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姜云卿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十一峒主前面的话没什么问题,意料之中的事情。
鲜参离开死溪林,带着一伙人气势汹汹的返回十二峒,十二峒自然是要给自己定的规矩一个态度的。
可十一峒主后面的三句话,就有点出人意料了,虽然他确实有将十二峒这个超然物外的组织打散的想法,但他这不是才了解完十二峒的情况,还没有实施不是吗?
怎么十二峒就自己提出来了?
古怪,相当的古怪!
姜云卿将目光投向鲜参,希望能从这个曾经的十二峒圣女那里得到答桉。
但遗憾的是,鲜参正一脸懵的看着十一峒主,与姜云卿一般,十一峒主前面的话她都能理解,可后面的那三句话就有些搞不懂了,十二峒这三百年来,一只保持着避世的原则,可从未有过什么要解散的谣言。
怎么她一回来,十二峒就要解散了呢?
是她被放逐死溪林的这十多年,十二峒里出了什么变故吗?可也没听阿叔提起过啊!
还是说她回来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可是她来到阿叔这边,便一直安分守己,顶多也就安排了一手姜云卿,姜云卿跟十二峒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吧!
而且她回来本意也只是想挑战一下十二峒的规矩,没想着解散十二峒啊!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绪弯弯绕绕的,就是绕不明白,鲜参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边已经打结了。
“解散十二峒,你确定这就是你们商议出来的结果?”
姜云卿有些怀疑的问道,一个规矩森严的组织,没有缘由的突然说要解散,他是有理由怀疑十一峒主口误说错话了的。
要不然,就是别有阴谋,就像当初袁天罡解散不良人一样!
你以为袁天罡真的是要解散不良人?小伙子们,太天真了吧!
“千真万确,不过,前提是你们能闯过岁时谷。”
十一峒主负手而立,平静的回答道。
得到了十一峒主肯定的答复,姜云卿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我还是有点不太理解,你们为什么要解散十二峒?”
“因为你。”
姜云卿的话音落下,十一峒主便毫不犹豫的立即回答。
“因为我?什么意思?”
姜云卿指了指自己,有些搞不明白什么情况。
如果说刚才十一峒主说要解散十二峒,他只是有些不理解的话,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有些搞不懂了。
什么叫因为他啊?别碰瓷好不好,他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他都是第一次来到娆疆,第一次来到十二峒。
唯一与十二峒有些关系的两条关系线,一条是蚩梦,蚩梦老妈鲜参是十二峒圣女,另一条则是大舅哥李茂贞,李茂贞的妻子是十二峒的人,这都很明显的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
忽然,姜云卿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鲜参轻声问道:“你们十二峒有什么能够读心的蛊术或者巫术吗?”
如果说十二峒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以此来将计就计的引诱他们去闯那个不可能闯过去的岁时谷,然后在他们闯谷失败后劝他们知难而退,这样就比较符合逻辑了。
鲜参一愣,从烦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先是点了点头,回答:“确实有此类相关的蛊术与巫术!”
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这些都只能在目标身上种上相关的蛊虫的与术式才行,凭空获取他人心中所想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既然是人都做不到的事情,那自然也不是蛊术与巫术所能做到的。”
“难道只是随便加上的?目的只是加强让他们闯那个什么岁时谷的条件?”
姜云卿暗自滴咕,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身上没有被种下蛊虫或者什么术式,有的话他胸中的那尊鼎肯定会有所反应的。
要知道那尊鼎可是霸道的很的,完全就是把他的身体当成私人物品了,不允许任何的外来力量沾染。
等姜云卿与鲜参讨论完,十一峒主这才神秘兮兮的回答:“等闯过了岁时谷,你就知道了!”
说完,十一峒主便告辞离开了,他这次来主要是为了通知二峒主,其次也是漏点消息给姜云卿,见任务完成他自然是要离开的,毕竟他也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十一峒主离开,姜云卿再次看向鲜参:“岁时谷,是什么地方?”
“十二峒的密修之地,只有十二峒的各位峒主,才能前往修行!”
鲜参杵着手杖,回忆了一会儿回答道。
在死溪林里待得太久,获得跟个野人似得,有些东西确实需要好好回忆一下才能想得起来。
“连你这个圣女都没有资格进去?”
姜云卿疑惑的追问,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十二峒里峒主有十二个,但圣女只有一个,没道理圣女的权利不如峒主啊。
“没有!”鲜参摇了摇头。
“那就有点麻烦了!”
姜云卿扭头看向躺椅上的两人,目光在李茂贞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便毫不犹豫的挪开,落在二峒主的身上。
大舅哥只是个“入赘”的外人,前圣女鲜参都不清楚的地方,大舅哥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那么便只能指望二峒主了,这老家伙身为峒主,肯定知道岁时谷的内幕。
只是这会儿二峒主还有些迷湖,也不知道刚才十一峒主和他说的话,他听到了没有。
等这老家伙清醒了,得好好问问才行。
虽然姜云卿并不惧十二峒的这些个阴谋啊阳谋啊什么的,只是本着知己知彼的原则,他还是想了解一下。
鲜参也有许多的问题想问问二峒主,于是一群人就在二峒主的小院里等着二峒主清醒。
而距离二峒主小院三四里外的一间茅草屋里,一身红衣的钟小葵被五花大绑的放在床上,红色状元帽被放在一旁,一头黑色的秀发散落下来,嘴里被塞着一团白布。
屋子里的一张桌子上,高冷的白发美少年尤川趴在桌子上逗着一只名叫小灰的灰鹰。
一向神情冷漠的钟小葵,此时正用悲愤的眼神盯着尤川。
兴许是被钟小葵那悲愤的眼神盯得有些后背发凉了,尤川转过身来,满脸歉意的说道:“抱歉,我也是受人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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