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可能真的不是第一次！
顾南舒怔住。
猛然想起了什么……
她薄唇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犹豫着问出声来：“上次我在玫瑰湾失明，阿元说，是你……是你把我从他手上抢走的，对不对？！”
“是啊！是我！”
大概是因为听到了不想听的名字，陆景琛眉眼间的笑意突然间就消散了个七七八八，冷着张脸说：“我还说了，你顾南舒，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陆家的鬼！你的人生，轮不到某些不相关的人来插手！”
“所以……”
顾南舒的眉头拧得更紧，“所以那天晚上，我真的跟你待在一起？”
“岂止是那天晚上，”陆景琛语气一顿，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反复地摸索，“顾南舒，那之后的三天，你都跟我待在一起。并且主动投怀送抱！”
男人猛然拔高的声音砸在了顾南舒心上！
时间恍恍惚惚就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回到了她失明伴随高烧烧到神志不清的那晚。
她记得她抱着一个男人睡了。
还……还说了一些让她难以启齿的话。
——阿元，我想成为你的女人，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有关系。过了今晚，我再也不会纠缠你了。
——阿元，我说你睡了我吧。过了今晚，我们就当是陌生人，谁都不认识谁，好不好？
——阿元？
——真的么？阿元，你是因为我救了你，你才愿意接受我的么？你骨子里并不喜欢我，对不对？
——是么？阿元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三个月前，我第一次向你告白，还是一个星期前，我趁着你午休，偷偷吻了你的脸？
——阿元，我也是。从见你第一面开始，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你！
——等毕业了，我们就结婚吧！
“想起来了？”陆景琛眯着眼睛，双目之中微微泛着赤红，死死盯着眼前的女人不放。
顾南舒的脸色煞得惨白。
想起来了！
她当然想起来了！
她想起自己曾经说过那么多无耻的话，还是当着陆景琛的面，向大学时代的阿元告白！
她想起自己呼吸急促、万分卑微地求“傅盛元”睡她，同时也想起陆景琛瞪着那双赤红带血的眼眸，低沉沙哑着声音斥责她“你再说一遍”！
然后她真的说了，不止一遍，是一遍又一遍，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不厌其烦地请求“傅盛元”要她。
她真是疯了！
她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地说出那样的话！
她和傅盛元之间的过去，暂短的不堪回首的过去，她居然明明白白地说给了陆景琛听！
她向傅盛元的告白，包括她在课间偷吻了傅盛元的脸……
她居然一字不差地，全都跟陆景琛说了！
关键陆景琛那个男人……
他非但没有拆穿她，还陪着她演了全套！
仔细想想，他当时都对她说了些什么？
她向“阿元”表白，陆景琛就真的把自己当成阿元了？！
他疯了吧？！
——阿舒，从我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喜欢到迷失自我，喜欢到不能自拔！
他对她说了“喜欢”，还说什么从见她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