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手颤抖着点开了那个视频,看到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还塞着毛巾,已经昏迷不醒的念念,差点没直接急得晕了过去。
她倏地站了起来,顾不上太多了,急急忙忙就拿了钥匙开车出门。
一路上她心急如焚,掌心全是汗,根本就无法维持冷静。
念念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无法离开无菌病房,她无法想象念念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也根本想不明白,念念为什么会被带出医院!
对方给的时间不多,一个小时根本就不足够让她开车到北郊,为了能够最快的速度开过去,江以宁一路上连闯了好几个红灯,还一路超速地往北郊开去。
此时手机铃声的响起,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似得,让原本就浑身紧绷的江以宁头皮都要炸掉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接了电话:“喂?”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此时的声音颤抖得厉害,手都忍不住在颤抖。
“以宁,你怎么了?”权莉言敏感地听到了江以宁那边的声音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了一句。
“我,我没事,莉言,怎么给我打电话?”江以宁强行地稳了稳心绪,不是绑匪打过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到底是踏实了还是更加的不安了。
“是这样的,念念在医院被人带走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带走的,厉先生已经去查了,我怕你担心,就想着先跟你打个电话知会一声……”
权莉言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她脸色猛地一变:“以宁?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你说话啊,别吓我。”
“我,我没事。”江以宁甩了甩有些晕的头,额头处撞破了,此时满脸是血,看起来十分吓人。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要去哪里?”权莉言哪里肯信江以宁的话?知道江以宁可能不会说,她便开口威胁道,“以宁,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给厉先生打电话了。”
江以宁闻言顿时无奈,对方可是明白地说过,绝对不准给厉斯年打电话的。
她迟疑了一下,想到万一自己去了建诚化肥厂,要是对方还是不肯放了念念的话,权莉言还能是她最后的希望,于是她一咬牙,便开口道:“我要去北郊的建诚化肥厂,念念被他们抓了,莉言我没有时间了,一个小时以后如果没有接到我的电话,麻烦你帮我告诉斯年,还有,帮我报警。”
江以宁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才无视了眼前的狼藉,再次一踩油门,将车开了出去。
前面被撞的车车主正在查看自己的车的损伤情况,看着江以宁直接开着车离开了,顿时气得不轻,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骂骂咧咧:“什么人啊,撞了人的车怎么就这样跑了?”
“喂你好,我这里是在建设路青桐路段,刚刚有一辆车肇事以后逃逸了,车牌号是xxxxxxx,逃逸的方向是北郊方向……”
江以宁一路狂飙,最终还是敢在了规定的时间内到达了建诚化肥厂,车子才堪堪停稳,她就迫不及待的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建诚化肥厂几年前因为一场操作不当发生了事故,如今已经废弃,江以宁下车的时候,一阵浓郁刺鼻的臭味便扑鼻而来,呛得她差点没忍住吐了。
这样恶劣的环境,可想念念在这里该有多难受。
江以宁心急如焚,一边喊着一边往里面走:“有人在吗?我已经来了,你快放了我儿子。”
此时,从一旁的柱子后面,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江以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江以宁,看来你真的很在意这个野种啊。”
“是你?”江以宁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女人。
涂颖!
“没错,是我。斯年是我的,你凭什么抢走她?江以宁,既然你不肯老老实实的离开他,那我就只有送你上路了。”涂颖面目狰狞的看着江以宁,愤恨的骂道。
“念念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江以宁哪里有心思跟涂颖去讨论这种事情,她现在满心想着的都是念念的安危。
“放心,我很快就送你下去跟他见面了。”涂颖一边狞笑着,一边朝着江以宁走近。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棒球棍,看向江以宁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涂颖,我求你放过念念,我可以留在这里随便你处置,但是念念的身体……”江以宁看着涂颖靠近,满脸的着急。
涂颖扬起手里的棒球棍:“那么在意那个野种,那你下去陪他吧!”
“你杀了他?”一直都卑微的跟涂颖对话,生怕她会伤害念念的江以宁,此时听到她的话,脸色彻底的变了,她红着眼,宛如一头被惹怒的野兽,随时都会暴走。
“对,我杀了他。他死的时候可痛苦了,他在那里哭啊,喊啊,求我放过他,可惜,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点的断了气,最后死都不能瞑目。”涂颖看着江以宁那愤怒的表情,心情莫名的痛快了起来。
她面色狰狞地说着话,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江以宁疯狂崩溃的样子。
“你敢伤了他!你该死!”江以宁彻底地怒了。
她突然伸手,稳稳地接住了涂颖砸下来的棒球棍。
涂颖发现棒球棍仿佛是被铁钳扣住了一般,任凭她怎么用力,依旧纹丝未动。
她脸色难看地看向江以宁。
江以宁稍微一用力,就直接从她的手里夺走了棒球棍:“任何伤害念念的人,都该死!涂颖,你惹怒我了!”
说着她手里的棒球棍,高高的抬起,重重地一棍子砸在了涂颖的肩膀上。
涂颖只觉得肩膀上一阵剧痛,同时听到咔嚓一声,很显然她肩膀上的骨头被江以宁活生生的打碎了。
“啊----”涂颖惨叫一声,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江以宁却没因此放过她,提着棒球棍,往前走了几步:“你可以针对我,可以找我的麻烦,但是,你不该伤害念念!涂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念念到底在哪里?”
“死,死……”涂颖吃力地想要开口。
江以宁手里的棍子,再一次狠狠地砸在了她另外一边的肩膀上:“我没有耐性,再问你一次,念念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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