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左相府邸灯火通明。
张勋坐在上首,下面坐着十多个中原人。
不用说都是和张勋、吴世航一起来的周国人了。
其中几个穿着盔甲的,眼神中不时透出一股桀骜。
这是跟随而来的游侠,如今都做上了中山国的将军。
统领着中山国的军队,已经不着痕迹的筑好了根基。
“大哥,如今形势,我们要怎么办?”
旁边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出言问道。
“世航的密信你们都看过了,有什么想法?”
张勋用指尖敲打着桌面,平静的向其他人询问道。
“大哥,咱们也没想到,这次的对手竟然是中原人,更加没想到海外竟然还有如此大的中原势力,吴世航已经向那位投诚了,不如我们......毕竟都是同种同源......”
一个满脸胡子的将领起身说道。
“你们呢?都说说吧!”
张勋没有直接做主,而是让大家各抒己见。
“大哥,如今的形势,咱们就算将中山举国绑上,也不一定能够对抗那位老板,我的意思也是不如咱们和世航一样,随了那位老板得个富贵也就是了!”
“其他人呢?都赞成吗?”
“大哥,我们都听你的,你说跟谁就跟谁!”
其他人纷纷表态说道,不过意思很明显,必须得跟个人才行。
不然就他们这十几个人,加上手中的力量是在海外混不开的。
“嗯!蒲添同绝非名主,我等若是再继续辅佐他,恐怕早晚会被其兔死狗烹、过河拆桥,世航所说的那位老板,势力冠绝海外,就算中原诸国与其相比,也略有逊色。我也赞同委身于那位老板,就像大家所说的,到了海外中原都是同根同源。只不过,我们要归附那位,还需拿出投名状来才行!”
“投名状?大哥所说的投名状是什么呢?”
当下众人疑惑地盯着张勋问道。
“还能有什么?中山一国!”
张勋眼中再次闪过厉色,声音低沉的吼道。
今日朝堂之上,蒲添同的作为实在令他失望至极。
这样的国家和君主,不配得到他张勋的辅佐。
既然如此,让其归位也就是了。
“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做?”
底下沉默了一会,再次向张勋问道。
竟是一点恐惧都没有,还隐隐有些兴奋的味道。
“此事说来也简单!这两年咱们兄弟也不是在中山白混的,手中或多或少都积蓄了一些力量。王贺、李催、张彦你们三个如今是近卫统领,掌握着王城的诸门,今夜三更开门,我带着咱们的亲兵直入蒲添同的寝宫,将其脑袋摘下来。赵兵、张喆,你们两个控制住国都附近的军队,咱们带上蒲添同的人头,迎那位老板进入中山!”
张勋声音狠厉的说出计划。
“大哥,我们就这么办!”
“好,此事简单,那些大兵都是吃饱睡,我保证不会捣乱。”
“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将那些不服气的土蛮子一网打尽!”
下面纷纷应和,摩拳擦掌就准备去干。
都是一些胆子大的,不然也不会跑到万里之外来混前程。
“都去准备吧,别手软,敢挡咱们兄弟路的都清除掉!”
“是,我等这就前去准备!”
众人纷纷离开,各自准备去了。
张勋将杯中的酒喝完,然后站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三更时分,张勋一身盔甲,手持长刀,身后跟着同样全副武装的百人亲随出现在王城之外。
这些亲卫都是他们这些人两年攒下来的,个顶个都是孔武之士,也是忠诚有加。
王成的东门悄无声息的打开,张勋快速的带人进入王城。
根本就没有任何阻碍,王城的东门再次无声地关上。
张勋直奔蒲添同的寝宫,路上遇到的内侍全都无声斩杀。
等到蒲添同的寝宫之外,张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蛮子就是蛮子,根本就不了解中原的兵法。
如此轻松就被他们摸到了寝宫。
合该蒲添同这老儿横死今夜。
就算今天不死,蒲添同也不会活多久了。
本来就上了岁数,还学着人家玩夜夜笙歌。
身体早已被掏空,如何能够活的长久。
张勋站在门口,攥住了手中的刀柄。
对着左右点点头,亲卫马上将寝宫给踹开了。
一众人马快速的突进寝宫之中,张勋直抵蒲添同的床榻。
此时蒲添同还没搞清楚情况,从玉臂横陈中起身就要张口大骂。
等到发现眼前站的是张勋,顿时又将要骂出的话憋了回去。
“左相,这么晚到孤的寝宫所为何事?”
蒲添同看到张勋手中的长刀,有些紧张的问道。
“王上,臣想与您借些东西!”
张勋看着三个女人惊慌失措的躲在床角,笑着对蒲添同说道。
“什么东西?只要孤有的,左相随意取用便是,他们也可以带走!”
蒲添同紧张的浑身发颤,他是昏庸但不是傻子,这情况要还想不明白也就白做这么多年国君了,现在所求的是张勋能够饶他一命,毕竟世人都知活着好。
“王上不必紧张,臣对女人兴趣不大!”
张勋依然面带笑意的说道。
“那左相到底要何物?”
蒲添同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无他,王上的首级尔!”
张勋走近一步,言谈之中挥出手中的长刀。
一颗老朽的脑袋滚落到床下,血溅的到处都是。
那些女人吓得高声尖叫,但很快就被亲卫给拉到一旁解决了。
“带上这颗人头,跟我走!”
是也,中山国都杀声震天,无数中山之臣家破人亡。
第二日清晨,张勋带着人头,前往山南边境线那里。
李成在首里王宫休息,吴世航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老板,张勋杀了中山国主蒲添同,此时已经带着人头到达边境。”
“你们这位大哥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李成微微一愣笑着说道。
“学生代大哥谢过老板夸赞,大哥为人其实很忠厚,也讲义气,是那中山王太过苛待我们兄弟,张勋他才会如此做的,还请老板不要介怀!”
“不会!我倒是喜欢张勋的血性,如此就走吧,到中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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