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信一早起来以后,习惯性地在门口的那条街道上跑了十多分钟,等到汗水出得差不多了,这才顺着原路跑回。
回到家中以后,和父母吃过早饭,便坐上封半山的车,直奔忠信公司。
昨天晚上李忠信和母亲回到家中以后,把忠信公司现在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梳理了一遍,他在梳理的过程中,赵越和董天昊这两个人选勾起了李忠信久远的记忆。
李忠信依稀记得,赵越和董天昊两个人是和王鹏一起的三人组,当时他们去京城的时候,三个人是一起搞的收破烂的活计,他们三个人当中,能力最强的是王鹏,现在已经是在海南岛那边独挡一面,可以说海南岛那边王鹏一个人说了算。
而赵越和董天昊两个人,能力也不差,特别是董天昊,这个人挺有运气的,可以说当年在京城和沪市那边,收购下来的土地什么的,都是最多的,而且也是这个时间段最值钱的,可以这样说,董天昊自己收购下来的土地,现在的价值已经是用百亿或者是千亿来计算的了。
董天昊和赵越在这个时候都是在沪市那边负责帮他的老姨王雅杰打理沪市那边的一切事宜,那么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当中选出来一个人,来主持忠信公司汽车基地的建造事宜,就很不错,而且他们算得上是忠信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
在沪市那边,他们负责这个项目,然后财务和主管方面,让他老姨王雅杰那边帮助把控一下,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只不过这个事情还是需要上会说一下,看看大家的建议怎么样,或者说是听听王波那边的一些建议。
像董天昊和赵越他们这些人,现在基本上都是忠信公司的中高层,也都是李忠信和王波看着他们从竹板屯到京城那边,然后一点一点起步,达到现在的这个地步的。
李忠信到了忠信公司总部大楼之后,他坐着电梯直接到了王波和洪斌他们的办公楼层,招呼了洪斌以后,李忠信便到了王波的办公室。
“三舅,看样子昨天晚上你没少喝啊!现在眼睛还有那么一些红,一会儿开会的话,你没有问题吧?”李忠信看到王波眼珠子稍微有那么一些红,空气中依稀地能够闻到淡淡的酒气,他立刻询问起来王波。
“说啥呢!三舅是爱喝酒,但是,喝酒以后啥时候耽误过工作,这不算什么事情,就是昨天晚上喝得有些晚,你志国舅和那个蒋三都喝大了,我给他们两个人送回去,回家休息得稍微有些晚。
还有,昨天晚上你走了以后,我听明白了一件事情,沿江乡那边告状的人当中,就有蒋三。
可以说那个告状,想要给予补偿的事情是蒋三组织起来的,蒋三说的也挺在理,他们那些人在那个土地上种了几年的土地,也是乡里面给他们分的,属于是他们自己开荒出来的土地。
那个土地如果我们忠信公司全部无偿征收走了,那么,他们那些个在那片土地上种地的农民,今后就没有什么生计了。”王波正色地对李忠信说了起来。
对于昨天晚上蒋三说的那番话,王波觉得也是有那么一些在理。那些个土地是国家的不假,但是,他们那些人在那边种地很多年了,乡里面给他们分的就是那些土地,要是这些土地被忠信公司收走了,他们在乡里面或者是村里面是要不到土地的,毕竟那些个土地都已经是分好很多年的,想要把其他人的土地拿出来给他们,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
“三舅,我看你这也是替那个蒋三说话了。我之前听的好像是蒋三从监狱里面出来去南方打工去了,回来以后,也没有种地呀!”李忠信歪着脑袋询问起了王波,对于王波说的这个事情,李忠信是不太赞同的,因为他昨天在听董志国和蒋三聊天的时候,蒋三说的是他去外地那边打工的一些事情。
“啥意思?啥叫我替蒋三说话了呀?忠信公司是你的,你是我外甥,他蒋三是什么人,和我不沾亲不带故的,咋,你觉得你三舅我的胳膊肘会往外拐是怎么的?”王波黑着脸翻了李忠信一眼,然后不悦地说道:“我是就事论事,蒋三家里面一直是种地的,前几年的时候,为了地多一些,蒋三家里面用原来的熟地置换的这边的荒地,就是为了能够多种几公顷地,到时候给蒋三娶媳妇。
在农村人的严重,政府给他们批下来的土地,他们开荒以后种植,只要是乡政府承认,那么,他们的土地就不会有问题。
现在是省里面给划拨土地,直接按照荒地给划拨的,他们自然会一分钱也拿不到。
我这不是听你说过很多回,我们不应该和穷人较劲, 要给予穷人适当的补贴吗,和我替蒋三说话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是觉得,就蒋三那边一共也是没有多少户农民,给他们一些征收土地的补偿,再给他们一些金钱上的补偿,我们忠信公司直接把那块土地早点收过来就完了。
这个事情真就涉及不到什么忠信公司在今后会因为这个要多给狮子大开口的人什么补偿问题的。”
“要是您这样说的话,那我就理解了。我哪能说三舅您胳膊肘往外拐呢!我就是觉得您之前一直和董国忠他们一样,要让省里面或者是市里面出面解决问题,而不是我们去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忽然转变了,我这边有那么一些不适应。”李忠信微笑着对王波说了起来。
对于王波说的那个事情,李忠信是赞同的,只是李忠信不明白,这王波怎么就转换的那么快。
现在看来,王波还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看得开始通透起来,知道不与民争利,适当地可以给那些个农民一些好处,而不是把那些个农民逼到忠信公司的对立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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