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萱两眼有神的盯着他,李成忍不住陷入回忆。
春闱代表的是这时代进京会试,因为在春天举办,所以被称为春闱。
他确实在大圣五年参加了春闱,二月会试、四月殿试,被钱巽亲笔点中为探花郎。
就是在数千参加春闱的人中名列第三的意思,状元是当初见过的张夜给拿走了。
春闱之后,原主李成自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在京城好好地潇洒了一段时间。
古代流行聚会,尤其是这些新登科的人,都是每天大会小宴的不断,也是拉关系的环节。
春季是钱塘最好的时候,原主自然聚会也是去过几次的。
一群读书人聚在一起,自然免不了谈论诗词歌赋。
有一次李成和同年在芙蓉堤聚餐,借着酒意吟了几首诗。
还大放厥词的点评过那些古代大家,张狂劲几乎不用想都知道。
当时两个年轻男子出现,跟他有过一番的辩论。
至于到底是输了还是胜了,他翻找记忆好像是不太明确。
但是印象中好像原主当时借着酒意,立下了一个赌约。
那就是输的人脱光上衣到钱塘湖游上一圈。
之后就没印象了,可能是还没等出结果就断片了。
李成想到此处,仔细的在钱萱和钱芷若脸上打量。
难道是......当初那两个人不成?
这么看好像是有点神似。
只是当初原主喝多了,记忆有些混乱。
弄得现在李成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们。
“你们俩,不会是当初那两个少年郎吧?”
李成一脸疑惑的盯着钱萱二人问道。
若真是如此。
他还真有点臊得慌。
好像当初原主年少轻狂,说了不少不上道的话。
“你说呢?我记得当初某人打赌,输了的自己跳进钱塘游上一圈。谁知道某人竟然输不起,妄图以醉酒逃脱赌约,不知你还有没有印象呢?李立仁?”
钱萱又恢复了往日的机灵,带着促狭的笑意盯着他问道。
“还真是你们啊?那......那就怪不得了!”
李成看看她再看看恬静看书的钱芷若,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没想到当初跟这两个人还有如此的交集,都怪原主喝酒误事、轻佻无形。
“对啊!我们其实也没有想到,人生际遇竟如此离奇,辗转数年又遇到了你!”
钱萱也是忍不住感慨一句,钱芷若也是将翻书的手停了下来,抬头微微一笑。
“那你们早就知道我不是元国太子,为什么没有当面揭穿呢?”
李成坐在火盆之前,同样带着感叹的语气问道。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不敢确定,但是又不相信世界上有如此巧合之事。直到后来诗会上,你做出那首‘直把杭州作常州’,我觉得其实你也没那么不堪,心中还是有忧国忧民之心的。再后来我派人前往渔山查探,凑巧见到了那位苏大家,得知渔山知县很久不再岛上了,才终于确定姬明成就是曾经的李成,但是那时候我们已经有了婚约,我又怎会揭穿你?”
钱萱回忆起那年的事情,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她最感动的就是那没什么味道的鸡脚汤。
是眼前人亲自进厨房熬制的。
说实话味道一般。
但是却很难忘怀。
“造化弄人!”李成也是哭笑不得的感慨一句,“其实我从去到渔山之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渔山那里是海岛,荒僻贫瘠,老百姓几乎吃不饱肚子......”
谷/span李成将去到渔山之后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当然隐去了交易平台的存在,这件事暂时不太好说。
这种能够超越时空限制的物品,就连他这个穿越众都不理解其中原理。
就算是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还不如一笔带过免得麻烦。
其他诸如经营元岛、开拓航线、跨海商贸的事情都说了。
也坦白承认了已经纳苏怜星和祝融入门。
很快也会与她们二人尽快完成婚约。
钱萱好奇的问了些问题。
钱芷若也听得很认真。
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在短短几年间做出如此多的大事。
“你当初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看这世界有多大,没又忘记吧?”
钱萱心也安定了,再次提起两人当初的约定。
“这自然是不会忘的,等到这边的事情理顺,我就带你到四处看看!”
“嗯!立仁,你有盖世才华,难能可贵的是也会体恤民生疾苦,又手握如此强大的力量。将乾国交给你,我也算没有辜负父亲的嘱托。永宁此生只求能够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建立更大的功业,将我父亲他们没能完成的事情做的更好!”
“放心吧,有你们支持,我定要努力才是!”
李成伸手将二人揽入怀中,也不知道去说什么了。
等了许久之后,李成才叹了口气:“芷若,你哥哥他其实还活着!”
“我哥哥?哪个哥哥?”钱芷若愣了下问道。
“钱峰,如今他在南汉!”
李成将自己知道的消息说了一下。
钱萱和钱芷若都有些发愣,没想到钱峰竟然还活着。
而且还在南汉的王宫之中,可惜的是已经跟那武国三皇子一样了。
“可能这也是一件好事吧,若是他还健全,说不定有些人得知消息会起什么歪心思。现在这样也好过国家再次动荡,他的情况也没可能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就随他去吧!”
钱萱考虑了一下说道。
钱芷若还有些于心不忍。
“他虽然功利一些,但对我还是非常关爱的。若是有可能的话,我想见他一面。”
钱芷若咬着嘴唇深吸口气,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
“这是应该的,等到局势平稳一些,我就想办法带你见见他。”
“嗯,谢过陛下,芷若先回房间了。”
钱芷若拿着手中的书回到自己房间。
钱萱和李成都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芷若跟钱峰还是很亲近的!”
“我知道,能理解的!”
新正元年冬月,朝政终于平稳下来。
西南地区的五通神教在夏唐两国的打击下,彻底的销声匿迹。
全都转移到南部的汉国,一时间整个原乾国的区域都平静下来。
他忙着搞建设、复生产,周镕忙着整顿唐国的反对势力。
武国那位三皇子武烈,也不再江北蹦跶了。
只不过没过几天舒坦日子,南汉那边却闹出了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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