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清险些没有站稳,一双有力的手稳稳的扶住她。
那双修长的手上还沾着水珠。
夏晚清看过去,就看到了江念换了一浅蓝色套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
男人的眸子干净地像是小鹿一样。
他清冷的声音清楚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来:“小心一点。”
夏晚清应了一声。
耳朵莫名地烧了起来。
女孩干脆转移话题,视线突然落在他洁白的脖颈上。
上面有一条颜色鲜艳的红线。
“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夏晚清随口问道。
话音刚落,清冷男人伸手就解开脖子上挂的东西。
下一秒,夏晚清的瞳孔放大。
她错愕地看着他手上那条红线项链。
红线上挂着的戒指,分明和爷爷留给她的那一枚,长得一模一样。
要不是夏晚清刚从楼上下来,她都要以为江念拿的是她的戒指。
“这枚戒指?”夏晚清出声问道。
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不同的声音交汇在一起。
最后与江念那天和自己说的话都重叠在一起。
夏晚清的心跳,克制不住地加快起来。
“你和我来一下。”
夏晚清冷静下来,和男人说道。
江念应了一声,和她一起上了楼。
夏晚清直接进了自己房间,将自己放好的那个盒子找出来,打开,拿出了那一枚戒指。
“你觉不觉得,这枚戒指很眼熟?”女孩将那枚戒指送到他面前来。
江念开口道:“嗯。”
他将那枚自己那枚戒指与夏晚清手上那枚戒指一起拿起来。
夏晚清震惊地看着那两枚戒指拼凑在一起。
原本不起眼的图案,瞬间合二为一。
拼成了一个完整的英文字母:X。
夏晚清猛的抬头:“你就是x组织的首领?”
江念没有否认。
所有的猜想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X组织是江湖间最神秘的组织,只帮助穷人,打击坏人。
行善多年,未曾留下姓名,世间称呼它为神秘组织X。
夏晚清拿起那枚戒指:“你是接班人?”
X组织存在了那么多年,江念才多少岁,不可能是他创设的。
江念应道:“对,我的曾祖父一生行善,创建了这个组织,我接替了他的位置。”
“你想知道这枚戒指背后的故事吗?”他问道。
夏晚清点了点头,给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来“你说。”
江念看着她坐下来,才跟着坐下来,缓缓开口道:“我外祖父以前是军人,退伍后开始在全国各地旅游。”
“五十五岁那年,他在B国遇到了一个本地女人。”
“为了追到她,外祖父亲自刻了两枚戒指,这是一对鸳鸯戒指。”
夏晚清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来爷爷说过,这枚戒指是一户大户人家留下的。
那户人家,莫非是江念一家?
奇妙的缘分似乎就这么串起来了。
夏晚清摸着戒指,继续听江念讲。
“当年曾祖父追了好几年,一直在国外守着她。”
“曾祖母身体不好,一直不想离开自己的祖国,但是还是为了爱,愿意来中国生活一阵子,回来的路上,她生病了,遇到了一户好心人家,当时曾祖父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银戒指,两人商量后,决定留下一个当做恩人的礼物。”
夏晚清明白了。
原来戒指背后的故事是这样的。
所以计无尘背后的势力,一开始就是为了拿到这个戒指,拿到领导权。
夏晚清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另一枚戒指在我这里的?”
江念:“不久之前。”
说完他又解释道:“一开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过去,但是发现了你爷爷的死有蹊跷,就一路调查下来,想不到调查到了这一步。”
夏晚清沉默了一会。
那些日子里,她不是没有想过,江念的事情。
她早就觉得,他没有她想象中那么菜鸡。
想不到他的调查速度竟然和自己同步了。
“晚清,我们之间的羁绊,从那么久之前就开始,我对你,从赖不是心血来潮的喜欢。”
猝不及防地,夏晚清还在想戒指的事情,就听到了他来了这么一句。
“我知道,你对亲密关系有一种恐惧心理。”男人又说道。
夏晚清狡辩道:“我不是,我没有。”
江念叹了口气,又说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说完他又说道:“你等我三分钟。”
夏晚清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出了门。
两分钟后,清冷男人提着一个大公文包走了进来。
进来后,他开始将公文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夏晚清一脸震惊地看着公文包里满满当当的房产证???
不只是房产证。
他还拿出了十几张银行卡。
江念整理好了,正准备说话。
女孩一脸惊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江念:“……”
他无奈道:“这些都是你的。”
夏晚清更害怕了,她直接溜到门那里去了!
“你疯了啊?竟然抢劫?你还想拉我下水?我告诉你!我可是守法的合格公民!”
江念:“……”
安静几秒后,他思考着开了口:“我现在和你交代家底,来得及吗?”
夏晚清一愣。
清冷男人朝她靠近了两步:“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是抱着目的去接近你的。”
“从你还没有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就创立了晚念公司,晚是夏晚清的晚,念是江念的念。”
“在你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就设计了让你入公司。”
“包括你认为的我们的初见,也都是我特地安排的“巧合”。”
“除了那部网剧,其他的综艺,都是我为了让你和我接触,而安排设计的。”
“为的是,让你的眼里,出现我这么一个人。”
说到这里,清冷男人停顿了一下:“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害怕吓到你,将这一切当做秘密。”
“我知道,光凭嘴上说,很难让你感受到我的真诚。”
“我带了我的部分房产证和银行卡,如果你愿意接受我,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一个人的。”
男人弯下腰来,虔诚地,却又带着几分病态,祈求道:“可以试着和我交往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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