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书有在字里行间留言的习惯,这般看重,应该对顾大帅有用吧!”乔二妞看着他的背影老实地说道,“对这种专业性极强的书籍,对着师父的文字,理解起来很容易的。”
陶六一闻言摇摇头,肯定不止她们说的那么简单。
对顾大帅有用才会让这般迫不及待。
说话当中,陶六一将她们送进了驿站,告诉掌柜的好生招待,她们的费用算到自己头上。
“你们在这里安心的住着。”陶六一看着她们说道。
“咱们不回去了?”乔二妞看着陶六一忙问道。
“不回去了,回去也是多两个威胁妮儿的棋子。”陶六一看着她们又叮嘱道,“有什么找掌柜的要,这里是自己人。”
“嗯!”她们六个齐齐点头道。
“军营重地不得擅离职守,所以我来看你们的话不可能那般及时。”陶六一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明白,明白。”穗禾看着他点头如捣蒜道。
“只是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时间长了可没有自家舒服。”谷儿看向陶六一实话实说道。
“这咱们自己都住军营,城里也没置办产业啥的。恐怕你们要住到妮儿来了才行。”陶六一沉吟了一下抬眼看着她们说道。
“师兄,你的意思?咱们不回去了。”麦香激动地看着他说道。
“不回去了,留下来跟妮儿他们汇合。”陶六一看着她们郑重地说道,“住这里也别担心银子问题,咱跟掌柜的打过招呼了。”目光扫过她们道,“好了咱要交代的都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了,没了。”穗禾忙摆手道,“师兄,我们的师父能救出来吗?”
“一定能!”陶六一神色坚定地看着她说道,“你们安心的等着就好。”
“嗯!”乔二妞她们齐齐点头道。
“你们来了郑伯他们呢?”陶六一关心地问道。
“咱们来了,他们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先进山。”乔二妞看着他忙说道。
“那就好。”陶六一轻点了下头,“无论如何先保住自己,不做无谓的行动。”
“好了,俺走了,你们梳洗一下,吃点儿东西,赶紧休息。”陶六一看着她们六个叮嘱道,“俺走了,别送了。”
“嗯!”乔二妞她们目送陶六一离开,才进房间,洗澡,吃饭,睡觉。
陶六一经过严格的登记后,进入了军营重地中的重地木工房。
就看见姚长生和楚九都在,走到他们身边道,“俺向二妞打听过了,咱家妮儿这亲事事先毫无征兆,还有俺爹娘跟妮儿一起都在大帅府。妮儿的书籍,被大帅府的秦管家亲自全部拉到了帅府。”
“我知道。”姚长生眸光冷冽地看着他们说道。
“书籍怎么了?”楚九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容凝重的他们道。
“妮儿那些非常实用的研究都从书里来的,有只言片语,就足以让顾大帅揪住不放了。”姚长生闭了闭眼紧锁着眉头看着他说道,“关键我们现在不知道这书里都写了什么?”
“有一点可以看出来,顾大帅很看重陶姑娘,不然也不会非要陶姑娘做儿媳妇的。”楚九紧皱着眉头看着他们道,“顾大帅其实很看重门第的,不然顾少帅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成亲,虽然他院子里莺莺燕燕不少,但在顾大帅眼里那都是玩意儿。”
“这个俺回头问问二妞她们?”陶六一闻言立马说道。
“她们?”楚九闻言挑眉看着他说道,“这东西不都藏着掖着吗?生怕别人知道。”
“俺家妮儿不会,她巴不得人人都学。”陶六一干净清透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妮儿总说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她在每个人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希望他们能长成参天大树。”
楚九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置信,“这……她……”
“是真的。”姚长生澄亮的双眸抬眼看着他,“她总是希望做些实际可行的事情,而不是空泛泛的之乎者也。”
楚九沉下心来看着他们说道,“你要这样说的话,我就理解为啥顾大帅火急火燎的要促成这门亲事了,因为陶姑娘带来的实际利益,远比出身重要了。”顿了一下又道,“再说了男人三妻四妾正常,还可以再娶嘛!”
“俺家妮儿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的?得罪妮儿,有他受的。”陶六一冷哼一声道,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楚九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信心,“可是这始终对陶姑娘的闺誉有所损。”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穷酸文人无能狂怒而已,对于不在乎的人那就是屁。”姚长生轻蔑地说道,言语间尽是不屑。
好吧!人家不在乎,只求人平安无事。
“不过有一点儿让咱们松口气,那就是陶姑娘越有价值,就没有性命之忧。”楚九看着他们俩宽慰道。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咱们救他们出来的难度更大。”姚长生有些沮丧地说道。
“姚先生,办法总比困难多。”陶六一攥紧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嗯!”姚长生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轻点了下头,“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怨天尤人无济于事。”
“事情发生的太快,咱先捋一下。”楚九攥紧了拳头,压抑着自己的怒火道,“我身边有了内鬼,他经常把我的消息递给了顾大帅。这一次毓秀拿了大笔银子而来的事情,被顾大帅知道了。他肯定查毓秀哪儿来的这么大笔银子,自然就查到了陶姑娘身上。”
“大致应该是这样。”姚长生认同地点点头道。
“可是我奇怪,毓秀被抓起来很正常。可轮到陶姑娘,我现在也知道为啥要成亲了!”楚九挑眉看着他所说道,“这操作我不明白了,他想要什么应该很容易的,何至于非这样做!”
“或许?”姚长生抿了抿唇黝黑的眸光看着他说道,“这简单啊!姑娘家吗?那么出嫁从夫是他想到的最万全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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