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在母亲王雅清的监督下,把房子里面的天棚扫了一个遍,他感觉身体好像被掏空,浑身上下就没有不疼的地方,甚至有了一种只要他躺着床上就能够睡着的感觉。
又累又饿的李忠信还没有在床上躺上三分钟,就被王雅清再次唤起,准备去吃饭。
李忠信拖着疲惫的身体,跟母亲坐上封半山开来的汽车到了忠信鱼馆。
李忠信下车以后忽然发现,忠信鱼馆的门头装修了,牌匾也换了,显得十分大气。
这个时候临近新年,不仅是大红灯笼高高挂,国旗在上迎风飘,而且还多出来了一副对联。
李忠信看到,这个对联的上联是农家淳朴五谷丰登迎贵客,下联是鱼馆清爽四海水鲜宴嘉宾。
李忠信摇了摇头,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以后,抬腿便向鱼馆内走去。
对于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情,李忠信觉得很无聊,到忠信鱼馆这边无非就是吃饭,弄这么风雅的事情做什么,也不是什么百年老店或者是其他的。
这次回来江城以后,李忠信是第一次到这边的忠信鱼馆吃饭,他进入饭店以后,也是感觉到了一种让他迷茫的感觉。
在李忠信的印象当中,忠信鱼馆的装修还算可以,虽然和那些金碧辉煌的大饭店比起来差那么一些档次,但是,却也算对付了,可是,他进入忠信鱼馆之后,这才发现,忠信鱼馆在这个时候重新装修了,不但装修得十分豪华,而且里面的水族箱也是多了起来,李忠信能够看到,一楼的大厅当中,基本是水族箱组成的。
李忠信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时代江城或者是东北流传最多的话,请客吃饭想要上档次,必须得生猛海鲜。
李忠信看到母亲王雅清被赵媛媛身边的杨盼盼叫了过去,他立刻摆手示意赵媛媛过来。
“媛媛,这个是什么时候装修的,咋还变成这样的一个情形了呢?”李忠信略显诧异地问了起来。
“信哥儿,这个事情去年的时候,我们在年报当中提起过这个事情,而且这个装修是忠信公司出钱,下面子公司的忠信建筑那边的孙公司负责装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事情您当时还说好了呢!”赵媛媛一脸诧异地对李忠信说了起来。
赵媛媛对于李忠信不清楚忠信鱼馆装修的事情,她感觉到很不可思议,毕竟在她的印象当中,李忠信很多时候吃饭都是在忠信鱼馆这边的。
“哦,是这样啊!我应该是忘记了。”李忠信微微耸了一下肩膀,笑着说了起来。
对于忠信鱼馆装修的这种事情,李忠信心中清楚,可能当时在讨论这个事情的时候,他说过那样的话,毕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一种事情。
可是,这样的钱数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小了,小到他根本就不会去记忆这个事情,要不是冷不丁看到装修了,而且改成这个样子,他真就不知道他心中的那个忠信鱼馆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信哥儿,您安排的事情我这边都办好了,至于您什么时候有时间,直接过去就可以了。”赵媛媛看到李忠信笑眯眯的样子,正色地和李忠信汇报了起来。
“恩,我知道了,我那边的家宴开始以后我会抽时间过去的,我没有过去之前,你代表我先和大家吃着,什么好酒好菜尽管上,把我酒窖里面的好酒多拿出来一些,省得他们不够喝。
我得先和母亲过去了。”李忠信一直关注着母亲王雅清那边,他看到王雅清领着杨盼盼开始向电梯走去,他交代完赵媛媛以后,立刻跟上了母亲的脚步。
李尚勇晚上安排的是家宴,主要是李忠信姑姑一家三口,王波家和封半山家,再加上他们家里的三口人,一共就是这些人,菜呢!有几样是李尚勇从家那边拿过来让厨师做的,还有在这边直接点的,弄了满满一大桌子。
李忠信心不在焉地吃饱以后,便提出来要出去一下,他也没有说是去洗手间还是去什么地方,就是那么说了一嘴,便直接跑到楼下的包房之中。
忠信鱼馆这边,最顶层的房间只有专门给李忠信和王波等高层留下来的一个大单间,剩下的就是楼下的单间了。
楼下的单间也分很多种,有一张桌子一个房间的,也有两三张大桌子一个房间的。
李忠信因为晚上安排的人多,直接定的是三张桌子的大桌,等李忠信到包房的时候,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并已经是吃差不多了。
李忠信和众人打过了招呼以后,便直接坐到了第一张桌子的主位,看到众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他以后,他微微一笑说道:“大家看样子也都吃差不多了,那我就简单地说几句。今天是小年,首先在这里祝福大家小年快乐,万事如意。”
李忠信看到下面人都认真地听他讲话,他坐直了身体,正色地说道:“律回春晖渐,万象始更新。我们即将告别成绩斐然的1994年,迎来充满希望的1995年,值此我谨代表忠信公司向在座诸位的努力进取和勤奋工作致以深深的谢意!祝福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和气致祥,身体健康,家庭康泰,万事如意!
回首不平凡的1994年,大家以高度的责任心和饱满的工作热情与公司共同面对困难,战胜困难,不辞辛劳加班加点,使公司以诚信赢得客户的更加青睐,我深感欣慰。
在座的诸位不是忠信公司的元老,就是忠信公司最亲密的伙伴,风风雨雨与公司经历了十几年路程,在一起走过的这些日子里,我们共同领略了洋溢在这里的盛大喜乐,也共同披风顶雪覆过那些隐藏在这里的忧患,与公司共荣发展。我以无限的真诚向大家说声谢谢!谢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与鼓励!”
李忠信并没有组织什么太多华丽的词汇,只是按照心中所想的对众人讲述了起来,他心中清楚,他用不着弄那些个虚头巴脑的东西和下面的这些人说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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