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阎父起身离开了,只剩下阎母开始为阎月娥讲述大婚当天的一些房中之事。
甚至阎母还按照习俗,拿出了几本春宫图,让阎月娥可以更直观的感受。
这时代的人虽然很传统,很保守,认定一个人了,彼此一句话,牵一次手,那就是一辈子。
但有些父母也担心女儿传统过了头,不知周公之礼为何物,洞房之时把丈夫当做好色无耻之徒,最后闹出笑话,甚至闹出血案,那就美事不美了。
所以女儿出嫁前,当母亲的都会悄悄把这些事情告诉女儿,以防万一。
阎月娥一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是极传统的女子,浑话都没听过几句,更不要说见过春宫图,还没看几眼,阎月娥就面红耳赤,脸上娇滴滴的要滴出水来。
“娘你好坏,女儿不看了。”
娇声埋怨了一句,阎月娥就羞的跑回房里去。
“夫妻之间为什么要做这样羞人的事情?真是好不要脸。”
阎月娥躲入闺房,用被子紧紧地蒙住头,但是脑子里情不自禁的就会想起刚刚母亲给她看的那几张图。
那几张图真真是有魔力一般,阎月娥越不去想,这脑子就越情不自禁的蹦出那几张图,这让阎月娥更是羞的不行。
另一个美人王淑云的家里,那也是人人欢喜,那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甚至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那也来到王家道贺,让王淑云一家真是风光无限。
王父王母高兴的招呼着亲朋好友,听着众人吹捧,二老都是得意无比。
王淑云也感觉终于苦日子熬到头了,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那也是心里欢喜。
这婚事两三年前就定下了,但也不知什么原因,官家却一拖再拖,弄得王淑去都以为是官家瞧不上自己,故意想把这桩婚事拖黄。
现在一切总算过去了,再也不用自己吓自己了。
“淑云,以后你进了宫,到官家身边陪王伴驾,你可得时刻记着娘家啊,娘家这些人以后可就全靠你了。”
“对对对,淑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每日里只知混日子,听说进了皇宫,当了殿前司禁卫,就能有人管着,还能有一个好前程,你进了宫,当了娘娘,可得为你表弟谋一份好差事。”
王淑云被众人围在中间吹捧讨好,极是得意,想也不想,道:“好好好,婶婶们放心,你们的事情包在淑云身上,都是一家人,照顾一二都是应该的。”
“我们淑云真是乖巧懂事,真是我们王家的好女儿,不忘本,知道心疼娘家。”
好不容易亲朋好友散去,王父王母也把王淑云叫到跟前,对她进行叮嘱。
王父说道:“淑云,以后你进了宫,时刻陪伴在官家身边,一定要注意分寸,不得惹官家生气,要想尽办法哄官家开心,若得了官家宠爱,以后你还能当贵妃,甚至当皇后。那时候你母仪天下,我们王家也可借此封侯拜相,权倾天下,那时候你就是我们王家最大的功臣。”
王淑云高兴回道:“父亲放心便是,这些女儿知道,待以后服侍的官家高兴,女儿便在官家面前举荐王家子弟,让他们在朝中为官,断然不会忘了娘家。”
“好好好,真不愧是我王再斗的女儿,好,好。”
王父连声说好,最后欣慰地离开,然后王母开始对王淑云进行教导,给王淑云讲解一些洞房之中的男女之事,这些自是不用多说。
王淑云性格比较开朗,好动,但也是传统的女子,以前没有听过这些,现在听得也是面红耳赤。
王母讲解完后,不忘叮嘱道:“孩子,以后跟在官家身边,若有什么事要求官家的,一定要掌握好时机。
好时机便是在你们行周公之礼之前,那时官家正急切之时。又或是在行周公之礼之后,官家正愉悦之余,这两个时间讲事情正是时机,正所谓枕边风,枕边风,一个枕边风可决百官升迁,也可断富贵荣辱,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王淑云听得认真,“嗯,女儿知道了,娘亲放心。”
而后王母又叮嘱道:“自古皇帝都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百花争艳,但不变的道理是母凭子贵。现在官家年龄也不小了,还没有龙子,如果你给官家生一个龙子,那以后我们王家便是铁打的富贵,几代都不用愁。
若是祖宗保佑被立为太子,那我们王家更是满门显贵,你的地位更是牢不可破,谁见了你都得百般讨好,所以孩子你一定要早日怀上龙子,在后宫出人头地。”
“嗯,母亲放心,女儿知道,女儿一定给官家多生孩子,母亲您生了五个孩子,以后女儿至少要给官家生七个,女儿就不相信,七仙女全部都到咱们家,七个里面总有几个龙子。”
见女儿一点就透,王母心里很是欣慰,夸赞道:“嗯,真是娘的好女儿。”
母女俩正说着话,不想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之声,听那声音,正是王淑云几个哥哥的声音。
母女二人赶紧去看,到了,只见王父已经将王淑云几个哥哥分开,对他们进行训斥。
一番了解才知道,原来王淑云几个哥哥正在挑着一些肥差,而扬州是天下有名的富庶之地,而且上面也没有什么直属的朝廷衙门,不像临安,府尹上面还有朝廷在管着,说话的声音也不敢太大。
相比较而言,扬州那是好了太多。
王淑云的大哥便最先看中了这里,他要求以后让王淑云给赵昀吹枕边风,让他去做扬州知州。
不想他的这个决定立即惹来了王淑云二哥三哥的反对,他们也早就看中了扬州,自己要去。
兄弟三人寸步不让,顿时争吵起来。
王淑云母女二人也在一旁劝,但也说服不了他们,最后无奈,王父只得出了一个主意,让他们兄弟三人抓阄,谁抓住扬州,谁以后就当扬州知州。
最后王淑云二哥抓到,他高兴地大笑,大哥三哥二人也无话可说,只得悻悻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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