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保镖为难的回望了陈盼,是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只是来上班的,职责权限里并不包括要搞清楚封家的人际交往关系,如果封惜兰真拿封家长辈身份来压人的话,他根本得罪不起。
“别人都有邀请函么?”陈盼暂时对封惜兰和李伊人避而不谈,对保镖吩咐道,“这二位暂时不用理会。”
保镖松了口气,慌忙答道:“已经看过了,其他客人都受邀而来,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嗯,辛苦了。”陈盼微笑着目送保镖远去,仍旧是不理会封惜兰,而是径直来到李伊人身边打量起这个高仿货来,看得她心里发麻,忍不住紧了紧衣领,先勃然大怒道,“你看什么看?!”
陈盼见李伊人反应这么大,登时有底了,笑容越发灿烂道:“不好意思,我就是有点好奇李小姐是怎么进来的。”
李伊人见她抓着自己不放,气得脸都红了,怒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按照封女士的要求,分清楚哪些是宾客,哪些是跟老鼠一样来混吃混喝的外人罢了。”陈盼想要阴阳怪气的时候,可以相当的不给人留情面,说话间目光都是冷的。
不远处的时繁星看来,略有些担心她,刚想上前去打圆场就被封云霆给挽住了手臂,他小声道:“你不用怕,陈盼不会有事的,你看江帜舟,他一直在旁边守着呢。”
时繁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江帜舟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陈盼,这才松了口气,轻笑着答道:“他们两个的感情真是好,一看就是热恋期,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一定会过得很幸福。”
说着,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躲在暗处筹谋的江城海,望向封惜兰的目光也复杂起来,相比于把这位煞风景的表姑赶走,她更想问清楚此人的目的,但碍于陈盼还在这儿唯有先不表。
封云霆猜到时繁星心中所想,安抚道:“星星,你尽管放心就是,我已经让文森去调查了。”
他们俩说悄悄话的时候,陈盼和李伊人已经剑拔弩张的对上了,她没有直言自己的态度,只催促道:“李小姐,大家都拿得出邀请函,唯独你拿不出来,该不会是丢了或者压根就没有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竟然敢骂我是老鼠!”李伊人为了拉高身量,脚下踩着一双恨天高,情绪激动起来险些一个踉跄摔出去。
陈盼为免被她扑上,率先后退了一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想查邀请函罢了。”
李伊人如何能听不出这话里隐含的意思,气得险些把后槽牙咬碎,伸手点着她脸面斥责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当着我的面指桑骂槐,不过就是来做客的罢了,又不是主人,凭什么查邀请函!”
在场的宾客中不乏有对陈盼自作主张的行为感到不满的,但他们顶多也就是在心里腹诽一句罢了,绝不会像泼妇一样骂街,这会儿目睹了李伊人的脾气,不由的都开始犯嘀咕。
封惜兰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的目光,面上很是挂不住,但她向来不会反省,自然也不认为是李伊人的错,当即对着陈盼开火道:“你不要以为自己嘴皮子利落就可以糊弄过去,在这儿欺负我女儿,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封女士,您这话说得有意思。”陈盼故作茫然的眨着眼睛问,“我什么时候欺负她了,不过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你刚刚口口声声说她是外人是老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封惜兰口不择言的大喊大叫起来,“你信不信我让大家来评评理!”
客人们凑过来只为看热闹,并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一听这话纷纷退后了好几步。
封惜兰见此场景,总算意识到了失态,放低了音量找补道:“我真是被你这丫头气坏了,算了,伊人,你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咱们去别处休息,不跟她这样没教养的人浪费时间。”
“等一下。”陈盼见她们要走,上前一步把人拦住,微笑道,“惹了麻烦就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二位,想走可以,先把邀请函拿出来,否则的话只能请你们换个地方再走。”
封惜兰还是那副陈词滥调:“你是不是听不懂话?我已经说过了,主人不需要邀请函,你查别人去吧。”
当年,封云霆的叔爷爷收养她做女儿是不争的事实,而她一日不改姓,一日就可以自居是封家人,从辈分上算甚至还能够压封云霆一头,让封家其他人拿她无能为力,现实当真是讽刺得很。
“我查的就是别人啊。”陈盼不姓封,自然也不吃她这一套,言辞还算客气,态度却很是豪横的一把扯住了李伊人,“这位小姐可不姓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