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囚!
残杀天策府成员!
温博远心里咯噔一下,心道儿子啊,你都干了些什么。
天策府是好惹的吗?
早就说过,不让你跟太尉府走的太近。
世人皆知,太尉府陆昊宇和天策府叶擎天斗的不可开交。
太早选择站队,并不明智。
更何况,是在陆昊宇明显吃了亏的情况下。
几次对决,都是叶擎天占据上风。
当然了,知子莫若父,温博远很清楚儿子这个时候向陆昊宇示好,目的是什么。
因为大部分人,只懂得锦上添花。
但实际上,能雪中送炭才是最可贵的。
陆昊宇是吃了亏,甚至动了根基,但太尉府的名声还在,庞杂广大的人际关系也在。
在这时候投奔陆昊宇,无疑会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是跟着潘宏图去刑部大牢,就有点儿不够聪明了。
牢房是刑部的,没错。
潘宏图在刑部有兼职,也没错。
但错就错在,犯人不是刑部的。
只是暂时关押在刑部大牢而已,你们直接去要人,能成功才怪。
温博远活了一百多岁,自然能想到,当潘宏图遭到拒绝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恼羞成怒。
冲动是魔鬼。
不免做出某些过激行为,也就是何滨海所说的劫囚。
以及,残杀天策府人员。
这两项罪名,随便一个都是死罪。
两个加在一起,更是十死无生。
温博远当然不会承认儿子有罪,露出老狐狸一般的笑容,说:“何队长,言重了吧。”
“我儿子只不过是为了鲍祖封的事情,求几句情罢了。”
“怎么会牵扯到劫囚,更不可能杀害贵府的人。”
“这中间肯定是有误会,要是犬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何队长,我代他向你道歉。”
何滨海皱着眉,道:“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他不是得罪了我,而是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所以才会被抓!”
“我儿子一项奉公守法,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温博远笑着说:“何队长,这中间怕是真的有误会呢。”
“我儿子又不傻,怎么可能公然劫囚,他真的只是为鲍祖封说几句话罢了。”
一句一个误会!
温博远打的如意算盘很不错,几句话就想抹去儿子犯下的罪行。
幻想着把人带走!
只可惜,人早已经被杀了。
就算是给他面子,他也只能带回一具尸体而已。
陆昊宇在一旁附和道:“本太尉作证,温署长说的全部都是实情。”
“不光温俢良不会做那些事情,潘宏图更不会,他身为军人,又有武官身份,绝不可能知法犯法。”
“所以,你们立刻放了他俩。”
何滨海的语气中带着怒意,很不客气的说:“我再说一遍,你们听清楚。”
“潘宏图和温俢良,公然劫狱,杀害我天策府成员,罪不容恕!”
但温博远还是刚才那副假惺惺的温和样子,说:“何队长,这件事真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儿子只是被潘大人请过去,为鲍老说好话的……”
何滨海已经至少声明了三次,但他还在故意胡搅蛮缠。
倚老卖老!
“闭上你的嘴巴!”
何滨海彻底怒了,说:“你应该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毛病,刚才听到的全都是真实情况。”
“不管你是想要胡搅蛮缠,还是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我再说最后一遍。”
“潘宏图和温俢良跑到刑部大牢,要求我方人员释放鲍祖封,遭到拒绝之后,二人恼羞成怒,杀死我方一名候补侍卫郎向晨。”
“这是死罪,懂吗?我们抓他们,天经地义!”
对于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老东西,没有必要对他客气。
实际上,温博远心里明镜似的。
故意跟何滨海扯皮,无非是想降低儿子的罪责,达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最终目的。
有的时候,胡搅蛮缠比讲理更有用。
无理闹三分嘛!
闹到对方不厌其烦之时,就只能选择妥协和让步。
不管结果如何,对于没理的一方来说,都是赚的。
但温博远没想到,何滨海说翻脸就翻脸,毫不留给他这位武林前辈半分面子。
什么狗屁宗师官署,听都没有听说过!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温博远冷声道:“证据呢,拿出证据来!”
“要是拿不出来,别怪老夫治你一个随意给人安插罪名之罪。”
何滨海抬起头,说:“证据确凿,不光我侍卫三队,就有几百人亲眼目睹事情的全过程,可以作为人证。”
“还有天王殿下,他也去了刑部大牢。”
“而且真是他本人,对潘宏图和温俢良二人,下令抓捕。”
完了!
原来儿子是落在叶擎天手里!
怪不得,刑部大牢会被封锁起来,相关人等一律不得见外人。
到现在为止,都没能搞清楚事情的细节。
温博远心里咯噔一下,儿子的把柄被人家握在手里,情况十分不妙。
既然胡搅蛮缠这条路走不通,他只能作罢,将目光转向陆昊宇这边。
陆昊宇面沉似水,道:“何队长,你想要如何处置此事?”
何滨海语气平静道:“死罪!”
陆昊宇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哼道:“如果本太尉和温老的宗师署,执意要将两人带走呢!”
“你以为,区区一队天策侍卫,挡得住我们二人?”
何滨海毫无惧色,不卑不亢道:“人,你们带不走!”
“本太尉今天既然来了,就是要把人带走!”陆昊宇表明态度。
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为了给何滨海施加压力,温博远直接爆出化虚境大圆满的武者等级。
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天策侍卫们碾压而来。
“太尉大人说的很对,今天老夫必须把儿子带走。”
温博远冷冷一笑,呲着牙说:“谁敢阻拦,老夫就对他不客气。”
“不相信的话,就试试老夫是否所言非虚。”
赤果果的威胁!
“是吗?”
一个平淡无比的声音响起。
大街对面,一棵大树下面,伫立着一位白衣少年。
米白色的王爵官服,重绣四爪金龙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出刺眼的光芒。
叶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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