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这份情,我已经让威廉把你扔出去了。”
“啧啧啧,心真狠啊……”司沧晒着太阳,优哉游哉的,又问道,“那晚,你把姜念笙从酒馆带走之后,是不是把她送酒店去了?”
“是,你怎么又知道了?”
司沧骄傲的回答:“我,南城第一百事通。”
盛寒野一个眼神扫过去。
“别这么看我,我对你女人,没有半点想法。”司沧连忙解释,“我也在那家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退房的时候,恰好看见了她。”
“你这运气,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发现她的行踪,借此来敲诈我啊。”
“巧合,巧合。”司沧说,“不过,她看见我就跑,躲躲藏藏的,一副心虚的样子,怎么回事啊?”
盛寒野挑了挑眉。
他自然清楚姜念笙当时在想什么,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她鬼鬼祟祟的样子,嘴角扬起弧度。
“司沧。”他放下笔,往后一靠,“你说,没有做安全措施,发生了关系,二十四小时之内也没有吃药,怀孕的概率多大?”
司沧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两眼放光,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你才和姜念笙离婚,这么快就有了新欢?还发生关系了?”
一个文件夹直直的砸来。
司沧侧身一躲。
“不是新欢?”司沧还是按捺不住八卦之魂的熊熊燃烧,“难道,是你和姜念笙?这也不可能啊,她连手都不让你牵,嘴也不让你亲啊。”
盛寒野眉眼淡漠:“我问你概率。”
“很大。”
他一喜。
“也可能很小。”
他一愣。
“司沧,”盛寒野凉凉的出声,“你耍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司沧耸耸肩,“这种事情,就是天意啊,听天由命就好了。谁也说不准的。”
盛寒野陷入了沉思。
“叩叩叩——”门被敲响,随后,顾言洲迈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看见司沧,有些意外:“你怎么也在?”
“陪盛总工作啊。”
盛寒野都懒得搭理他,看向顾言洲:“弄好了?”
“嗯。”顾言洲递过去,“你签个字盖章,寄给姜念笙让她签字就好。”
文件上面,写着“股权转让书”。
盛寒野拔开笔盖,利索的签字盖章。
司沧瞥了一眼:“股份转给姜念笙?转多少?”
“百分之三十。”
司沧张大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三十!!那她不就成为了盛世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没错。”顾言洲回答,“盛总这手笔,够大气吧。”
“将大半个身家,都拱手送给姜念笙,这气魄,谁能比啊。”
顾言洲还是问了一句:“盛寒野,你确定吗?”
他直接合上笔盖,叫来威廉:“寄给她吧。”
“是,盛总。”
“等等。”顾言洲叫住了他,“事关重大,你亲自跑一趟,交到她手里吧。”
这股份转让书,虽然就是薄薄的几张纸,但是,却价值数百亿!
盛寒野点了一下头,威廉马上去办了。
“你的行事风格,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啊。”司沧说,“一边和新欢……”
“闭嘴。”
顾言洲也好奇了:“新欢?你是说,盛寒野有新欢?这不可能吧。”
温婉是他的命,姜念笙是他的全部,温婉加上姜念笙,就是盛寒野的一生所爱。
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女人,入得了他的眼。
“都要离婚了,再来第二春,有什么不可以的。”司沧说,“这座城市,有人离婚,就有人结婚,每个人的悲喜啊,并不相通。”
盛寒野锐利如刀的目光看向他:“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马上把你扔出去?”
顾言洲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起结婚,今天早上,南城确实有一桩很特别的婚事。”
盛寒野没兴趣,司沧却问道:“说来听听。”
“孙家那位少爷知道吧?”
“知道,出了车祸,成傻子了。”
“孙家给他寻了一门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彩礼都抬到女方家里,”顾言洲说,“而且特别急,三天之后就举办婚礼。”
司沧吊儿郎当的,游戏人间,但三观还是很正的。
他摇摇头:“哪家的父母这么狠心,为了钱,把女儿的幸福都牺牲掉了,往火坑里推。”
“应该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盛寒野补充了一句。
“错了,女方是尹家,在南城也算得上有些实力。”
尹家?
尹……婉婉?
司沧听到的时候,嘴角无意识的抽搐了两下。
顾言洲没注意他,继续说道:“尹家有两位千金,听说,娶的是尹二小姐。”
“二小姐叫什么名字?”司沧迫不及待的问道。
“尹婉婉。”
司沧:“……”
尹婉婉这个女人,前两天刚跟他相亲,后脚就嫁给孙家那位傻子了?
还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啊!
“你认识?”顾言洲问道,“也不知道她是被逼的,还是为钱。毕竟,尹家的财力,只有孙家的三分之一。”
“不熟。”司沧黑着一张脸,“不过,这种事,她自己不愿意,尹家还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那女人真是没眼力见。
他司沧,司家少爷,医学博士,外科主任,哪一点不比孙家傻子强?
她心高气傲的,结果,选了这么个夫婿。
还是说,尹婉婉打算熬死孙少爷,拿到巨额的补偿?
“好像,尹婉婉身份挺低的,生母早就去世,一直生活在外公外婆身边,八岁才被尹家接回。她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顾言洲轻敲了两下桌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司沧没说话,麻利的起身,把西装外套往肩膀上一搭,走了。
顾言洲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抽什么风?”
“不知道。”盛寒野转动着椅子,嘴角微勾,“不过,我猜一猜,应该是这位尹二小姐,估计是他众多相亲对象里的一个。人家没相中他,却和孙家的傻少爷订了婚,他心里郁闷。”
顾言洲也没心思管这些闲事,“嗯”了一声,也离开总裁办公室。
落地窗外,难得的深秋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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