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宁惜接到陆景池的电话。
“King醒了,你要过来吗?”
顾宁惜一听,回道:“当然,我马上到。”
早上薄枭霆出门上班前,特意叮嘱她尽量少往外面跑,但这会儿她把这事抛到脑后了,换了衣服就急匆匆的出门,谁也没告诉。
直到车子开出帝景名苑,她才猛然想起这事,连忙拿出手机给薄枭霆发了条信息,告诉他自己去医院看望King。
“自己小心点,看完人就回家。”
很快薄枭霆就回复过来,倒没有生气。
顾宁惜回了一个“好”字过去,然后把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神情专注的开着车。
到了医院,King看到她时,明显很是惊喜,“你怎么来了?”
“陆景池告诉我你醒了,作为朋友我总得来看看吧。”顾宁惜边说边走过去,把在路上特意买的鲜花放到床头柜上。
听到“朋友”两个字,King皱了皱眉,睨了眼她买的鲜花,轻笑了声:“人来就可以了,还买什么花?”
顾宁惜扬了扬眉,“买花不是看望病人的标配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下次给你带水果。”
“我不是这个意思。”King有些哭笑不得,“我是说,你来我就很开心了,不用破费。”
“那不行,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不叫破费,叫做应该的。”
闻言,King苦笑了下,“你句句都不离‘朋友’两个字,是纯心过来扎我的心吗?”
“啊?”顾宁惜一愣,对上他写满无奈的眸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解释:“不是的,我确实是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你不用重复,这事我们心里清楚就行。”King捂住胸口,装出很痛苦的样子,说:“我的心经不起你这么扎。”
顾宁惜无奈失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King放下手,嘴边的笑意慢慢褪去,犹豫了下,才试探着问:“我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可以先销假回来上班吗?”
“当然可以啊。”顾宁惜不假思索的回道,“你是老板,你想让我什么时候销假,我就什么时候销假。”
“不是的,我是问你可以吗?你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也是可以吗?”King主要是怕她现在不方便回来上班。
顾宁惜明白他的意思,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特别认真的说:“我的真实想法当然也是可以,你都不知道我待家里都快发霉了。”
她努力用轻松的语气打消他心里的担忧。
King深吸了口气,“谢谢你。”
“哎呀,说什么谢谢呢,我们可是……”她就要脱口而出“朋友”两个字,但是对上他无奈的眼神,只能改口:“我是你的员工,应该的。”
两人又聊了会儿,陆景池才来。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陆景池没想到她会比自己来得早。
顾宁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调侃了句:“谁像你出门还得好好打扮下自己的?”
“难道你就不打扮吗?”陆景池反问回去。
这丫头总是喜欢调侃他,真当他不会反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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