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一身慵懒地靠在总经理办公室的真皮大靠椅上,一边听着收音机当中的评书,一边翻开着下面给他拿过来的材料,真心情舒畅呢!突然就接到了阜市那边的什么领导的电话,让王波感觉到十分不舒服。
尼玛!这评书正听到最关键的时刻,突然给打断了,简直是让王波感觉到抓心挠肝。
王波在竹板屯生活的那些年,就喜欢上一件东西,那就是听评书,特别是单田芳的评书,其他人的王波也是适当地听上一些,这个时候,王波听的是刘秀走国,正听到酣处,结果接到了让他不痛快的电话。
阜市那边的事情,王波心中是一清二楚的,忠信公司进驻徽省的时候,和徽省的领导以及各个进驻市里的领导都谈得很清楚了,忠信公司入驻以后,希望得到公平对待。
这个事情是很早以前在忠信公司第一次入驻的时候说好的,虽然那个时候的领导在换届的时候换走了,不负责这个部分的事情了,但是,协议仍然还在,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徽省或者是阜市那边有一些人不想执行了而已。
王波抓着电话,眼睛为为眯缝起来,他很是严肃地说道:“我不认识什么张松柏,你打错电话了。”
王波说完之后,把电话直接就给挂断了,并把收音机的开关再次打开,准备接着听他刚才的那个刘秀走国。
王波这边刚开始听,就听到电话机响个不停。
王波想把电话线拔下来的,可是他想了一下,还是拿起来了电话,并开口问道:“谁呀?”
“我是阜市的市领导张松柏,我想找你谈一下关于忠信公司在徽省撤离的事情。”张松柏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语气平和地对王波说了起来。
“阜市的领导,级别太低了,想要找我谈,至少让你们省里的大佬亲自给我打电话,你这种级别的小干部,也做不了什么主,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王波毫不客气地对张松柏说了起来。
王波见多了封疆大吏,对于张松柏这个级别的人物呢!要是正常情况下,他还会和他多聊一聊东西。可是,这个家伙明显是忠信公司在那边撤离的罪魁祸首,他真就没有什么和张松柏说的。
按照王波的想法,这次的事情一过,张松柏这货基本上会被处理掉,忠信公司撤离徽省那么大的事情,不是张松柏这个市领导能够挡得住的。
如果说赵媛媛过去阜市那边的时候,张松柏做出来一些什么事情,那么,还能够躲过这一劫,现在却是忠信公司都已经准备全面撤出了,这个时候想着给忠信公司打电话,真就没有什么意义。
张松柏听到电话当中嘟嘟嘟的挂断电话的声音,听着王波说出来的那种刺耳的话,他感觉到无比的愤怒。
啥叫你这样的小干部,跟你没有什么好谈的?我是阜市这边的市领导,怎么就成了小干部了呢?
欺人太甚,简直是欺人太甚。
张松柏脸色阴沉得仿佛在这个时候能够滴下水来。他活了这么多年,已经是走到了这样的一个层次,怎么就能够被一个私营企业的老总如此对待呢!
张松柏恨恨地挂断手中的电话,开始琢磨起来。
省里的领导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了,省里面现在做出来的决定是要把忠信公司挽留住,而不是让忠信公司从省里面撤离,他应该怎么办这个事情。
张松柏心中琢磨了一下以后,拿起电话给老领导打过去了电话,并把他给王波这边打电话的遭遇说了起来。
“松柏啊!你这个事情得好好想一想,究竟怎么来做,应该不需要我交你,现在省里面的意思很简单,根源在什么地方,就从什么地方开始弄。
我这边和大佬们谈了这个事情,他们的压力也很大,现在我们已经把一直和忠信公司有联系的沈老都请出来了,可是,老沈在这个事情上却是没有协助我们和忠信公司那边商谈的想法。
老沈说的很清楚,这个规矩是我们打破的,我们怎么圆回来是我们的事情,事情圆不回来,他是不会和忠信公司那边去沟通的。
老沈和我们说了,忠信公司的背景不是我们这边能够招惹得起的,看起来只是忠信公司不在我们徽省这边了,其中少了的并不仅仅是徽省这边的税收和人员的下岗流失。
在这个事情上,老沈并不担心,老沈担心的是后续的一系列的事情。
在忠信公司的这个事情上,老沈的发言权最大,老沈是这样说的,忠信公司并不是一家单纯的私人性质的公司,他的背后有很多的外资,他只点了一句——中国到现在的这个时候,一共成立了几家银行?其中就有忠信银行一家,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用我多说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平白无故地去招惹那么一个公司做什么?这边大佬的压力很大,我这边也是给你争取到了一定的时间,我希望你能够就这个事情去做出来补救。
如果这个事情办不好,你前进的路会被堵死不说,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是未知的。
话我说到这里了,其余的事情你自己去看着办吧!”张松柏的老领导语重心长地对张松柏把这个事情的缘由说了个通透,至于张松柏会怎么去操作,他真的不想去管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张松柏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那么懂得规矩的人,怎么就弄出来了这样的一个事情,现在不光是张松柏被动,他们一系的人现在都很被动。
张松柏在老领导说完这些话以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地明白,他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公司,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并不是他想象当中的那个能够随意拿捏的公司。
现在我该怎么去做,才能挽回这个事情呢!我现在怎么去操作,才能让忠信公司的人坐下来和他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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