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金云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箫长林只好也跟着出去。
“把门关上。”萧金云冲着门口的箫长林吼道。
“好,有问题叫我。”箫长林非常无奈,边关门边叹了一口气:“这孩子,还真不让人省心。”
萧金云听着外面的叹息声,缓缓低下头,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双腿还在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谁趁着我昏迷把我的腿给弄断了呢。”她拍着胸脯暗暗庆幸,再一次想要从床上起来,却发现,她的腿根本就不听使唤。
她以为是自己刚睡醒没有力气,又试了几次,双腿还是没有动静,最后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萧金云的瞳孔骤然变大,她以为是自己没有睡醒,打了两下自己的脸后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这一次,是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回事?”
“我的腿为什么不听使唤了?”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萧金云有些急了,疯狂的往自己腿上敲打,还是没有反应,一下又一下,她发了疯的捶打,直到没了力气瘫软在沙发上。
门外,箫长林听到砰砰砰的,不放心,敲门询问:“金云,你在做什么?”
萧金云猛然回过神,缓缓抬起头,望着那关着的门,说:“爸,外面都有谁?”
“有你大表哥,三舅爷,四姨娘了小表妹……”箫长林说了一串名字。
萧金云低着头,望着自己的双腿,来了这么多人吗?这些人,来这里干什么?
“你让他们走,我现在谁也不想见。”萧金云无力的靠着床头,冷冷的回了一句。
小迷妹阿萍不愿意走,在门外叫道:“我可以进去吗,金云姐姐,我是你可爱的阿萍啊。”
“你也走。”萧金云直接把人赶走。
阿萍闷闷不乐。
李芊芊捂着自己受伤的头:“我走了,我要去看医生。”
萧金云听到李芊芊的话了,很清晰。她从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想,为什么秦婉儿会出现在她休息的小别墅里,她不是不愿意相信李芊芊和萧妍,但,这对母女从回国之后就一直在针对她,萧金云有理由怀疑,她们早就和秦婉儿串通一气。
她早些天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她也有及时治疗,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越治病的越重。
萧金云怀疑有人对她做了什么。
“芊芊,你留下。”萧金云隔着一扇门命令。
箫长林望了一眼李芊芊,这一眼,意味深长,李芊芊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但在此之后,萧金云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她不开口,李芊芊也不敢走,就一直在门口站着。
爱女心切的箫长林几次想要进病房都被萧金云拒绝了,他又不愿意走,觉得哪怕是在门口守着也乐意,就一直没走。
箫长林在,李芊芊也不敢轻举妄动。
封九辞见秦薇浅身上也有伤,对她说:“先回去。”
“金云好像……”秦薇浅欲言又止。
走出医院之后,她追上封九辞,说:“金云刚才的状态不太对。”
“我知道。”封九辞点头,声音平静。
秦薇浅说:“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走?不留下来陪一陪她吗?”
“你自己身上都有伤,先照顾好你自己,而且,金云现在心情不好,她想要一个人独处。”封九辞小心翼翼的握着秦薇浅的手,带她上车。
陈琦在公司代封九辞处理一些公司的事务,还和几个副总见了几个其他公司的老总,其中一个就是陆会瑾。
他给封九辞打了快二十个电话,最后一个封九辞才发现,接通了。
“什么事?”封九辞准备启动车子。
陆会瑾说:“金云的公司,资金都被人套走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暗中帮她打理公司吗?”封九辞诧异。
陆会瑾说:“我只是个外人,金云又没有正式委托我,她的公章也不在我这,前几个月那批新品的订单,我算了一下,光是预售发了货的那些,就已经赚了五个亿了,可公司账户一毛钱都没有,全被人转走了,我打金云电话又无应答。”
“你不用找她了。”封九辞戴上蓝牙耳麦,启动车子。
陆会瑾不解:“为什么?”
“金云住院了,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她的公司有内鬼,趁着她病重把钱捞走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拦着她那个副总,我估摸着这会儿,这人已经捐款逃跑了。”封九辞给陆会瑾提醒,让他带人封锁机场和高速路口。
陆会瑾一听萧金云都住院了,十分焦急:“住院了?哪家医院?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现在就过去找她。”
“你还是先帮金云抓人吧。”封九辞打断他。
陆会瑾说:“金云都住院了我还抓什么男人?”
封九辞黑着脸,告诉他:“你现在不去抓人,金云的钱就全都没了。”
“没了就没了,萧家有的是钱,不差这一点,她没钱了她爸还会给她的。”陆会瑾觉得那点钱根本就是小意思,不放在心上。
封九辞想起萧金云刚才几次想要从病床上起来的画面,眉头皱得紧紧的,他说:“不会了。”
“什么不会了?你这人还奇怪,你在医院吗?给我发个定位,我这就过去找她。”陆会瑾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封九辞摇摇头,给陈琦发了一条信息:“封锁云城,把萧金云的副总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遵命。”几秒钟后陈琦回复。
秦薇浅看到两人的聊天页面,抿着漂亮的薄唇,说:“你刚才那句‘不会了’是什么意思?”
封九辞回头,温柔的往秦薇浅的鼻翼上刮了刮,冰凉的手指在她眉心敲了一下:“但愿金云没事。”
“你什么意思?”秦薇浅感觉封九辞话中有话。
封九辞说:“刚才金云腾起身子的时候你也发现了吧,她根本就……起不来。”
“你是说她……”秦薇浅捂着唇,震惊的望着他。
封九辞没有说话,但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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