熟悉的身影,正是文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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