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能再带一个人去?”陈盼因为疑惑睁圆了眼睛,语气倒是喜悦的一如先前,“你以前该不会是参加过吧?”
江帜舟如实答道:“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一开始说是陪你哥去的,但最后成了我的主场。”
商会的邀请函一开始是发给冯云阳的,但他一出现,立刻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侃侃而谈时的气场更是直接把冯云阳衬成了草包,再后来这邀请函就理所当然的变成直接给他的了。
“好啊,你还挺骄傲的,这次跟我一起去,不会也要把我衬成陪衬吧?”陈盼同他开玩笑的同时,顺便又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她如果要带人一起去参加颁奖礼的话,那个人只会是他。
江帜舟在自家书房里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你放心,我现在可是要坐轮椅的,单论身高就压不过你的风头。”
周琴书和李伊人各怀鬼胎的出了日盛集团大门,因为想要算计对方的缘故,表现得反倒和谐起来,瞧着就跟相约出来逛街的普通婆媳似的。
李伊人是开车来的,她急着摆脱周琴书,堆起笑容道:“婆婆,我先回家去了,咱们不顺路,我就不送了。”
李立人当着冯云阳的面拆穿她的真实家境后,封惜兰便不肯再掏钱付那豪华别墅的租金了,他们一家人理所当然的从房子里搬出来,又住回了位于城中村的老破小,跟周琴书家相隔甚远。
周琴书在心底鄙夷了一声,嘴上说着的话倒是亲热:“伊人,要我说你还是得先去医院看看,这产检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孩子有个万一的话,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要去扶李伊人,仿佛先前那个在公司里破口大骂对方穷酸的人不是她。
李伊人在暗处嫌恶得抬了下嘴角,想伸手把周琴书推开,又被对方死死拽住了手臂挣脱不开,一番无果的推拉后先率先爆发道:“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少在这里拉拉扯扯的!”
她停车的地方就在日盛集团楼下,彼时八卦还没彻底传开,但来来往往的员工意识到这边有热闹看,还是忍不住驻足。
李伊人差不多在楼上把脸丢尽了,这会儿反倒要脸起来,被周琴书这个过来人拿捏的死死的,听她自顾自说起了自己年轻时的事:“我嫁给云阳他爸爸的时候也不容易,要不是有他,婚事也成不了。”
“你是觉得我要靠这个孩子威胁冯云阳娶我?”李伊人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偏偏不能在明面上承认,当即摆出个恼羞成怒的模样,“我倒要看看除了我,还有哪个女孩看得上他!”
在周琴书眼里,冯云阳自然是千好万好,非样样齐全的大家闺秀不能相配,但这事坏就坏在之前的订婚礼实在是闹得太大了,他现在在其他人眼里根本是有夫之妇,没办法再另觅佳人。
她现在嫌弃李伊人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摆手道:“你先别生气啊,有没有人要他不重要,现在咱们说的是孩子的事,其实如果你们真过不下去的话,直接办离婚也是可以的。”
李伊人心中一动,是想到了离婚后自己能够分到的财产,以及之前同冯家商定的彩礼。
不过,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警惕道:“你的意思是让我跟冯云阳照旧结婚,等孩子生下来,再走程序离婚,到时候你们不仅可以白得个孩子,还可以让他有个合法单身的身份吧?”
“话不能这么说,你也不亏啊,一个孩子就能换这么多东西呢,到时候你们家兴许就不这么破落了。”周琴书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她毕竟是能死缠烂打到让冯日盛放弃徐馨这个贤内助,转而跟她复合结婚的厉害人物,这里面固然有他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作祟,却也不能忽略她的心机和手段。
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最吃的就是这一套,她要继续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就不能让冯云阳再被李伊人这样的儿媳拿捏,只要她在他们离婚之前把财产都转移到自己名下,李伊人就一分钱也别想分到。
李伊人听着周琴书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一点也没细想里面的深意,直接点头道:“那也不是不行,但婚礼的钱得你们家出,先前说好给我的也不能少,否则丢人的可不是我。”
外界本就对冯家的家底有着诸多怀疑,直到上次声势浩大的订婚礼才打消不少,但凡冯家在婚礼上表现出任何小气迹象,都会立刻被他们当成是证明冯家的家底都落在陈盼手里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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