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视自己的心?
顾宁惜蹙了蹙眉,“我们不是在谈你的事吗?怎么说起了这个?”
她选择了逃避。
“就……顺便说说。”薄枭霆笑了笑,眼底划过一丝怅然。
他知道她在逃避,但不想逼她。
也许有天会水到渠成。
敲门声又响起,紧接着陈叔的声音自门口传进来。
“宁惜小姐。”
看了眼薄枭霆,顾宁惜才扬声道:“进来。”
陈叔推开门走进来,看到靠坐在床头的薄枭霆时,连忙关心的问道:“薄少,您没事吧?”
“没事。”薄枭霆视线扫过他手里提着的保温桶,微微勾唇,“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陈叔摆了摆手,将带来的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我特意给你熬了鱼粥,特别鲜,您可得多吃点。”
薄枭霆颔首,“好。”
“还有宁惜小姐,这是您让我帮您带的衣服。”他把一个纸袋子递给顾宁惜。
后者接过,抿唇一笑,“谢谢陈叔。”
陈叔一听,不乐意了,板起脸,“你们两个孩子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还客气。”
顾宁惜笑笑,没说什么,提着袋子进了浴室。
“薄少,来,我给您盛粥。”
陈叔边说边打开保温桶的盖子,食物的香气瞬间飘散在空气中。
“好香啊。”本来不觉得饿,但一闻到香味,薄枭霆突然觉得肚子好饿。
“来,快尝尝味道好不好。”
陈叔将盛好粥的碗递给他,然后又递了只汤匙。
薄枭霆吃了口,粥熬得刚刚好,软糯香甜,感觉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味道很好。”他对陈叔笑了笑。
“那就多吃点。”
陈叔笑眯眯的看着他。
等顾宁惜换好衣服出来,薄枭霆都快喝完一碗粥。
“宁惜小姐,您也快过来吃。”陈叔招呼着她。
“我等下再吃,现在不饿。”顾宁惜确实不饿,她的目光落在薄枭霆脸上,发现他吃了东西后,脸色红润了不少。
不像昨晚那么苍白了。
“陈叔,年年有没有问什么?”顾宁惜把视线移到陈叔身上。
“他问你去哪儿了,我告诉他,说你在公司加班。”
“那就好。”顾宁惜松了口气,“如果他知道他爸爸出了车祸,肯定担心坏了。”
陈叔看了眼薄枭霆,皱了下眉头,“可他总会知道的吧。”
毕竟薄少脑袋裹着纱布,一看就知道受伤了。
“能瞒一天是一天。”顾宁惜冲薄枭霆抬了抬下巴,“这几天你最好不要来景澜湾,等拆纱布再来。”
薄枭霆蹙眉,“为什么?”
“因为年年看到会担心啊。”
好理所当然的理由。
薄枭霆眼角抽了抽,“拆了纱布还不是有伤疤?”
“那时候再告诉他你只是不小心撞到了脑袋。”
“是你不想让我去景澜湾吧?”薄枭霆眼眸微眯,紧紧锁住她清丽的小脸。
“我……我没有。”顾宁惜心虚的移开眼,“反正在拆纱布之前,你不能来景澜湾。”
“可以,那你每天必须来帝景名苑看我。”
顾宁惜犹豫了下,然后点头答应,“好。”
只要能瞒着年年,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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