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最后也忍不住给颜舜华打了电话：“你什么意思？这时候掺和进来，我现在想压都压不住！”
“谁让你压了？”
云容一愣：“什么意思？”
“你把热度压下去了，检察司还怎么可能公开庭审？”
公开庭审对于监察司来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这困局却也不是没有法子破。
云容沉思了几秒：“你为了他还真是什么都能不顾，依照这舆论发酵下去，传播到外网是迟早的事情，之前你用了那么大的精力才用发布会扭转了国际网友对你的印象个，现在这情况，很可能会被打回原形。”
不得不承认白若蘅的这一招用得特别准，直接用学历来让网友质疑颜舜华工程师的身份，她不相信白若蘅能有这脑子。
“打回不了原形。”颜舜华开口。
“为什么这么确定？”
“因为没有那么长的发酵时间。”颜舜华勾起嘴角。
云容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你的回应又是什么意思，两不相欠？如果他真的被放出来了，你们真的还要断绝关系？”
“这是他的意思。”
云容微怔，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所以是你以前因为他被网暴，现在他这是……在还给你？”
颜舜华抿唇，语气呢喃：“嗯……可能吧。”
这种时候都能想法子撒狗粮，这两个人真是够变态的！
云容转移话题：“白若蘅这次来势汹汹，不是她能做出来的东西的吧，她真的和谁勾结了？但是白家始终都是顾言玦的外家，他们会允许白若蘅和别人联合起来坑她亲表哥？”
“谁说她是在坑她表哥？”
“对，不是坑顾言玦，是坑你！但是你和顾言玦有什么区别？她三年前被送去宁勒一次还不够？”
颜舜华眼眸微动：“这也是我想问他的，五天后的庭审，我也要出席，记得给我造势。”
“你现在这热搜体质，还用得着造势……什么？！！你也要去！”
……
颜舜华公开回应的第二天，网上原先偏向颜舜华的舆论形势被彻底扭转。
因为顾言玦很可能被无罪释放的风声很大，颜舜华的回应太像是急于为了自己高枝儿和顾言玦撇清关系，加上白若蘅之前的添油加醋，直接把公众对顾言玦的同情心给拉满，而与之而来的，是对颜舜华的厌恶。
而炎煌大厦董事长的办公室内，颜舜科正和周向阳相对而坐。
周向阳看着颜舜科，语气谄媚：“还是颜先生有办法，用了两天不到就把颜熙的口碑给拉了下来，刚刚数据部发了报告，数据显示现在起码有超过七层的网民对颜舜华感动厌恶。”
颜舜科勾着嘴角：“她如今骑虎难下，不及时撇清关系顾岩那边难交代，撇清关系就会失去先前的积累起来的口碑。”
“那她既然选择了讨好顾岩，以后会不会再靠着他的势力东山再起？”
颜舜科讽刺一笑：“她瞒着顾岩去私会顾言玦，保住自己就不错了还妄想东山再起，做梦！”
“不过也是，从前只要我们发一些她的黑通稿，总是被压的很快，这次竟然没有丝毫阻拦，看来顾岩已经对她起了疑心，我看文化部那边其实可以让他们不必打招呼了？”周向阳提议。
颜舜科抚摸着面前茶杯的杯口，摇头：“不行，国内只有文化部才是我们的定海神针，现在时机差不多了，不必再着眼于东辰，国外的舆论也可以操作起来，不要让颜舜华那个女人有一丁点的后路。”
周向阳点头：“好的，我这就去办。”
说完正想走出去：“去把明辉叫过来见我。”
周向阳一愣：“您确定吗？”
炎煌娱乐对外一直都是董秘在沟通，就算是内部人员，也基本不知道炎煌与颜家的关系，就算是艺人总监明辉也并不清楚。
“是时候让他知道炎煌的主人是谁了。”
“好的。”
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明辉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颜舜科的那一秒，眼里闪过些震惊。
但很快又恢复：“没想到是你。”
颜舜科淡笑：“明总监认得我？”
“你是颜熙的堂哥。”
所以原来当初颜舜华跑到炎煌来冲他大放厥词并不是无理取闹，而他当初想要竟然还想要签下复出的颜熙，现在看起来还确实是很可笑。
听到明辉提起颜舜华，颜舜科脸色立刻变了：“颜熙是被我从颜家驱逐出去的人，现在我跟她并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家族恩怨我不感兴趣，你找我来干什么？”明辉语气冷淡。
“姜婵已经被冷藏几个月了，尽快让她复出。”
明辉皱眉：“你是在命令我？”
颜舜科看着他：“姜老特意找人跟我打了招呼，这个面子我肯定是要卖的。”
明辉淡笑：“不好意思，姜婵现在是炎煌的劣迹艺人，我不会给这种擅作主张还把自己名声搞臭的艺人第二次机会。”
“这是董事长的命令。”
“那你就召开董事会罢免我。”
颜舜科狠咬着牙：“你以为我真不敢？”
周向阳忙开口打着圆场：“二位别激动，别激动！”说着把颜舜科拉到一旁低声劝阻：“颜先生，这个明辉的脾气一直如此，在公司我行我素习惯了，但是他绝对是业内能力最出众的艺人总监，当初姜婵能搭上《大世界》都是依附于他的能力，您开了一个总监容易，但如果他被其他公司吸纳，那对于炎煌的发展都是一个威胁。”
颜舜科眼眸微动，他重新走回去：“明总监，我知道你是一个能人，但是姜婵必须复出，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依旧不按我说的办，别手离职跳槽，我会让你在这整个圈子都待不下去！”
说完，颜舜科转身离开办公室。
明辉笑得轻蔑：“又是哪里来的蠢货，还不如当初的颜舜华。”
周向阳走到他跟前：“明总监，我劝你一句，最好还是按他说的办，你以为他为什么一定让你要姜婵复出？你以为这只是姜婵的无理取闹？我告诉你不是的，是因为有人想要拉拢姜家，而现在上位者刚去世，谁最需要拉拢势力巩固自己的地位？好好动动你的脑子，你是个聪明人，在这圈子里翻云覆雨，但在有些人眼里，不过就是条只能扑腾两片浪花的鱼罢了，好自为之吧。”
周向阳说完，也离开办公室。
他追上正要下电梯的颜舜科：“颜先生你放心，我已经跟明辉说过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清楚。”
“嗯。”
两人一起来到地库。
正准备上车，颜舜科的手机响了，是颜如恪打过来的。
颜舜科接通电话：“爸。”
“你在哪里？”
“炎煌。”
“马上给我滚回来！”颜如恪忽然暴喝。
颜舜科看了一眼周向阳：“好，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不用跟着了，我爸让我回去一趟。”
周向阳：“好的。”
颜舜科回到住处，就直接去了颜如恪的书房。
才刚进门，便被一叠文件砸了满头。
“看看你干的好事！”颜如恪骂道。
颜舜科捡起地上的文件看了看，一时间也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这文件是监察司同意公开庭审顾言玦的批文，日期就是今天早上。
“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监察司怎么会同意……”
“因为参议院下了强制令，要求监察司必须公开庭审顾言玦！”
“为什么参议院会下强制令，难道是戚正卿……”
“因为到参议院请愿的人数突破了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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